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源受损,飞源立刻受到反噬,脸色瞬白,连连吐血,身后巨树亦在同时消失。
向苼没有再出手,从空中落下,目光平静地看着对面。
飞源强忍着再次吐血的冲动,抬头看到向苼的右掌,虽在滴血,但仅仅是破了点皮罢了。
此女肉身已然超凡入圣,是自己小看了她,就算方才他不心软,结局也不有任何变化。
念及此处,他从怀里取出一张红花帖:“多谢仙子手下留情。”
向苼挑了挑眉,道:“方才那两人出言无状,你还算懂礼,请帖我便不收了。”
飞源闻言神色顿缓:“多谢仙子。”
说完,他再拱手一拜,双脚一点飞上观战席。
金甲统领脸色阴沉地看来,“你留手了?”
“咳咳……”
飞源以手抵唇,咳出一丝血迹,语气透着委屈:“统领大人这般说属下,那属下这身伤势可真不值得。”
金甲统领脸色仍然不好看,“那她为何独独留你请帖?当真只是因为你懂礼?”
“属下不知。”
飞源微微摇头,又咳出几口血,脸色苍白的开口:“属下素来不擅揣摩他人心思,只是听令行事。”
金甲统领冷容一滞,语气缓和下来:“罢了,我并非责怪于你,只是气得狠了,速速回座疗伤吧。”
飞源此人实力尚可,性子却古怪,一向不怎么听他的话,他心中早有疙瘩。
今日这一番敲打,也算是到了位。再问下去,寒心的可就不止飞源一人了。
按下诸般念头,金家统领起身,正要亲自与向苼过两招,却见下方擂台上已经无人。
他立刻抬头,看向四级看台方向,顿见向苼堂而皇之地坐在看台上,周围空出一大片。
此刻见金甲统领投来视线,向苼抬头,淡淡一笑:“怎么?王统领是准备亲自下场?
我怎么记得,品丹大会擂台战规则有言,若连战三场便可避战?
王统领该不会卑鄙无耻到用车轮战,逼我就范吧?”
金甲统领听得眼皮一阵抖动,寒声开口:“你公然插手我赤青军内务,与擂台战无关!”
“笑话,这里是花城地盘,怎么就无关了?”
向苼好整以暇地靠着看台,笑眯眯地看着金甲统领,“还是说,王统领觉得这花城,也是赤青军的地盘?”
主位上,看热闹看得正起兴的花城池忽然被点到,配合地看向金甲统领。
金甲统领顿时头皮一麻,“我并无此意!”
“那便是了。”
向苼垂下眼眸,不再看金甲统领,慢悠悠地说道:
“王统领便等着吧,等我什么时候休息好了,再与你战上一场,如何?”
休息好了?
那什么时候休息好,还不是对方说了算!
金甲统领咬牙切齿:“你这妖女,简直欺人太甚!”
“我这就算欺负人了?”
向苼忽然抬头,一脸稀奇地看着金甲统领,“那你们赤青军,当着星界万族的面欺负自己人,难道就很光荣?”
此话一出,场中又起了一阵骚动。
“这话有理,赤青军内斗就算再厉害,也不该摆到明面上来。”
“这般堂而皇之的羞辱人,实在落了下乘。”
“只想着内斗,赤青军当真能护好人族边疆?”
“……”
金甲脸色变了又变。
听到这句为凌莹鸣不平的话,他哪里还不知道此女现身并非巧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