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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迢迢在筏瑟看来是一个因为生的漂亮而受到过度宠爱的小孩,即使安迢迢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娇纵。
从小如果就在温室里生长,那么即使以后到了外面遇到暴风雪,那枝娇艳的花朵是学不会躲藏,只会用她明亮直率的眼神直视风雪。安迢迢看她的眼神毫无畏惧,甚至带着些小动物般的躁动,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懂得害怕为何物。
不过安迢迢太过于漂亮,她身上一切的偏袒和纵容都因此有了理由。筏瑟私心也认为自己应该对安迢迢好一些。这样的人儿,你怎么对她好都是不过分的。
虽然在休假,但是筏瑟依旧需要处理很多公文,她习惯于这样的状态。早上她陪着安迢迢在庄园里逛了一圈,给她一一介绍庄园里的一切,也隐晦说明了自己的状况。
“我知道,你的资产,远比这里多得多。”安迢迢采了一朵墙上的玫瑰,上面还带着清晨未散的露珠,湿漉漉的玫瑰鲜嫩多汁。筏瑟从安迢迢手中取过园艺剪刀,这对安迢迢来说太危险。她应该知道的,安迢迢的家族早就把自己的背景调查的一清二楚了吧,商人从不做亏本的生意。
庄园不大,逛了一个多小时也就逛完了,安迢迢让她不用管自己,如果有工作就去忙,她自己会找事情做。筏瑟还想说几句场面话,被安迢迢烦躁地挥挥手赶走了。她坐在书房里忙了一早上的公务,进入状态后她就忘记了安迢迢的存在。像以前一样,到了饭点,管家会把午餐端过来,她迅速解决,然后重新投身工作。只不过今天似乎有人坐在她的小座上正在等她。
“对不起。”筏瑟知道这很不礼貌,把自己的未婚妻,或者说是可能的未婚妻丢在一旁忙工作。
“为什么道歉?”安迢迢给筏瑟递过毛巾,吃饭前要擦手。
“……”筏瑟不太懂这时候应该说什么,她不知道安迢迢有没有生气。
“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你不必为我做出改变,我并不是什么特别的存在。我想和你一起用餐,所以我在你的书房等你,你要是觉得我打扰到你,我们就分开……”
“没有,没有打扰到我。”筏瑟很少打断别人说话,这时候却迫切的想要解释些什么,她没有讨厌安迢迢。
“那吃饭吧,吃完了你还要忙吗?”
筏瑟点点头,“很快,大概两个小时。”
安迢迢表示了然,歪着脑袋问她,“那我等一下要出去,可能晚上不回来吃。”
“可以吗?”
安迢迢把这句话放在最后,并不是请求,而且因为她想起那个规定,突然加了这样一句而已。
她不是在询问筏瑟的意见,而是在陈述一件她即将要做的事情,另外附加一句她觉得无关紧要的话语。
筏瑟当然同意了,她没有理由拒绝安迢迢,没人忍心拒绝她。
第一天就这样度过,她与安迢迢吃了两顿饭,待在一起不超过3个小时。按照规定来说,这不符合要求,可在安迢迢那里没有规定。
就像她在筏瑟家提出的第二个要求,荒唐又无礼,可筏瑟只觉得她只不过是为了掩饰自己的慌张,并没有感到被冒犯。
“和我做,标记我。”
安迢迢的白裙褪到肩膀,她的双腿跪坐在筏瑟身上,比白色更冷的皮肤在月光下近乎雕塑一样顺滑。身上爆发出的信息素香甜诱人,像她早上剪下那一朵玫瑰,是潮湿又多汁的。玫瑰的枝条插在筏瑟房间的花瓶中,冰凉的液体承载着玫瑰的鲜嫩,正如筏瑟怀抱着安迢迢的火热。
“迢迢,你发情了,你需要抑制剂。”她在安抚眼前躁动的少女。
“我不需要,我需要的是标记,我的Alpha的标记。”
安迢迢眼中是翻腾的情欲,被她压制在一种筏瑟看不懂的情绪之下。
“迢迢,还有六天,这六天你都还有反悔的机会。可一到标记了,我们就必须结婚,你明白标记的结果吗?”
安迢迢已经忍不住埋进筏瑟的脖间,像小狗狗一样去嗅筏瑟的信息素,这让筏瑟开始紧张,并不是因为要害暴露在别人手中,而是因为她从来没有和安迢迢这种易碎又美丽的生物有过如此亲昵的接触,这让她的信息素泄露了一丝出来。安迢迢像是闻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眼眶发红,近乎要落泪。
“我知道,我要你标记我。”
安迢迢不清醒,这是筏瑟得到的信息,她不能根据不明确的信息完成任务。于是她强硬把安迢迢从自己身上扒下来,打开通讯设备,呼唤管家松开抑制剂。
“你知不知道,我家人做了手脚,系统里你的第一匹配对象不是我。”安迢迢的话里带着哭腔,她表现在筏瑟面前的那些不在意和轻松变成了故作坚强的面具,安迢迢被作为交易卖给了她。可筏瑟还是给安迢迢打了抑制剂,并没有标记她。
她要等安迢迢清醒的时候好好问问她。如果安迢迢需要保护,她会保护好她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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