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没被我猜错,那个大当家自始自终都没有离开过这间山寨,若是她去了,不会只派人一波又一波的攻势这么费时又牺牲那多人,以敌我悬殊的情况早就派人一举歼灭来个一劳永逸。
我悄悄跟在那个女人背后,只见那个女人拐弯,转过长长回廊,又绕过假山,上白桥,停在一间精致的阁楼前,阁楼内灯亮如白昼,阁楼外守着大批的人,别说我就算是一只苍蝇飞进去都会被抓住,不过有一点儿可以肯定,这个女人十分怕死。不然不会找这么多人把这里守得水泄不通。
正在犯愁之际,一个身穿黑衣的蒙面人突然跳了出来,一看他那身打扮我就认出他来,那天那个被我掀开面纱的男人,他来这里做什么?
不过不管怎样,他算是帮了我的大忙,阁楼前的女人被他引走了一半。
;“如花,外面发生了什么事。”阁楼里传来尖锐的叫声。
我不等那个如花答话,跳出来点住了她的哑|岤。又快如疾风的制住了其她人。
;“如花,你这个死人,怎么不说话。”阁楼里尖锐的叫声一声高过一声。
我顺着声音一步一步的踏进阁楼,穷极奢华的摆设让眼花缭乱,这可是我有始以来见过最富的劫匪。借着烛光我看见青纱缦帐之内一个男人正赤身的睁大眼睛望着我。手慢慢的伸进帐内,没有呼吸了。
一个巨大的阴影朝我缓缓的靠近,我反手出剑,回头,一个十分肥胖的女人看着我架在她脖子上的剑,吓得扔掉手上的古董花瓶。混身肥肉一下子瘫倒在地上;“女侠,女侠,你饶命。”
我有些不可置信;“你,就是大当家。”
:“不,不我不是。”她朝我摆手急急否认。
:“是吗?”我朝她挑眉:“你的声音我可是认得出的。”
那个女人一听,眼里凶光毕露,跳起来想像我攻击,我手指运劲一下子把她打在地上:“想要打赢我,还是先减肥吧。”
:“你,她趴在地上大叫:“来人啊,救命啊。”
我把剑放在她的脖子上,她立刻噤声:“你再叫一句,我就要你永远喊不出来。”
一道白光闪过,剑被人挑开,我退后两步盯睛一看,居然是那个黑衣人又回来了;“你。”
:“这个人我杀。”他声音冷若冰霜,手中的剑直直朝那个肥胖的女人直直的刺去。
:“不行,我还得靠她救人呢?”我急忙格开他的剑。
:“拦我者,死。”正当我们两个人打得难分难舍之际,那个女人拖着一身的肥肉朝门边跑去,边跑边喊;“救命啊,救命啊……。”
眼见那个女人越跑越远,我运劲逼开那个男人的剑:“别打了,再打她就跑了。”
等那个男人收剑,我拉弓拔箭对准那个女人的右眼,一箭正中,那个女人痛得倒地嗷嗷不已。
我们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跑过去,我把那个女人从地上提起来,那个男人准备出剑,我伸手把他的剑打回剑鞘:“你想杀她的决心我知道,但是现在我要拿她去救很多人,不过你放心,她的命是你的。”
:“我凭什么信你?”
:“你没有选择。”
我们两人对峙了一阵,直到那个男人撇过脸去淡漠的说;“什么时候送回来。”
;“最迟不会过明天正午。”我反剪着那女人的手。
:“好,明天正午我在云苍山顶等你。”说着,转身离去。
;“等等。”我在他背后叫道:“去把那些可怜的男人放了。”
他没说话,头也不回的离去。天在这时开始慢慢的有了一丝光线。
第二十三章一个承诺
当我把这个大当家推到所有人面前的时候,那群云苍山的劫匪相互看了一眼,竟然集体咬舌自尽。这倒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我又没说我们一定会杀他们,他们怎么会这样做呢?除了传说中死士或者是杀手才会这样做,如此干净利落的死法让我背上发凉,更让我觉得幕后人的可怕。
这么凶残无比又这么有气节的劫匪真的是这个既不中看又不中用的女人调教出来的吗?
