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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华球场里。
明媚的光线下,朝樱一袭黑色修身长衣,她腰身紧束,动作轻盈,不断用膝盖去垫藤球。
周围的书生眼里都逐渐涌出倾羡之色,"七十……七十九……三百九十九!"最后由于她脚下的藤球一直不掉,她索性故意在最后一下将藤球踢得极高,然后拿到手里。
其他的书生看到这一幕战不决口,止不住的称赞厉害。一个个仿佛看神仙一样看着朝樱那张带着仙气的脸。
魏澜一言不发地看着少女的动作,心头逐渐生出一丝异样。
面前的少女与前几日欺负他的人仿佛判若两人,甚是在她的身上他找不到一点她原来的影子。不禁对她生出些许疑惑。
经过几日的训练,整个球队的球技都在突飞猛进。一转眼就到了比赛那日。
队员早早在赛场上集合。前来观赛的观众除了待字闺中的闺秀小姐,还有朝廷的官家,皇室贵族等等。
红队的队员个个身着一袭深红色袍衫,为首的沈越更是风流倜傥俊朗非凡。长安的大姑娘小媳妇一早上就拖拖拉拉的涌向比赛场地,站在围栏之外把场地围的水泄不通。好在朝廷及时派兵维护秩序,没有放任场上乱下去。
比赛还没开始,场地外的姑娘们就开启了痴狂的追星模式,有节奏的喊出沈越的名字。
"沈越!沈越!"
见状,蓝队的迷妹们也不甘示弱,大声呼喊出了蓝队校草的名字。
"朝鹰!朝鹰!"
站在蓝队之首正处于c位上的少女忽然一愣,自己啥时候收获的迷妹,怎么她自己都不知道。等她的名字响了有一会,身后才响起魏澜的名字。
少女翘了翘嘴唇,露出不屑的一抹笑。
这一笑让一众少女几乎要昏厥过去,激动的呼喊声愈加鼎沸。
第一局,沈越发球。球传给南宫阙,红队的南宫阙带球跑了没一会就被蓝队的魏澜一个铲球截胡。这时,魏澜将球传给朝樱,朝樱卯足力气一脚将球踢进风流眼里。
夫子吹口哨宣布这一局蓝方获胜。
短暂的中场休息过后,迎来了第二场比赛,蓝队开局就展现出了不俗的实力,前期就将优势发挥到极致,由袁书浴带球传给朝樱,最后由朝樱一脚直接球踢入球门。
球又进了!
就在这时,尴尬地一幕发生了。离朝樱不远处的朝露忽然痛苦地尖叫了一声,然后在她惊讶的目光中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朝樱:???
碰瓷?
朝露刚刚是找好角度的,那个角度在旁人看起来很像是朝樱故意踢了她一脚,但是朝露没有算到她正后方站的袁书浴刚好看到朝樱的脚连她的衣服边都没有碰到。
朝露直接装成一副起不来的样子,脸上泪痕满面。见状,沈越第一时间奔向朝露,搀扶朝露起身,指责她,"你就那么想赢?为了赢一场球不惜伤害别人?"
朝樱不气反笑,啧了声,"你不光眼瞎,心也瞎。"又道,"场上的各位有人看到我的脚踢到她身上吗?"
沈越怀里的朝露哭得梨花带雨,茶味十足道,"或许她只是不小心才踢到我的吧……"
见怀里的人儿明明受了委屈还为她找借口的一副"良善模样",沈越心头一阵悸动,骨子里的大男子主义默默开始作祟,他一定要为怀里柔若无骨的美人做主。
沈越摆出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明明是你错了,你还不承认!不管怎样今天你必须得给她道歉!"
朝樱淡淡一笑,"如果是我做的,不用你说我也不道歉,但如果不是我做的,别人也休想让我当这个大冤种。"
袁书浴实在看不下去了,站出来为她公正,"我可以作证,朝樱的脚压根没挨到这位同学的身体!"
这时,有同学纷纷站出来表示,以朝樱到朝露的距离来看,朝樱根本触碰不到朝露。朝露的脸色一度变得十分尴尬,沈越也隐隐有些招架不住。
最后夫子出面让双方各退一步,比赛才得以进行下去。
蓝队最终以7-3的成绩赢得比赛。拿到了学院和朝廷的嘉奖。丞相沈朝歌黑着脸把方正的黄金奖牌递给朝樱,又发给她一张一千两的银票。
蓝队欢呼雀跃着,将朝樱整个身子举起来,然后举高。
朝樱直觉身体下无数双男人的手都在她身上摸着,尤其是当屁股上也挨了一双手的时候,她脸都要绿了!"放我下来!"
