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都走了,他愈发地肆无忌惮,拉上了窗帘,关了灯,在霍琰毫无安全感的慌张情绪之间,悄然接近他。
微弱的光线里,仅能看到他浅色的眸子,狭长深邃,浸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你为什么要来?”
借着黑暗,霍琰毫不隐藏眼底的厌恶情绪,身子往后缩,靠紧椅背,仿佛结实的触感能给他底气,与之抗衡。
“我说过我能解决怀城这边的事!”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攀上他的脸颊,指尖微凉,掌心却滚烫,那热量渡到了他苍白的皮肤上,染得通红。
“是吗?你怎么解决的?说来听听。”
男人很是镇定,跟他凑得很近,呼出的气息就在他敏感的耳畔,黑暗中更添了几分禁忌的刺激感。
他没法说,因为他来到怀城之后,什么都没有做。
当初离开Y国时,他信誓旦旦地向时延保证,要回怀城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包括霍氏,让他给自己一些时间。
那些时间,是偷来让他喘口气的,他根本就不恨厉寒辞,也不想要霍氏,只是想让自己的生活步入正轨。
但很显然,他逃不开时延的掌控。
见他沉默,男人低笑一声,话语间泛着冷意。
“别以为你说两句好话就能骗到我,只要我不放手,你就别想逃掉,一步都不可能。”
大掌松开了他的脸,往下压在他的腿上,无声的警告与胁迫。
隔壁别墅的二楼,走廊灯熄了,仅留了两盏壁灯,灯光昏暗。
主卧房里,厉寒辞在浴室里洗澡,仔仔细细地洗了一遍,故意将伤口的包扎处弄湿,擦干了身子,裹着一条浴巾在腰腹处,迈着长腿走出浴室。
听到开门声,沐晚晚下意识看过去,想要赶他离开,朦胧的水汽里,氤氲着一副健美性感的身体,半露未露的肌肤透着水光。
她竟咽了咽口水,把话咽进了肚子里。
“洗澡的时候不当心把纱布浸湿了......我换药不太方便。”
男人抬起胳膊,显出恰到好处的肱二头肌,手指捻着纱布的一端,轻扯了一下。
“可以帮我换一下药吗?晚晚。”
声音很低,显得有些无辜又委屈。
“你前几天怎么换的?”
她佯装态度冷静的样子,暗地里手指掐紧了大腿,让自己混乱旖旎的思绪冷静下来。
“我一只手没办法抹药,出院之后,就换了一次纱布......不知道有没有感染,帮我看一下吧。”
厉寒辞寻到了一个很好的借口,慢悠悠地凑近,靠近她坐在床边,毫不设防地将后背给她。
沐晚晚感觉有一股热流从鼻腔里涌出来,连忙扬起头,冰凉的手按住滚烫的脸颊,强行冷静下来。
鼻血倒灌进颅顶,她感觉自身温度降低了一些,才将目光落在他的肩膀处,不看别的地方,一本正经地帮他扯下湿透的纱布。
动作有些粗暴,撕扯间碰到了伤口。
厉寒辞嘶气几声,整个背部都绷紧了,肌肉线条愈发得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