这个女人很奇怪,嘴里虽然不停的喊着饶命,但是无论我们怎么威逼利诱她就是一字都不肯透露,连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她都一口咬定这个山寨是她开的。
我们自然是不信的,就连最笨的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得到,这个不过是幌子是替罪羊,真正厉害的可能是她身后的那个人或者是那股势力。
问不出一字,众人气愤不已要杀她泄恨,被我拦住了。一下子我从英雄变成了众矢之的。
陈玉梅盯着我;“给我一个理由。”
我四平八稳的说:“我答应一个人,要把她带回去任他处置。”
:“这么十恶不赦的犯人,你能随随便便答应交给别人。”陈玉梅指着我鼻子骂。
我淡淡的说:“没办法,他帮了我。”
南宫在一旁说;”惊凤,我也不帮你了,你这样做毫无道理而且让陈大人也很难做的。”
我一边提着那个女人一边说:“我不能失信于人,再者说了,这个女人能不能被你押解进京还是个问题,一看这个草包气焰如此嚣张就知道她的后台不简单,就得解决她比结外生枝好。”
;“好。就算我相信你。你真地能保证这个女人一定会被那个人杀了。”陈玉梅冷眼望着我。
我斜了她一眼:“你到云苍山看看那些可怜地男人就知道了。”
陈玉梅像是下定决心似地;“好。我让你带他走。”
我冲她了然一笑;“谢谢。”
陈玉梅恨恨地说;“别谢了。我可承担不起。”周围地人还想再抗议。陈玉梅手一挥。什么声音都没有了。今天才看得出这个女人有点当官地料。
正午阳光很烈。就算云苍山地风从四面八方吹来。依然驱散不了热气。一身黑衣地男人双手负在背后望着山脚下。
;“你来了。”他冷冷的说。
我气喘吁吁的说:“是啊,为了你我已经把所人都得罪了。”
:“是你自己要这样做的,跟我没有什么关系?”他回头冷漠望着我,今天的他没有带面纱,如玉的脸被阳光照着反射一道淡淡的光华。
我摇了摇头,还真冷淡,想想我刚刚差点儿为实践对他的承诺和自己姐妹翻脸还真有点不值得。
:“怎么,后悔了。”如冰的声音再度响起。
我摊了摊手;“为什么后悔,做都做了说后悔不显得自己矫情,只是觉得有点儿不值,你想啊,我千里迢迢的替你把人带回来,我昨天应该选一家酒肆什么的,这样还可以敲诈你一杯水酒喝,现在你看看这里,我环顾一下四周后悔不迭;“荒山野岭的地方,别说水酒就算是水也没有。”
:“下次吧,下次我请你。”那双平静无波的眸子里终于有点情绪。
我嘻笑着;“真的,到时候我可就不客气了。”
他没有说话,朝趴在地上的肥胖女人走来,宽大的袖子里突然多出了一把锋利的剑:“本来我想,这样杀了你太便宜你了,可是已然没有更好的酷刑折磨你这个女人,只有让你痛快死去。”说着,一道白光闪过,那个女人脖子上多出了一道血痕。哼也没来得及哼一声就死去了。
沉默良久,终于忍不住问;“你和她有很大的仇?”
:“不共戴天。”他咬牙一字一顿的说。
我强颜笑着;“现在终于报了。”
;“不,还没有报,那个罪魁祸首还活着。”他的脸突然扭曲起来,像一块被摔在地上有了裂痕的玉。
我只能轻轻劝着:“别这样,太沉重的复仇之心只会害人害已。”
;“你懂什么?”他的情绪突然变得有点儿疯狂:“除了仇恨我再也活下去的理由。”
我冷静的望着他;“我可能是不懂,但是我要你明白,你究竟是为什么而活?是为了去恨那个罪魁祸首而活,还是为自己而活,等你想明白了,那么所有人都会懂你的。”
:“你滚。”
我瞪着他,这个男人是怎么一回事啊,被人说中了心事就赶别人走,喜怒无常的臭男人不理了。转身,抬脚就走。
:“我叫君无钦。”
;“啊。”回头,那个男人已消失不见,而地上的尸体也不见了。
君无钦,难道是他的名字。真是个莫明其妙男人。
坐在马上的我冥思苦想,怎么也想不明白。
;“喂,怎么了,是不是被那个男人勾去了心魂,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陈玉梅手在我面前挥啊挥。
我下意识的瞄了旁边的南宫一眼,还好他的神色平静如初,没有丝毫的不快,回头对陈玉梅呵斥;“别瞎说了行不行,我是在想,这个幕后的人到底会是什么来头,在云苍山藏了这么多骁勇善战的人物,你难道在战场上没发现吗?这群劫匪是十分有组织有纪律的,要不是领导人是个草包,这群人绝对能组织成一支上好的军队。”
陈玉梅满不在乎的说:“那又怎么样,反正匪已经缴了,回去女帝肯定会对我们论功行赏的,唉,她朝身后看了看,叹息着:“只不过来的时候那么多人雄纠纠气昂昂的,回去却就这么几十个人,心里真的高兴不起来。”
我拍拍她的肩膀;“没办法,这就是战争,不管你有多么的不喜欢,你也得接受这个现实。”
;“对了,回去我时候我顺便帮你请功。”那女人又活跃起来,真的不应该安慰她。
;“不用了。”我婉言拒绝。
:“一定要的。”她十分坚持。
:“真的不用,何况那样当今女帝会不高兴的。”
;“为什么?”
