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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感情往往就是这样,轻率的时候总能说出动听的话来,可是,越是郑重越是在意,却变得拙嘴笨舌,发挥不出平日半点风采。
千夜以前能快速追到小男孩,却没有多少付出真心的经验。她认真想了想,送花送礼物,显然对身为副市长的苑思行起不到什么作用。他平时工作忙,中午在市政府食堂解决午饭,晚上也没有多少空闲。千夜便挑他晚上没有应酬的时候,为他煲一锅汤,装到保温桶里,用软件“帮忙送”快递到他家。
于是,苑副市长经常能在晚饭时间收到鸽子汤、老鸭汤、乌鸡汤、排骨莲藕汤一类滋补的食物。
这件事说来容易,其实做起来也耗费千夜不少心思。首先要弄清楚苑思行的行踪,晚上有无应酬,就要动用她大量人脉。而且这事还不能做得过于张扬,只能往家里送,不能送到办公室,不然对他影响不好。
这一送,就是几个月。虽然是每周两三次的频率,苑副市长家里已经存了30-40个保温桶。每次还有张小卡片,上面字迹端正清秀,“好好吃饭”、“注意身体”、“早点休息”,有时会是“今晚月亮很圆,共赏”、“今天下雨了,思绪总是很缠绵”、“明天降温,多加衣服”。话不多,却带着浓浓的缱绻。
过了大半年,千夜在“追回苑副市长”这件事上没什么进展,倒是和市委宣传部打得火热。侯处长组织部门聚会,会特意邀请千夜过去。他知道千夜暗地里追求苑思行,并有意无意为她提供线索,也算是一种职场投资。
某个周末的晚上,千夜又与市委宣传部的人一起吃饭。上次接待采访的小科员无意说起,下班时看到苑副市长了,感觉他状态不太好,脸颊红得不正常,好像生病了。侯处长也说,最近苑副市长实在太忙,每天早来晚走,这么消耗下去,不生病才怪。
千夜心不在焉吃到一半,便借口有事告辞离去。她一路飞车来到苑思行楼下,这里,她来过很多次,却始终没有登门拜访。当她烦躁时、郁闷时,或者只是单纯想念他时,便会在他楼下坐一会,看到他家里温暖的灯光,心里就会感到满足。
有时,她忍不住,会给苑思行发条信息:你在做什么、我在你家楼下、好想你……但是苑副市长从未回复过。
此刻,她什么都不想,直接上楼按响他家门铃。按了5-6分钟,一直没人应答。千夜忍不住胡思乱想,他生病没人照顾,一个人开不了门?她又拨打苑思行的电话,没人接。正当她犹豫着要不要打119时,身后的大门被人打开。千夜回头,看到市委书记王春芳站在门内。
50岁左右的女人,身量不高,稍稍有些发福。由于长期掌权,身上有股上位者的凛冽,她打量千夜,“你有什么事吗?”
千夜脑子里很乱,一瞬间想了很多,为什么苑思行的顶头上司在他家里?他一直拒绝自己,是因为王书记吗?
千夜说:“苑副市长在家吗?听说他病了,我来看看他。”
王书记又重新审视她,“你怎么知道苑副市长病了?谁跟你说的?这么晚了,不太方便。有什么事,请你改天再联系。”说着,就要关门逐客。
这时,一个两岁左右的小女孩,迈着肉墩墩的小腿,跑到门前,奶声奶气地喊:“妈妈……”
千夜的心,沉到谷底,苑思行不仅另结新欢,孩子都这么大了。她慌张地说:“打扰了,我先走了。”
王书记却叫住她,“你是千夜?”
千夜一愣,心里乱糟糟的,“是……我是。”
王书记打开门,让出一条路,“你进来吧!”
千夜走进灯光明亮的客厅,小奶娃娃抱住她的小腿,仰着小脸,“妈妈,妈妈!”
千夜蹲下,摸摸孩子的头,她和苑思行长得很像。千夜酸涩地说:“小朋友,不要随便乱认妈妈。”
小奶娃娃瘪瘪嘴,泫然欲泣。王书记将她抱起来,温柔地哄着,“囡囡乖,囡囡回屋睡觉,好不好?”
名叫囡囡的奶娃娃,从王书记的肩膀悄悄看千夜,圆溜溜的眼睛蓄满泪水。
王书记将孩子安顿好,回来对千夜说:“小苑刚刚吃过药,在房间里睡着了。如果你想看他,就去吧!”
千夜心中苦笑,他都有妻有女了,自己还看什么呢?“不,不用……”转身就走。
王书记:“来都来了,进去看看吧!”
