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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倾见尤无机如此,以为尤无机又和他闹起了脾气,语气再度不好起来:“若非尤参军先无礼打断本王下令,本王又怎会脾气上头?好了,本王又没真打你,有何可作气的?”
说完此话,薛倾见尤无机仍反应,到底还要用人,遂又没好气的解释了一番自己如此布军的原因:“敌方战鼓宣天,多等半个时辰,已是让本王难耐,一个时辰之久,岂非让敌军小瞧了本王去,有负本王昔日飞将威虎的名头?”
“半个时候后,本王先让荣迩领兵一万先过这条峡谷,若是遇伏,本王便也不过这条峡道了,直接率领余下的这一万五千余兵马,攻上峡谷!”
薛倾眼中闪过狠戾之色,若此处真有埋伏,那他的直觉便做不得假,这峡谷上,弄不好,还有大鱼!
斩了那条为主的大鱼,一战便能定乾坤!
薛倾狂傲的仰首大笑:“若真有埋伏,那此处便为战场,还何须过峡?季启所率的五千兵马,早半个时辰便上了峡谷,必能牵制住峡谷上方的敌军,让其不得脱身。敌军的大部分兵马,此时在峡谷那头叫阵,可没有那么快速度,前来此处支援。”
心灰意冷的尤无机放下抱头的手,觉得薛倾此番分军布局,毫无根据可言,但却并未再说何劝谏的话,木着一张脸拱手道:“大王英明!”
薛倾也知尤无机压根不理解自己此番布军,究竟是为何,但也再没多说。
直觉这种东西,对于军师来说,犹如笑话,他薛倾不需要别人理解,他只要自己理解自己便可!
若非有这份一意孤行的劲,自己到如今,也做不得大王!
薛倾抬首,望向峡谷之顶,最好,你就在上面,黄毛丫头!
峡谷上方。
林知皇远眺到下方军队的动静,颦眉道:“薛倾似乎,在分兵?”
随边弘潋滟的桃花眼微眯,思忖了片刻,对林知皇道:“薛倾应该是调了一部分兵力,上峡谷来了。”
林知皇奇道:“薛倾竟是能沉住气,不贸然率兵进入峡谷,倒是低估他了。薛倾做了一段时间的为上者,看来也是有不少成长的。”
随边弘慵声道:“不过也无甚用处,为防敌军会行此策,峡谷之上,瞭望也事先布了万余兵力。”毣趣阅随边弘唇边泛起狂恣的弯弧:“等敌军的分军爬上峡谷后,将峡谷下方守好,以防战败后的敌军再溃逃下山通风报信,再扒了敌军旌旗官的衣服,站在峡谷上方给下面的敌军打已铲除敌方伏兵的旗语便可。”
随边弘抬手,疏狂的一指驻留在下方峡谷口,黑如工蚁的军队,低笑道:“敌军看了己方旌旗官打出的旗语,只会更加无后顾之忧的行军过峡谷道。”
库州那边的势力,已是被如影随形处的影使渗透成了筛子,通过潜伏在薛倾军队里的影使,薛军的各种旗语,林知皇这方的众从属,早已是了如指掌。
林知皇击掌,笑赞:“好谋!聪渊机变如神!”
随边弘慵傲的一拱手:“边弘谢主公夸许。”
梁峰原看着峡谷下方的兵马调动,狼眸敛起,抱拳向林知皇请命:“主公,末将先行告退,这便去调兵布阵,围攻上了峡谷的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