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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后,似乎还嫌不尽兴,苏玉又把他按在卫生间的浴缸里做了一回。最后她才用花洒冲刷梁文涵布满精液的身子,换上干净的睡衣带他上了床。
这几天苏玉一直抱着他睡觉。如果她没有在他身边陪他,他不是呆呆地坐在那儿,就是在房间里漫无目的地转圈,不会安安分分地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幸好梁文涵睡相好,睡着的时候安安静静,手脚也不会乱动。苏玉对这活并没有什么不满,实际上她还挺喜欢闻着梁文涵身上沐浴露的香味入睡。
苏玉的睡眠一向很浅。可能是以前照看过母亲的缘故。她总是在漆黑的房间里醒来,走到母亲的床边查看她还有没有呼吸。以前她总是害怕母亲在她睡着时离开人世,所以一有动静就会惊醒。但是抱着梁文涵睡觉时她总能睡得很沉,一觉睡到天亮。每次都是他先起床她才会醒来。
这个晚上,苏玉久违地在半夜睁开了眼睛。阳台上的窗户大开着。她瞬间眯起了眼睛从床上撑起身子。难道她洗完澡后太累了忘记关?不对,她清清楚楚地记得入睡前已经关好了门窗。如果没有关的话,北风一定会从窗外刮进来冻得她睡不着觉。
苏玉起身走到了阳台,正待关窗,突然一个激灵猛地回过头去。苏月月惨白的身影就在她的背后。她仿佛一个幽灵凭空出现在了房间里,就在苏玉刚刚躺过的地方。她趴在床边,撑着下巴看睡着的梁文涵。
“你就是为了他抛弃我的吗?明明他已经变成了一个傻子你也没有离开他。他真的对你那么重要吗?”苏月月轻轻地开口,像是在质问苏玉,又像是在自言自语,紫色的指甲尖抵上了梁文涵白皙的脖子,“如果我杀了他呢,你就没有办法和他在一起了吧?”
苏玉站在原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毫无感情地开口:“就算他死了,我也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为什么你觉得我们之间还会有可能,就在你杀了两个人还对我做出那种事后。我之前接近你也是为了利用你而已,难道你连这个都不明白吗?”
梁文涵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可惜房间里对视的两人谁也没有注意到他。苏月月呆呆地看着苏玉,不是因为苏玉的话感到震惊,而是因为苏玉明明白白地说出了这些话感到无措。
“你……你现在不需要我了吗?”
“不需要了,你已经没有用了。”
苏月月惨白的嘴唇在颤抖:“但、但是有我帮忙的话,东区的人就找不到你了……”
“我说了不用,我自己的事我可以自己解决。从今往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你阿姐也跟你说过不要再接近我了吧。我不会喜欢你的,也不会原谅你以前做过的事。说实话,如果我有能力的话我会杀了你为她们报仇。”
苏玉眼中赤裸裸的憎恨让苏月月害怕地垂下了脑袋。她浑身都在颤抖,好像下一秒就会哭出来。苏玉倒是害怕她下一秒就会爆发,一下子弄死房间里的所有人。
“如果……如果我能治好他呢?”她突然抬起头小心翼翼地看着苏玉。
“你姐说他现在的情况只能听天由命。”
“现在是没有办法。但是我能够求阿姐研制出解药,阿姐最疼我了,她一定会帮我的。所、所以如果我能带来解药,你、你能不能不要再这样看着我了……”
苏玉惊讶地看着目光躲闪的苏月月。她头一回露出这种可怜兮兮的表情,好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子悄悄地偷看大人,希望她不要再生她的气。苏玉真想转过头看看镜子里的她是什么表情,记住了以后就可以时常摆出这种表情吓唬苏月月。
苏月月似乎看出了苏玉态度上的缓和,她上前一步,目光闪闪地注视她:“如果我能让他恢复原状,你能不能原谅我?那次的事阿姐已经惩罚过我了,她说后面的麻烦她也处理好了,我不会再做那种事了。我向阿姐发过誓了,我也可以向你发誓!”
苏玉后退了一步:“你要我怎么相信你?”
苏月月顿在了原地:“我会证明给你看的。我会救他,虽然我讨厌他,想要他消失,但是我救了他不就证明我不会再做以前的事了吗?”
苏玉没有再说话,苏月月便将她的态度当做了默认。
“你等我!”她高兴地上前一步,但马上又退了回去然后消失在了黑暗中。
苏玉目送苏月月兴致冲冲地离开房间,松了一口气坐到了一旁的扶手椅上。她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把手枪带在身上,以前就算洗澡她也随身携带。现在开始照顾梁文涵后她倒是疏忽了自己的安全。不过,还好,一切都很顺利。苏玉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她顺利打发走了苏月月。她并不指望苏月月能带来解药,因为当初苏梦的话说得斩钉截铁,如果她真有办法治好梁文涵,那么她也会为了让苏玉离开苏月月治好他。不过苏月月既然愿意为了讨好她去找解药,那就让她去试试好了。反正她不会有任何损失。如果她无法拿出解药,她大概永远也不会出现在她面前了吧。苏玉觉得后半夜她能睡一个好觉了。
然而她没有。她罕见地梦到了高中时代的苏月月。在她们交往的时候她总是天
', ' ')('真烂漫地跟在她的身后,那时候她总是在笑。后来,她们分手了,她就在暗地里偷偷地看着苏玉,那时候她总是在哭。她的喜怒哀乐全都是因为苏玉。连苏玉自己也不明白她到底为什么那么执着于自己。或许就和苏梦说的那样,她的妹妹是个笨蛋的原因吧。
苏玉第二天醒来后心情低到了极点。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梦到苏月月,但每次遇到她都不会有什么好事,梦见她也同样不会有好事。果然,三天后,她的预感灵验了。
那天傍晚,她正从街上买了晚饭回去,却突然被一双有力的胳膊拽住抓进黑色轿车里。她下意识地想要去碰藏在大衣里的手枪,却感到针尖刺进她的皮肤里,冰冷的药剂注入温热的血液中。她全身失去了力气,失去意识前她努力回过头去看到了抓住她的人。是之前给苏梦当司机的光头男。百花会,曼陀罗,苏梦?苏月月?妈的,肯定跟苏月月脱不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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