千夜几乎是被王书记推进苑思行的卧室。那个人躺在双人床上,台灯微弱的光晕将他映衬得十分苍白脆弱。他睡得并不安稳,眼睫一直轻轻抖动。嘴唇因为身体的高热而干裂起皮。
千夜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仔细端瞧他的睡颜。与他这样近距离接触,应该是最后一次了吧!千夜握住他滚烫的手掌,贴在自己脸颊。当初为什么要轻易放手,为什么不解释清楚,为什么留他一个人伤心难过。闹到如今,物是人非,他早就重新开始了。
千夜陷入深深的悔恨,同时也在想,她的出现,会不会对他造成二次伤害?她应该抽身离开了!
千夜站起
', ' ')('身,却被苑副市长拉住,他双眼迷蒙,犹在梦中,“你去哪?”
千夜擦擦眼泪,“我要走了……”
苑思行另一只手也从被子里出来,紧紧拽着她,“你哪也不许去!”
千夜安抚烧得迷糊的病人,“好,好,我哪也不去。”她端起床头柜上的水,“来,喝点水。”
苑思行微微抬起上半身,喝了几口,努力睁着沉重的眼皮,看向千夜。
千夜回手放杯子,却看到台灯下的相框里,是上次采访她与苑副市长的合影。千夜愣住,他竟然将照片摆在床头。
苑思行拉她坐在床边,声音里带着委屈,“你去那了?怎么总也不回来?”
千夜的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他还陷在自己刚离去的梦境里。千夜抚摸苑副市长的脸,“思行,对不起,我不该走的……”
苑思行突然情绪激动,一把抱住千夜,呜呜地哭,“混蛋!一句解释都没有……说走就走……”
千夜也用力回抱他,泪水止也止不住,不断亲吻他的脸颊、耳朵,“我是混蛋!我不该走……你打我吧!”
苑思行张口咬住千夜的肩膀,泪如泉涌。
千夜感到肩上一痛,却没躲闪。病人开始用了些力气,后来渐渐变小,到最后,演变成舔吻伤口。
千夜的疼痛感变成酥麻,由肩膀传到下腹。她闭了闭眼,天热交战:苑思行有妻有女又怎样,他是她的,他仍旧爱她……就算让她背负破坏别人家庭的骂名,她也要把人抢回来。
下定决心,千夜吻上苑副市长干涸的嘴唇,辗转吸允、细细研磨。
苑思行身体很热,他被吻到大脑缺氧,软软的呜咽,“怎么又梦到你吻我了?每次都会半途消失……”
千夜抚摸他的身体,喘息着说:“这次不会了!”
她钻进他的被子,挑开他的睡衣,在他胸口啃噬。
苑思行难耐的动动身子,抱住千夜的头,“嗯……嗯……下面好涨……”
千夜熟练的搓揉他的下体,同时照顾到阴茎与阴唇。男根在她手里逐渐坚硬,女穴却干涩紧致,想必这些年从未使用过。
千夜耐心开拓他的甬道,苑副市长仍在流眼泪,花穴却恰恰相反,十分干燥。千夜吮吸他的乳头,指尖刮蹭阴唇上的敏感点。苑思行渐渐张开双腿,面色潮红,“别管它,进来……”
千夜:“不行,里面太干,会弄疼你的。”
苑思行喘息一声,“我要你,现在……”
千夜被他抱到身上,无奈只能伸出幻肢,慢慢进入他的身体。结合的一瞬,两人同时发出满足的叹息。
苑思行轻声说:“这个梦,太真实了!”
千夜忍不住又落下泪来,他宁肯在梦里与自己交合,也不愿接受现实中的她。
这场性事,做得温柔而缓慢,千夜不忍心惊扰他的美梦。苑副市长的身体,不像当年那样汁水丰沛,做到一半才堪堪流出一点淫水,滋润干枯的洞穴。
他前面高潮一次之后,累得睁不开眼睛,却还意犹未尽,缠着千夜还想要。
千夜亲亲他的嘴唇,“思行乖,等你身体好了再做。”
苑思行却背过身,“后来再来一次……”
千夜抬高他一条腿,再次顶进他略微湿润的穴口。刚射过的身体异常敏感,苑副市长双眼紧闭,努力翘着自己修长结实的大腿,“啊……好深……嗯……再用点力……”
千夜大力撞击他的下体,将小穴蹂躏成鲜艳的红色,手臂绕够他的脖子,刮揉他的乳头。
苑副市长被干哭了,“你知不知道……我好疼啊……”
千夜赶紧缓和下动作,“弄疼你了吗?”
苑思行的女穴夹紧千夜的幻肢,“别停下……”
千夜:“你里面疼吗?是不是弄破了?”
