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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晚后来知道,宋朝晖就是这座小城的市长,难怪所有领导都要看他脸色行事。
直觉上,星晚感觉他是个一丝不苟的人,对于他能来酒店参加研讨会,也很诧异。
之前的酒桌上,她听市政府的领导八卦宋市长三十多岁还未婚,好多女同事往上贴,三天两头去他家里做饭做卫生。
星晚也只是听了一耳朵,没往心里去。没想到,此刻能遇到他。
空旷的海边,迎面遇到,不说话总是过不去的,星晚挂上笑容,打招呼说:“宋市长,您好啊!”
宋朝晖礼貌地点头,“从昨天晚饭就没看到你,还以为你没过来。”
星晚有点受宠若惊,没想到大领导还能记得她,笑容加了几分甜度,“前段赶标书太累了,一进房间就睡了个昏天暗地。”
宋市长睁大眼睛,略有些吃惊地问:“睡了一天一夜吗?”
星晚笑道:“是啊,要不是饿醒了,估计能睡到明天。”
宋市长顿觉好笑,“真是个能干的姑娘!”
宋朝晖对星晚印象挺深的,这个投标公司的姑娘气质干练,说话有条不紊、富有逻辑。后来听说几次多方会议都是由她主持,就连订酒店订餐订车这种事,她也一手操办,更觉得她不简单。昨天吃饭的时候,他还留意了一下星晚有没有来。
星晚见大领导并没有就此别过的意思,也不好先提出告辞。
宋市长低头看到星晚光着的白脚丫,扶了扶眼镜,说:“再往前走,那边有好多礁石,穿上鞋,小心割破脚。”
星晚露出得到长辈关心,小辈憨憨的笑容,走了两步,在海水里涮涮脚,然后踩进鞋里。心想:甲方爸爸真体贴!
自然而然的,两个人一起散步。
星晚:“这个时间,领导们正在吃饭,您怎么一个人出来了?”
宋市长:“偷得浮生半日闲,难得出来放松,就不要浪费在应酬上了。”诚然,他也没有应酬的必要。
星晚觉得宋朝晖很坦诚,没什么领导架子,神经慢慢松弛下来。
宋市长:“你是淞江市本地人?”
淞江市就是星晚生活的一线城市,而他们身处的三线小城叫滨江市。
星晚:“是啊,从爷爷那辈就到淞江了。”
宋市长:“我大学是在淞江读的。”
星晚:“是吗?太巧了!”
宋市长:“嗯,我对淞江很有感情。”
星晚:“您有时间来淞江玩。”
宋市长侧头看了看星晚,“好多年没去过了。”
星晚感觉身侧的男人有一点失落,便没再说话。她的大脑早已做好三天不工作的准备,即使遇到突发状况,偶遇甲方爸爸,也不想进入工作状态。
两个人漫无目的地走着,天色慢慢暗了下来。星晚盯着远处的信号塔与墨蓝色的海水,说:“小时候,我很怕晚上的水。每次走过解放桥,都不敢低头看桥板缝隙下面深黑的水。感觉会被淹死。”
宋市长:“那你现在害怕吗?”
星晚:“不怕。自从去年学会游泳,我就不怕晚上的水了。”
宋市长:“哦?游泳还会有这效果?”
星晚:“我学会游泳第一件事,就去海里游一圈。”
宋市长:“你胆子可真大!”海水密度与淡水不一样,野游的危险远超游泳馆。
星晚:“海水真咸啊,灌进耳朵,感觉特别浓稠。”
宋市长笑出声,“咱们这边的海不干净,不适合游泳。”
星晚:“亲自下海,才有深切体会。”
宋朝晖在心里评价:勇敢,行动派。
宋市长:“平时工作忙不忙?”
星晚:“没有大项目的时候还好,朝十晚六。有活儿了,就会不分昼夜。”
宋市长:“现代女性确实很不容易。”
星晚:“是啊,外面越是提倡女权,优待女性,女性从业者的空间就越小。”
宋市长:“哦?这话怎么讲?”
星晚:“您看,女性到了年龄,要休产假,现在国家还提倡二胎三胎。企业就要承担这部分损失,导致社会上,很多重要岗位明确表示不招女性,导师也不收女研究生。女性在职场上享受越多的性别福利,资本就越不愿意雇佣女性。”
宋市长认真地看着她,“有什么解决办法吗?”
星晚:“男女平权,而非一味主张女权,女性只行驶权利,不履行义务。”
她认识圈内几个女攻朋友,大多数女攻喜欢说脏话、装男人、羞辱异性,以此彰显自己女攻的身份。好像不够爷们,没继承到男人身上的劣根性,她就不够攻。
更有很多人提倡女权,焉知越是高喊女权,男人们在职场上越会受益。
天天喊着不空虚不寂寞,单身万岁的人,往往极度渴望脱单。而高举女权大旗的独立女性,通常是男权崇拜者。
就像大多数女攻们,只
', ' ')('有把自己物化成男人,才配攻男人,一个道理。从心理上更屈从于男权。
女性的强大,是能够直面自己的弱小,承担自己的责任,从心理上和经济上独立。
宋朝晖没想到这个乙方公司的姑娘会对社会现象深层思考,言谈一针见血,好感度飙升。
又走了一会,月亮升上海平面。星晚拿出手机,对着海天明月拍了几张。
宋市长凑近看向她的手机屏幕,“拍得真清晰。”彼时,他闻到对方头发上,洗发水清爽的味道。
第二天,星晚依旧睡到日上三竿,午饭、晚饭都叫了送餐,悠闲的在房间里待了一天,感觉无比惬意。
还是那个时间,星晚走到海滩上,手里举着从酒店超市买的雪糕,一口一口地吃着。
不出意外,她又遇到了宋朝晖。
两个人像约好了一样,默契的并肩而行。
星晚:“您今天又没去大厅吃晚饭?”
