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宁以为自己听错了,又认真听了一遍。
小羊皮触地细腻的声音,告诉她外面是谁。
她快速藏好画稿,走出了书房。
看着来人,她愣了一下。
白弋一身酒气,扶着墙在换鞋。
察觉到南宁后,眯着眼,两指勾了勾。
“过来。”
南宁迟疑了几秒,还是走了过去。
白弋拉过她的身体,将她抵在了墙上。
他微微俯身,四目相对,浓烈炙热的气息混着酒气萦绕在彼此间。
霸道又咄咄逼人。
下一秒,他单手扶着她的后脑让她羞耻的仰起头,露出纤细脖颈。
他的唇缓缓落下,看似要落在她唇上,却又讽刺般挪开。
亲密三年,他从来不曾吻过她。
他要的只是用她的身体发泄恨意,而不是像爱人般亲吻。
他在脖颈昨天留下的红印上不轻不重的又咬了一口。
“洗过澡了?很好闻。”
南宁身体轻颤,难以言喻的疼痛历历在目。
白弋却很满意她害怕柔弱的神色,眸底染上深意,伸手就去解她背上的拉链。
南宁很漂亮,担得起绝色两个字。
床上纯欲破碎,叫人碰过就欲罢不能。
若不是恨,白弋绝不会一周只来三次。
每次,他都不会管南宁承不承受得了,要尽才会放过她。
然而这次,难得扫兴了。
南宁肚子咕咕叫了半天。
白弋不悦的扫了一眼餐桌,空荡荡的。
现在都下午一点了,还没吃?
“钱姨呢?”
“有事。”
南宁不想告状,没意义。
因为白弋从不信她,钱姨随口两句白话,她的下场就是第二天下不了床。
曾经她追随十年的爱意,最后只剩下做。
她不想再糟践自己,渐渐学会了委曲求全。
“我叫人送点吃的来。”
“不用了,我自己做。”南宁抽身离开了他身边。
“你还会做饭?”
白弋勾唇,化不开的墨眸,满是嘲讽。
南宁像她那个不要脸的妈一样,花着男人的钱养得娇娇嫩嫩,会做什么饭?
南宁垂眸掩去悲凉。
三年,白弋从未了解过她,也懒得过问她。
她没有争辩,转身进了厨房。
白弋不在意,慢条斯理的褪下外套,刚要坐下,听见厨房传来动静。
走到厨房门口,看到南宁用皮筋绑好头发,穿上了碎花围裙。
洗菜,切菜,起锅,麻利的与白弋脑中的人判若两人。
南宁炒了青椒肉丝,煎了蛋,然后煮了清汤面。
铺上肉丝和煎蛋,油花微微散开,格外有食欲。
南宁知道白弋在身后,犹豫了许久,才转身看着他。
“你要吗?”
她斗不过白弋。
所以她期盼着讨好白弋后,他能高抬贵手放过自己。
白弋淡淡道:“嗯。”
不一会儿,两碗面端上桌。
白弋对面并不抱希望,但还是鬼使神差的尝了一口。
意外的好吃。
他看向了对面默默吃东西的南宁。
印象中,他从未这么平静的观察她。
在他心里,南宁和她妈一样会装腔作势。
柔柔弱弱没什么脾性。
若不是这次突然反抗,对他而言,南宁和妓女真的没区别。
南宁没说话,也没什么胃口,但最近胃总是不舒服,所以还是逼着自己吃了点。
她见白弋吃了她做的东西,不由得捏紧了筷子。
过了半晌才缓缓道:“白先生,你放我走吧。”
白弋不动声色的放下筷子。
“走?金丝雀当久了,你飞得起来吗?惹我生气,对你没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