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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点愣住,血液一瞬间涌在大脑。
热度来不及思考。
路丧大概也觉得自己失言,放下花瓶就转过身。
“我先走了。”
“等等,”我叫住他,“...以什么身份签字?”
路丧一头粉色的头发在病房沉静的色彩里格外显眼。
晃了晃低下头,灰色的倒影在对墙上也晃晃。
可能是年龄差距的原因,我经常把握不清路丧的想法,猜不透他的心思。
“路丧,”我撑着床侧坐起身,“我喜欢你,这是事实。”
粉色头发背转过去,惊愕又青涩的脸转过来。
我忍不住嘴角上扬,“我说我喜欢你,你没感觉到吗?”
高个子的男生在我面前呆呆愣愣地摇头,“真的吗?真的喜欢我?老师喜欢我?”他立即扑在我病床前面,骨节分明的手攥住我身上的被子。
少年的思维似乎比我想得要简单的多,可它能坚持多久呢?
此刻我又希望他再次强调他有女朋友,这样会显得他专一一些?
我不知道。
真的喜欢那个女人吗?喜欢她的同时也喜欢我?
还是只是享受着被年长女人喜欢的感觉?
我分不清。
少年有更多时间,年轻是选择的时间。
我没有这些。这方面来说,我比他脆弱一些。
路丧轻轻皱着眉头,黑色的眉毛被他臭美地染成和发色相同的浅粉,他像是鼓起很大的勇气一样,“老师,我很喜欢你,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还有,那天晚上的事情我全都记得。”
“你没想过,”我心里激动地抖了抖,手上顺着他的头发,嘴里说着并不柔和的话,心口不一,手也不一,“没想过会是酒后的胡言乱语吗?”
“不是。”他否认得很快。
“那她呢?你的女朋友?”
“她其实,”路丧抬起头看着我眨眼,“——老师,我要说了,要告诉你了。”
保留很久的秘密,一系列未曾告诉我的话。
即将像梦里喻示的一样,要在今天告诉我了吗?
“我很乐意。”我看着他勾着嘴角,觉得自己有点罪恶,又不是完全的罪恶,在被暧昧气氛充满着的时候,我忽略了诱拐未成年人的不当行为。
“她是我嫂子,在我刚进路家的时候帮过我很多...我那时候有些喜欢她,后来她嫁给路敬轩,路敬轩总是很变态地折磨她,甚至超过了SM的限度,几乎就是变着法的家暴。”
“她来找你帮忙?”
“对,我当时很想要帮她但没想到她把我绑起来,把路敬轩对她做的事情都做在我身上,还录了视频,威胁我不能说出去,”路丧的头在我手心里拱了拱,“我有时候分不清现在还喜不喜欢她,有时候害怕,在她表现出温柔的时候又抑制不住类似于喜欢的感情...”
“和你打架的人,是路敬轩吗?”
“嗯,他以为嫂子和我出轨,我也就顺势提起他家暴的事情,就这样打了很多次——而且我们也不是亲生的啊。”路丧撇了撇嘴,少年的稚气还没脱去呢,这么轻巧地抱怨打架的事情。
我摸着他的头发往后顺着,这时候也问不出很疼吧这类废话。
能不疼吗。年纪轻轻的小孩,身上这么多伤,打架的SM的,有谁护着他呀。
“我...和我在一起吧,路丧。”我捏捏他的手,“我打架也很厉害的,帮你。”
路丧被我握住的手有些收紧,“我还没说完,你听我说完再决定要...”
“无论你接下来要说的是什么话,我都不会收回刚刚的话。”我扶着他的下颚轻轻抬起,认真地注视着他,“我喜欢你,也心疼你。”
“...”路丧不好意思地咬了咬唇,“我...”
“不打断你了,”我故意逗他,“你继续说。”
路丧刚想抒情被我打断,一脸不爽地看着我。
我点点自己的脸,“来吧。”
路丧凑上来亲在我的脸颊上。
“我们以后能在办公室亲亲吗?”路丧突然问,“你办公室那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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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绘内心os:
我办公室大,啊对,是大
但为什么是用来亲亲的?
起码也得是吻来吻去难舍难分吧?
虽然真正想干的其实应该是把路丧压在身下嗯嗯嗯?
淦。罪恶的成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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