宋市长:“你不是也没去吗?”
星晚看着远处酒店顶层的灯红酒绿,“那上面如果没有那么多人,去喝一杯也不错。”
宋市长:“等他们散了,咱们再去。”
星晚想起和宋朝晖仅有的一次晚宴,面对别人敬酒,他都喝茶,“我以为您不喝酒。”
宋市长:“应酬不喝,和聊得来的朋友小酌一杯,还是可以的。”
星晚有些吃惊,甲方爸爸这么说,是把她当朋友了?还是聊到来的那种。
她不无遗憾地说:“领导们精力旺盛,哪天不是喝到凌晨一两点。还是算了吧!”
宋市长:“嗯,下次有机会的。”
星晚不置可否,吃掉最后一口雪糕,将小木棍平放埋进沙子里,嘴里说着:“这样就不会扎到人了。”
宋朝晖很想揉揉她的头发,夸奖一句:真聪明。手都举起来了,又转向自己的眼镜,向上托了托。
两个人又走到昨天那片礁石,突然一声炸雷,豆大的雨点毫无征兆砸了下来。
往回跑根本来不及,宋朝晖说,前面有个礁石洞,可以避一避。二人飞奔过去。
那个洞很小,也很浅,要抱着膝盖蜷起身体。他们两个肩膀挨着肩膀,稍微一偏斜,就要被雨水淋湿。
星晚擦擦脸上的水,看着半米之外的雨幕,笑着说:“这地方也太小了!”她都能听到宋市长的心跳声。
孤男孤女,海边雨夜,呼吸可问,空气一下子暧昧起来。
宋市长:“再过来一点,你肩膀淋湿了。”伸手拉了拉她。
星晚的双手有点不知道往哪里放,眼睛也不太敢看他,“这雨怎么说来就来……”转头的时候,看到宋朝晖正盯着她看。
宋市长声音又低又缓,“你头发也湿了。”他从裤兜里掏出一张手绢,抬手帮星晚擦头发上的水。
这年头,人人都用餐巾纸,用完就扔,她还从没见过谁仍旧用手绢的。
星晚:“没事,不用擦……”她真担心,脸上画的眉粉被擦掉。
宋市长坚持擦干她的头发,然后用半干不湿的手绢擦自己头脸上的雨水。
星晚又担心,他把眉粉弄到自己脸上。现在也不能掏出手机看看,眉毛是否完好。
宋朝晖收起手绢,转头看她,眼神在她脸上逡巡。
星晚能感觉到他的呼吸扫过脸颊,痒痒的。他的眼睛真黑啊,仿佛要将人吸进去。
四目相对,气氛灼热起来。宋市长稍稍靠近,吻上星晚的嘴唇。
宋朝晖双唇微凉,鼻息却炙烈,好像不经意,又似蓄谋已久。
接吻的感觉很好,不大一会,星晚本能的反客为主,扣住宋市长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
宋朝晖喉间滚动着若有若无的哼声,小心翼翼又情绪激动。
星晚愣了愣,直男接吻怎么会有声音?于是,大胆的将甲方爸爸按在身侧礁石上,舌尖扫过他的上颚。
宋市长不可抑制的,“嗯……”声音更软了。
工作中,星晚是打工人,是下属,她可以逆来顺受;生活里,她是女儿,是晚辈,她对父母无法反抗。但她骨血里是个攻,强势与攻击性全都表现在两性关系里。
星晚看宋朝晖这个反应,心里大概有了底。这个吻仍在继续,两个人吻得如火如荼。宋市长软下紧绷的身体,喘息声渐渐变大。
星晚抬手抚摸他的肩膀、手臂、后背、后腰,宋朝晖只剩下招架,完全失去主动权。他受用的眯着眼,心跳快得将要跳出胸腔。
星晚的手迂回接近目的地,终于到达脖子,又顺势抚上他的胸口。他的小豆豆早已挺立,将T恤顶起一个小包。星晚掌心擦过,宋市长身子一抖,重重呻吟一声。
星晚心想:果然是!
一个吻终了,宋市长双眼迷离,眼神涣散,湿哒哒的好像失去焦距。先前成熟稳重的气质,已经毫无踪影。他大口大口喘息,偶尔带出一两声弱弱的哽咽。
星晚在
', ' ')('他耳边说:“宋市长,你好甜!”
宋朝晖好不容易喘匀了气,轻声说:“能不能……再亲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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