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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拎着随手挑的两盒蓝莓和几瓶酒回了家。
再打开手机的时候。
群聊的消息已经99+了。
[杜时]:真的
[杜时]:我没骗人
[尹蓓]:祖沁怎么不出来?
[路旗]:又去酒吧了吧
[尹蓓]:出淤泥而不染的班长~
[杜时]:所以理理我?
[杜时]:是老巫婆自己给我发的照片
[我]:咋了
[我]:什么照片
[杜时]:就是那个新的语文老师呀
[杜时]:好帅一男的
[尹蓓]:照片是那样的
[路旗]:谁知道真人呢
[路旗]:话说你没去喝酒?
[我]:家里没了去了趟超市
[我]:今天没去酒吧
我往上翻了翻杜时发的照片,不过也没抱太大期望。
等等...
这个照片...
怎么有点像刚才那个男人?
一张白底的证件照,前额两侧垂下两绺头发,大概是扎了辫子的样子。
[我]:这是要来的语文老师?明天?
[杜时]:嗯
[路旗]:是什么让班长这么激动?
[我]:呵呵
[我]:我今天在超市见过他
[杜时]:!
[路旗]:!!
[尹蓓]:我操真的?
[杜时]:是不是!帅!就问你是不是!
[我]:确实不比照片差
[尹蓓]:别的不说,但看照片
[尹蓓]:确实是真的很帅
[路旗]:如果真人也这样的话
[杜时]:我就说什么来着...
我没再看他们瞎侃,开了瓶酒喝了。
从父母离开的那一天,我开始习惯用酒精自我麻痹,入喉的辣感和胃里的灼烧感,还有大脑意识的逐渐模糊。
我的理智告诉我要怎样怎样,要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地做个好学生。
即使、即使父母在我刚上高一的时候就突然车祸丧生...
可我做不到,做不到像从前那样,若无其事地一天到晚拿着课本天天向上...
我独居在过去属于我们三个人的家里,带着温暖氛围的记忆一点点涌上来。
我想不受这件事影响地继续好好生活,但我拒绝了所有亲戚或善意或被迫的帮助。
我确实想要不受影响,但我做不到,更没办法离开这个家,或是允许无关的人住进来。
...
早上闹钟接二连三地响起来,一个一个,震耳得很。
我在这样的吵闹里坐起身子,下意识喊了一声妈。
意识一下就清醒过来,没有回应的房间空旷得很。
我带着新一天的坏心情起了床。
到了班里,有人打趣我是不是昨天晚上熬夜学习,今天看上去一副疲惫的样子。
只有那三个看我一眼,默契地帮我转移了话题。
杜时、路旗、尹蓓,他们三个里一开始是尹蓓先主动接触的我。
她当时作为副班长,觉得我这个人不很合群,主动来跟我做朋友。
我正沉浸在恶劣的情绪里,只觉得她这种行为非常搞笑,哪有高中了还这样强行交朋友的。
可她后来也没放弃,还拉上了那两个男生一起。
我终于也习惯了他们的存在了。
甚至后来还在尹蓓的强烈推举下成了班长。
他们其实并不知道我父母的事情,但我觉得也多多少少能察觉出来。
毕竟我无节制地喝酒,也没有回家的限制。
不过他们从来没提起过,真诚地、在不触及我的禁地的情况下,和我真实地相处。
很多意义上,我很感谢他们。
“咳咳,有人愿意和我一起接语文老师吗?”杜时是语文课代表,在课前要去办公室接老师。
尹蓓用手肘怼了怼我,“祖沁沁,你去嘛,让那个老师吓一跳哎!”
“算了吧,我觉得他就这样进来看见我,更得吓一跳。”我对那个男人的兴趣似乎停留在了昨天晚上。
也是,我也就是这么个三分钟热度的人。
况且因为昨晚的宿醉和今天的早起,我现在整个人都昏昏沉沉,提不起精神来,只想趁没上课趴在桌子上休息一会。
班主任这时候进来,“第一节语文课吧,班长你和课代表一起去接新老师。”
整个班因新老师的消息沸腾起来,我的不情愿也淹没在班里的欢呼中。
我跟杜时一起走在办公室楼走廊上,我能感觉到困意的明显,整个身体都往下坠似的。
“同学,你没事吧!”一道温润的男声仿佛从梦里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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