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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岭的清醒逐渐回笼,他好像深陷柔软的被褥中,有人羽毛般轻轻抚过他的脸庞,直至掠过脆弱的脖颈,他听到一声低笑,好似情人间的絮语。
这个世界的逻辑链很简单,一看便是照顾新手的世界,郁夏是大摇大摆开着车把谢岭带了出来,父母那边,她谎称两人要申请住校,学校那边,她又直接作为一家人请了个假,就算这个谎言被拆穿,她也能临时再想千万个谎去圆,不过现在看来,显然是不必。
最好的落脚地点,莫过于谢岭生母生前的住宅了,地处郊区,风景宜人,谢岭平时还会时不时来打扫的。
对于她的倾身和爱抚,谢岭的身体有了微弱的反应,他有些颤抖,喉咙发出几个破碎的音节,犹如脆弱的困兽,蒙着眼睛的绸带洇出一道湿痕——他身上的水迹早就干了。
“渴吗?”
漂亮的人流眼泪总归惹人怜惜,郁夏好整以暇的欣赏了一会儿,才拿起床头柜早已倒好水的玻璃水杯,解开了他的口枷,给他喂水。
困兽解开了一处束缚,凶戾的咬上她的手背,狠辣得好像要从她身上扯下一块肉来,这还是头未曾驯化凶性毕露的幼兽呢,郁夏想,她微笑的看着被他紧咬的地方已经渗出血来,艳丽而斑驳。
也许是体力不支,也许是理性战胜了兽性,谢岭最终还是松了口,郁夏叹息一声,将水杯平稳的送了回去——刚刚便是她这只手被咬,但里面九成满的水却未溢出一点。
“……你动手吧。”先开口打破沉默的是谢岭,声音依旧哑,语调清平。
他已经受够了这种丧失理智的疯狂感觉,人的肉体如此脆弱且难以控制,带给人深切的感情上的痛苦。
“嘘。”她却是不肯放过他似的,她没有触碰他,而是在他耳边温热吐息:“你仔细听,这里有鸟叫蝉鸣,风吹过来,还有树叶细微的沙沙声,这世上美妙的声音如此之多,你怎么能除了琴声之外,什么都听不见呢?”
忽而,郁夏的语调又轻快了起来,旖旎缠绵:“哥哥喜欢先骑乘还是先骑脸?”
“……”
“你不要脸。”谢岭如网的思绪骤然被打断,他根据声源侧了头去另一边,耳垂绯红。
郁夏“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哥哥喜欢先骑乘做爽了,再给我舔干净。”
“……混账,谢郁夏你还知道我是你哥哥。”谢岭终于显现出一点年轻人的鲜活色彩来,青年总以为他忍得,他总过得去,某种程度上像个不谙世事妄想普度众生的佛陀,若不是被逼到绝境触底反弹,他永远都不会走出他给自己划的界限。
郁夏觉得谢岭不该待在这个玛丽苏霸总文里,而应该去古代仙侠文,做个修无情道的清冷师尊,或者直接投胎当圣莲化身的佛子好了,哪天他原地坐化,肯定能烧出来一捧接一捧的舍利子。
郁夏不是急色之人,加上她也没什么经验,所以就跨坐在他身上,慢腾腾的上手动作,反而难受了谢岭——这对于他来说,就像钝刀子割肉似的。
割他肉的人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还笑着点评他身上每一块地方。
“哥哥,你好白,你的身体好美。”
“哥哥,你胸前的两个小点好漂亮,豆蔻似的。”
“哥哥——”
“够了。”谢岭忍无可忍:“你像个鸽子精。”
郁夏愣了一下,“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谢岭还会吐槽人了啊?
就像是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似的,不凶,倒是可爱得紧。
她想着,就眨着眼,把食指又塞入他口中让他咬,嘴里哄着:“乖——”
她伸出去的就是被他咬伤的手,虽然血迹已经干涸有成疤的趋势,但谢岭还是闻到了血腥味,他蹙眉满是抗拒,手指抵在齿处,不得寸进。
“不喜欢?”郁夏慢悠悠的收回手指,道:“那刚刚是哪个小狗咬着我撒娇不松口——”
“……”谢岭好像要被她气得快当场坐化了。
郁夏还是怕还没尝到味就把人给送走了,也不再磨蹭,双腿夹着他劲瘦的腰身向后磨,扶住了那滚烫炽热的存在,然后一杆进洞。
草(一种植物)。
真疼。
这具身体还是处,这样干脆的开苞不疼才怪,不过郁夏一向对疼痛感适应良好,反观谢岭,黑绸蒙着眼也能看出他痛苦的神态,胸膛在起伏,抑制不住的几声闷哼。
应该是太紧了。
“哥哥,你要不要说点骚话讨好一下我。”郁夏想了想,拍拍他的脸蛋:“这样我水就能更多一点,我湿了,你也没这么难受了。”
谢岭说:“滚。”
郁夏又想了想,俯身将那黑色绸缎解开——这其实是她一件白衬裙的束腰,室内的光线较暗,谢岭在她身下微微喘息,眼中有泪意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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