可那帮男人还以为她只是腼腆,便是更加卖力地将她往天上举高……唯有魏澜没有跟众人一起将她举高,他神色复杂地看了众人一眼,转身离开。
被男人们往天上扔了数十次,她终于绷不住了,大声号了一嗓子,"放我下来!!!!!!"
男人们看她情绪不对劲,这才将她放下来。朝樱黑着脸将怀里的银票掏了出来,分给球队的成员。"这些钱是大家该得的奖励。"
上官琪、棋又高兴的接过银票揣在口袋里,再看袁书浴,只是抿
', ' ')('了抿唇,毫不在意地将钱推回朝樱手里。"这段时间,你花了不少心思,又是租场地又是组织训练的,这钱你拿着吧。"
朝樱连忙推搡,表示自己有钱不差钱。执意要袁书浴收下钱,袁书浴推搡不过,无奈才道:"其实我也不差钱。"
袁书浴长得温文儒雅,手上时常捧着一卷书卷,整个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
朝樱此时还没理解他说的不差钱是客气客气,等到众人散去,棋又才悄咪咪地在朝樱耳边来了一句,"袁书浴他父亲是太尉,手里掌握着兵符兵权。而且,半个长安城都是他家的产业,但是由于他为人低调,和一般的官家子弟不太一样……"
"……"好家伙,又一个隐藏的官二代。
朝樱张大了嘴巴,在原地震惊了良久。
结束了这段时间的训练,朝樱身心俱疲,旁晚的时候叫上球队其他几个成员,一起到江边那家新开的酒肆吃饭。
酒肆二楼的上等包厢里,各色菜品已经上齐了,却迟迟不见魏澜到场。
就在众人因为等他迟迟没有动筷时,朝樱忽然收到了系统的提示。
系统:"隔壁街上,魏澜被几个杀手追杀,生命危在旦夕。"
朝樱举着酒盅的手忽然顿住,解释了两句以后,先一步离开酒肆,转眼的功夫就绕到了隔壁街。刚来到隔壁街头,就听见一阵乒乒乓乓的打斗声,街头的行人慌乱的到处逃窜。那几个黑衣人身手了得,手拿长刃,挥剑刺向一袭苍蓝色衫子的魏澜。
朝樱连忙唤出系统,要了一枚力大如牛丸吞进肚子里。
魏澜刚刚被几人围攻,他受了些内伤,此时委身躲在建筑边的柱子下面。就在千钧一发时,迎面冲过来一道丽影,只见她手拿棒槌快步跑上去,对着几个歹人就是邦邦几棍,直接将黑衣人的长刀震掉在地上。
那些刺客被震掉了刀以后,脸上逐渐浮现出浓浓的震惊,这少年力气怎么如此之大?趁着刺客们发愣的空档,朝樱已经将拉过少年的胳膊将他扶起来,拉着他往安全的地方去了。
酒肆也没再去,朝樱直接将他搀扶着回了自己在朝府的闺房。
如果说上次因为他身中药物而神智不清,那么这次在没有中药物的情况下,他第一次目睹了朝樱不惧危险,在刀光剑影中冲出重围将他救下。明明她的招式毫无章法,可刚刚她挥棒乱砍的模样就像烙印一般牢牢印在他的脑海里。
朝樱将他扶上床以后也没闲着,在他抗拒的目光中毫不顾忌地扯开他的衣服。
魏澜刚小声"嘶"了一声,"不想感染就给我忍着。"
随着他衣服被扯开的一瞬,一个硕大的刀伤口从他的胸口暴露出来。她先是从床头的柜子里翻出了一个小瓶子,打开盖子倒了些药面在他的伤口上。然后翻出一条干净的布缠在他的伤口上为他包扎。少年静静注视着为他默默包扎伤口的少女,心里渐渐升起一丝异样。他从下到大这么多年,第一次有人在他受伤害的时候站出来保护他,也是第一次有人为他上药。不敢相信的是,救他的人竟是前些日子处处与他为敌的朝樱。
他皱着眉,眼底满是探究,"为什么救我?"
夕阳从窗外透进来,刚好照在她脸上,少女白皙的脸上都被这道光茫镀成浅金色。
这一刻,他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胸膛里那一下撞击……
少女停下手上的动作,盯着他的眼睛,少女漆黑的眼瞳里满是关切,"不救你难道要我看你去死吗?"
他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她抿了抿唇,神色有色凝重,"你可知道伤你的是什么人?"
魏澜摇了摇头,"不清楚。"
朝樱无奈呼了口气,还真是一问三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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