;“因为当今天女帝不会想知道,自己所派出来的大臣是靠一芥草民来打胜仗的,那样她会没面子,她没面子呢?就会很不高兴,她一不高兴,就会有人要倒霉,说不定一气之下连你的功劳也不会给。”我很有耐心的对着他解释。
;“哦,她好像被我讲得有点昏,不过还点点头。
:“回去的时候不该说的,就不要再说了。”我细细叮咛。
陈玉梅不耐烦的摆手;“知道了,知道了,你这个女人真得是很烦。”
:“好了,现在烦人的人要走了,后悔有期。”我勒了一下缰绳对她抱拳。
陈玉梅一脸伤感:“留你的话我就不说了,咱们皇城见吧。”
;“嗯。”我调转马头,秋雪赶着马车一路向北疾行而去,这一路上已耽误了太多的时间,若再不快些恐怕就得过了采丝的时间。
我们所要采集的珍贵雪缎子已是进入北方的新离国地界,听说这边常有越野国的人出没,那些长得十分丑陋凶悍,过着茹人饮血的日子不说还杀人不眨眼。
不知为什么,现在只常常听到杀人两个字,我的心就没来由的跳特别快,对于死亡我有一种没来由恐惧。这是缴匪留下的后遗症。
我们连饭都顾不上吃,就马不停蹄的找到新离国最有名的“新纱纺”,那里所织造出来的上等丝绸如牛奶一般柔软,比十二月的雪还白。看它所造的雪缎子就晓得是名不虚传了。
店里只有两名伙计,看见风尘仆仆的我们面无表情的迎了出来,眼睛呈45度的张望;“你们要些什么?”
废话,来到这个‘新纱纺”除了丝绸锦缎还有别的东西卖给我们吗?
:“两位,我是上一次在你们这里购买雪缎子的客人,这次也是为雪缎而来。”从马上的跳下来的南宫朝那两人行礼道。
其中一名伙计翻了一下白眼:“你们来晚了,雪缎子早就全部被人订走了。”
;“什么。”听了这话,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下子可如何是好。
我急忙问;“请问雪缎子是谁订购的。”
另一名伙计更是不耐烦;“订都订走了,你们还问,难不成要去抢吗?”这样的服务态度要是换做现代早就让提鞋滚蛋。
我翻身下马,冷冷的说;“我要见你们老板。”
可能是被我咄咄逼人的神情吓倒,两人后退一步,声音也小了一些;“老板不在。”
我向前走一步;“没关系,什么时候回来,我们可以等?”
两人面面相觑一下,其中一个道;“不知道,老板的行踪我们哪里敢过问?”
不知道为什么,近段时间我的脾气总是特别不好控制,就像现在,那伙计的话才落音的我袖剑已架在他的脖子上,在场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南宫拉着我的衣袖:“惊凤,不可。”
我默不作声,望着那名伙计腿像筛糠一样抖动着,好久才说:“老板在,我立刻去请。”
我眉一扬,把袖剑放回袖中,笑容可掬的说;“那麻烦两位了,那我们就在店子里等。”说完,堂而皇之的踏了进去。
第二十四章答应不答应
那两人敢怒不敢言唯唯诺诺的朝后堂走去,我和南宫反客为主的坐在店子里等,这个店子很清冷,虽然四周都摆着各种非常精致的丝绸,但坐了半天却没有一个个人来光顾。这和轩辕国南宫世家的丝绸店门庭若市相差十万八千里,甚至连莫家的店子都比不上。
这么冷清的店子怎么会这么有名,真的让人很疑惑。
坐在我一旁的南宫看上去很忧虑,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坐立难安时不时朝门口张望。
;“怎么了,椅子上有钉子吗?”我笑着问。
南宫望着我,眉头皱得更紧;“惊凤,你不该这样的,这里的老板非常的古怪,不是你用你手中的剑才能解决的。”
我依然轻笑:“你以为得会儿他真的卖不出雪缎子,我还能要他的命不成,南宫啊,我不是劫匪也不崇尚暴力,我只是不想放弃这万分之一的机会。”
他从宽大的袖子里伸出手握着我的手:“惊凤。”
我笑着朝他摇头;“放心吧,我没有那么小气,你会这样想很正常,毕竟这几天发生太多的事,让你慢慢的了解了一个真实的我,这样很好,你就更能分辨出自己的内心想法。”
他不答话,只是换了一个话题:“惊凤,那天你要对我说什么?”
