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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侍要告发蒙伐君与燕京公子私通!”

李夙念偶尔会参加后宫夕会,以示对诸人的挂念。这次,她刚刚就坐,就看到维则君立于殿中,举拳于发际,信誓旦旦道:“证据确凿!”

李夙念品了品长乐殿的茶水,只觉得滋味甚差。她放下茶杯,“哦?”

皇后林辟邪疑惑地说:“敢问维则君,两个男子如何私通?”

李夙念轻咳一声,拍了拍林辟邪的手,示意他不要多问。“朕觉得不能吧。”

维则君气急败坏地喊道:“小印子,你来说。”

一个小太监哆哆嗦嗦的膝行了几步:“回禀陛下,奴才是澹云宫的。虽未贴身伺候蒙伐君,但也亲眼看到,主子去朱境宫找燕京公子,常常深夜方归。回到宫中也是…衣衫不整,有时身上还有青紫。问是怎么了,主子只说不小心跌的。谁不知主子武功高强,怎会无故跌倒?”

维则君冷笑一声:“呵呵,蒙伐君入宫也有一段时日了,恐怕连我的椒风宫门往哪边开都不清楚,去朱境宫却驾轻就熟啊。”

蒙伐君狠拍了一下桌子,吓了众人一跳,他道:“阿忌说宫中严禁斗殴,让我不要把我们切磋的事说出去,我才假称是不小心跌倒!”

“阿忌?还真是亲热啊,众人面前也不知避讳的吗?”维则君阴阳怪气道,他又言之凿凿地称:“臣侍还有物证!可否请蒙伐君和燕京公子取出项上所系之物一观?”

“好了好了,私物怎可轻易示于人前?朕信的过两位侍君,维则你整日捕风捉影,朕罚你一月月俸,此事莫要再提了。”

“陛下,后宫的清白之风不能被他们二人玷污啊!他们白日腻在一处,晚上颠鸾倒凤,如此日日夜夜,真好似做了夫妻一般…”

“闭嘴!”燕京公子扒开衣领,露出胸膛上的红痣。满座哗然。这叫处子砂,此砂材料特殊,主人一旦经历过情事就会褪色。

古时,讲究的人家会给刚出生的孩子点上,大婚之时夫妻相互证明清白。但是随着朝代更替这种习惯逐渐没那么流行了,只有皇室血脉不容玷污,要与皇室联姻的男女才会从小点砂。燕京公子的处子砂鲜红如血,显然还没经历过情事。

维则君目瞪口呆,一是没想到燕京公子会被点砂,二是没想到他进宫良久,却还没被临幸。他嘀咕道:“可是他都及冠了…”

“季福常你欺人太甚!”燕京公子话音未落就已经跳起,一拳马上要落在维则君身上时,红中突然出现挡在了他面前,一声闷哼之后,红中喝道:“陛下面前不容放肆!”

燕京公子见误伤了红中也慌了手脚,李夙念拉过他,为他拢好衣襟。冷冷道:“朕平时太过宠爱维则君了,让他失了分寸,罚闭宫思过半年。”

柔嘉君行了一礼,道:“陛下,维则君虽然妄加猜测,倒也不曾捏造什么陷两位侍君于不义。”他看陛下神情略有缓和,又微笑道:“莫说维则君,其实臣侍心中也一直有个疑影呢,盖是蒙伐君只与燕京公子亲近的缘故。维则君有错,但罪不至此啊。”

李夙念叹了口气,轻声问维则君:“可有伤到?”维则君摇头不语。却双膝跪地行了大礼:“今日都是我的错,让两位兄弟平白受冤,我给两位赔罪了。”

发财将维则君扶了起来,李夙念笑到:“你呀,总是不让我省心。父后身子不好,朕知道你是个有孝心的,就替父后抄录几卷经书吧,抄不完不许走动。”

维则君称是。李夙念又对蒙伐君道:“寒江,你与燕京公子都带过兵,志趣相投也是正常。只是你可知当世集兵法大成的兰泽新书出自谁人之手吗?”

柔嘉君笑道:“陛下又拿来取笑,真是羞刹我了。周某一介书生,不过纸上谈兵罢了,与蒙伐君,燕京公子这样的将才不可相提并论。”

“兰泽新书?可是此书流传已久,看柔嘉君的年纪…”蒙伐君惊讶地问,他早就研读过兰泽新书,行文老道,在总结已有兵书的基础上,又加入了独到的见解,让人读来醍醐灌顶,是兵家必读之书,他一直以为是某位隐世老者所作。

“朕之挽卿,十六岁即做出了兰泽新书,惊才艳艳,若不是…”

“陛下,旧事不必再提了,我虽不敢称是大家,但与蒙伐君探讨两句,还是乐意之至的。”

蒙伐君拱了拱手,“改日必当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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