苑思行:“囡囡在我肚子里,怎么也不肯出来……”
千夜愣住,那小姑娘是他生?看她年纪,好像一岁半到两岁之间,他们分别三年,也就是说,他们刚分开不久,他就怀孕了。
千夜压抑不住怒火,他突然消失,是跟别人结婚生子去了。思及此,千夜突然发力,狠狠操弄身下的人。结实的大床,被她撞得嘎吱嘎吱响。
激烈的性爱,很快将两人送上高峰。千夜埋在他的甬道里,箍着他的身体,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晨,苑副市长睁开肿胀的眼睛,感觉自己浑身骨头快要散架了。他发现,一只纤细的手臂抱着自己,温暖的大腿卡在他两腿之间。他想回头看,却感到下体插着粗硬的性器,稍微一动,他沉寂已久的身子,不可抑制的蠕动。
千夜也醒了,抽出自己的幻肢,带出一股粉色液体。
与此同时,苑副市长轻轻“嗯”了一声。两个人四目相对,良久无言。
苑思行首先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为什么在我床上?”还一副酣战一夜的样子。
千夜半坐起来,脸上没什么表情,“你里面……似乎受
', ' ')('伤了……”
苑思行睁大眼睛,声音提高,“你不解释一下吗?”
千夜笑了笑,“昨天,我听说你病了,就来看你。谁知,我刚坐下,你就抱着我亲,还让我上你……”
苑副市长打断她,“胡说!我怎么会……”
千夜:“你说,你好久没梦到我吻你了,每次到了关键时刻就停止……”
这句好像真的有点印象,苑思行捂住脸,“所以,你就趁人之危?”
千夜:“是你强行把我抱到身上,求我干你,正面一次还不够,自己掰开屁股,抬起腿,让我从后面狠狠上你。”
苑思行崩溃道:“你闭嘴!”
千夜靠近他,“你的身子可不如从前销魂了,又干又紧……”
苑思行闭着眼,痛苦地说:“你接近我大半年,就是为了再次羞辱我?”
千夜将他困在双臂之间,恶狠狠地问:“我问你,囡囡是王书记的女儿吗?”
苑思行难堪的别过脸,“与你无关……”
千夜捏住他的下巴,“你最好跟我说实话!”
苑思行:“她是我自己的女儿!”
这时,卧室的门被人推开,囡囡光着小脚丫走进来,“爸爸……”她看到千夜也在,兴奋地爬上床,“妈妈!”
千夜冷声道:“跟你说过,我不是你妈妈!”
囡囡拿起相框,指着里面的千夜,“爸爸说,这个就是妈妈……”
千夜懵了,苑思行一直告诉女儿,自己是她妈妈?她看向被她禁锢的男人,“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苑副市长对女儿说:“去找娘娘。”
小姑娘扭着小屁股,爬到他和千夜之间,“妈妈抱!”
千夜放开男人,双手却不知如何碰触娇软的小孩儿,她双唇颤抖,“囡囡,你几岁了?”
所幸,小孩儿爬进她的怀里,带着一身奶香,“囡囡两岁了!”
苑思行坐直身体,声音掺着冰渣,“两岁半。你走的时候,我已经怀孕四个月了!”
对方的话,撞得千夜一阵晕眩。原来,没有什么新欢,孩子是她的。对啊,除了她,谁还能让苑思行怀孕?
忽然一切都能解释通了,双性孕子,本来就是奇事,苑思行在她走后发现自己肚子大了,不得已请假,跑到没有人的地方待产。所以,她找不到他。
昨晚,他说好疼,囡囡在他肚子里不肯出来。他一个人生下孩子,一定受了很多很多苦。因此,再遇到她,他才不愿与自己纠缠。
千夜感觉她根本不配拥有苑思行,她太坏了,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他。
她慢吞吞下床,“苑副市长,我对你造成的伤害,恐怕一辈子也弥补不了。”她喘息一声,艰难开口,“为了避免再次侵害到你,我还是离你远远的吧……”
囡囡滑下大床,抱住千夜的膝盖,“妈妈,囡囡好想你!爸爸也想你!”
两人对视,又仓皇别开眼,苑思行问:“这是你的真心话?”
千夜抱起小孩儿,坐到男人身边,“当然不是!”大颗眼泪滑落,“可是我……也没脸出现在你面前。”
苑思行:“那你就走。”
千夜:“我舍不得……思行,你一个人生产,很艰难吧!”
苑思行咬住嘴唇,“我疼了两天两夜,才……”
小孩儿似乎感受到父亲的难过,扭着软软的身体,扑进爸爸怀里,“爸爸,不哭!都是囡囡不乖,以后囡囡一定听爸爸的话!”
千夜抱住父女俩,不断亲吻男人和女儿的脸颊,“是我不好!差点失去你们!你们能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弥补曾经犯下的错误吗?”
苑思行睫毛翕动,挂着水珠,“给我点时间,好好考虑一下……”
千夜:“你已经考虑大半年了……”
苑思行抬眼瞪她,千夜立刻噤声。他说:“不仅是我,你也要想一下。如果不能给我们安全感,还是尽早放手,各自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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