;“哪天。”我装傻。
;“就是那天打完第一场仗,你要对我说的话后来打断了。”
笑容慢慢地从眼眸里敛去。在心里轻轻地叹息。暮。你要我在这里。这个时间。这个你从心里对我开始有一丝一毫地芥蒂地时候。你叫我如何说得出口。
只得调笑道;“没什么。就是想我们回去以后好好做好衣服。让女帝好好地奖赏一下我们。也不枉费我们死里逃生地磨难。”
:“真地是这样吗?”他不信。
:“真地。”我抬起双手举过头顶。做一个发誓状;“比珍珠还真。”
他满面失望地低下头去。气氛在这个热得连蝉都不鸣地夏天骤降。
我现在知道人与人之间为什么会有那么猜测和怀疑。都是不对对方说真话地后果。
两个人正在沉默之际,一个仆人从后堂走了出来,手里托着茶盘,走到我们面前放下茶具,替我们很熟练的斟了两杯七分满的茶。
看着碧绿色的茶问;“请问,你们老板什么时候出来?”
那仆人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冷淡的说;“主人让客人饮茶。”说完,转身就走了,连想多问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惊凤,怎么办。”坐我身边的南宫问。
我望了南宫一眼;“喝茶吧。”
那杯茶有一种特殊的香味,和我以前的喝茶的香味不一样,不知是茉莉还是桂花的香味,那是一种很特别香味,闻得时候是一种淡淡的茶香味,喝在嘴里就是这种不知名香味,从舌尖一直沁入肺腑里,让人忍不住一饮再饮。
;“好茶。没有看见主人,我也用不着客气,一壶茶我坐在那里一个人喝了一半。
南宫无奈的笑着;“这么喜欢喝,回去我天天泡给你喝。”
我听了眼睛一亮;“你会泡。”
他抿嘴不答又替我倒了一杯。
我拉着他的衣袖问个不休;“这个茶叫什么名字?怎么会泡得这么好喝?还有、还有在那里能找到这么好的茶叶?”
他望着我;“我不会泡,也不知道这茶叶是怎么来的,我只是听说这个茶有一个名字叫“七绿”。
;“七绿”,我皱眉,这是什么名字。
:“听说,南宫慢慢的替自己斟了一杯茶,碧绿色的茶水在他的水杯沿上溅出水花:“这种茶开在悬崖边,长出叶子只能生长七日,七日过后就会全部凋谢,就算有幸不凋谢的,采摘回来也是又苦又涩,而且这样的叶子只能在清晨十分采摘,太阳一出来叶子不新鲜也泡不出茶的味道。”
:“想不到“七绿”还挺有个性的。”我转着手中的茶杯,用这么难得的好茶叶来招待我们,看得出这个主人挺阔绰的。
当一壶茶被我喝得差不多的时候,又是那个简言意胲的仆人匆匆忙忙的走出来;“主人有请。”
穿过开满花的小径,我这才惊觉这里所有的仆人都是女人没有一个男人,其实新离国和轩辕国习俗都是一样的,都有是女者为尊,在这样的时代这倒是奇景,这个主人也肯定像南宫说得一样是个非常奇特的人。
穿过一条鲜花铺满的小路,仆人带我们来到一间红漆屋琉璃瓦的屋前,屋两旁种着各式各样的花,花开得极艳香气也非常浓郁,扑鼻而来的时候整个嗅觉有瞬间都闻不到其它的味道。
白色的窗棂前坐着一个身穿红衣的人,头上斜斜插着一根玉簪子,翠绿的珠子在阳光下闪烁着淡淡的光华。
他有一种张美得几乎毫无瑕疵的脸,整张脸精致的像上帝的最杰作的作品,横目流转之际,门外的花儿都得羞愧的找个地洞钻进去。
他把双手叠放在手上,望着眼前的桌子,桌子上有一盆绿景,很不起眼的一盆绿景,蹙着?br/
女主惊凤第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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