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寥数句，却透着一股亲密感。
她抿了下唇，转身踩上了半截梯子继续画画。
白弋和乔妗是未婚夫妻，聊得再亲密都是应该的。
与她无关。
乔妗继续道：“对了，为了迎接卢老先生，我特意将工作室稍微设计了一下，我拍了照发给你看看。”
“嗯。”
白弋漫不经心开口，注意力都在南宁身上。
电话那头乔妗捏紧了手机，听出了白弋的走神，眼神中满是阴狠。
她压着怒意，柔柔道：“早点休息，再见。”
白弋嗯了一声，直接挂了电话。
很快，乔妗的照片传了过来。
看着上面眼熟的画面，白弋抬眸看向了南宁的工作室。
他放下手机，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可怕。
快步上前，直接将毫无防备的南宁从梯子上拽了下来。
“你在藏什么？”
“你说什么？”南宁不明的看着白弋。
白弋眯眸，伸手直接将南宁千辛万苦装饰在墙上的杜邦纸扯了下来。
“你……”
南宁看着他们前面几个小时的辛苦全部白费时，人直接僵硬在了原地，甚至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白弋将她扯到面前，冰冷道：“你们母女是不是都觉得抢别人的东西很有成就感？”
“……”南宁盯着被白弋踩在脚下的东西，说不出话。
“说话！”白弋质问道。
南宁回神，瞬时明白他的意思。
肯定是乔妗跟他说了什么，让他觉得他们大半夜在这里遮遮掩掩抄袭乔妗的工作室。
以便明天博人眼球。
她深吸一口气，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也是被人骗了，所以才会在这里补救。”
“又这么巧合对吗？想不出别的理由了？”
“……那你想听什么？是，我抄袭乔妗了，我杀了你妈妈，是不是只有这么说了，你才觉得哇，我白弋惩罚南宁都是对的！她活该！你不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吗？所以你不是想听我解释，你只是想听我认罪！”南宁红着眼眶，愤怒道，“那可能要让白先生失望了，我没有抄袭！够了吗？”
白弋盯着她，讥诮一笑：“有点进步，知道以退为进了。可惜，没人会信你。你一直都是这种人！有其母必有其女！”
“是！是！是！我妈从小就教我一定要抢别人的东西！因为别人的东西最好！白先生，请问您还要听什么话，我现在可以重复十遍，一百遍，甚至更多……只要你想听。”
南宁觉得心累。
与其争吵，还不如就这样吧。
刚才那一瞬，她想到了很多解释的语句。
可陡然之间，她又发现那些话在这三年她全说过。
可悲。
她根本无法向一个从不信任她的人解释一切。
白弋睨着南宁，冷漠讥笑：“南宁，你这招对我没用。明天你们工作室关门休息。”
“你凭什么！”
“就凭其他人没有你这么不要脸。”他扫了一眼背景。
“……”
“拆掉。”
白弋转身离开，抽出手帕擦了擦刚才摸过南宁脸颊的手，随后连同手帕一起扔进了垃圾桶。
南宁瘫坐在地上，眼前一片模糊。
陈嘉宝和小刘带着东西回来，便看到楼外停着白弋的车。
两人顿感不妙，瞬间冲进了大楼。
跑到工作室门口，便看到地上一片狼藉，好不容弄好的背景已经被扯坏了。
陈嘉宝急切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南宁愧疚的看着陈嘉宝：“对不起，对不起……”
陈嘉宝赶紧上前扶起了南宁。
“南宁，你别难过，我们再想办法。”
小刘也安慰道：“南小姐，是啊，我和陈小姐都会帮忙的。”
南宁紧紧握着陈嘉宝，哽咽道：“他让我们明天关门……都是我害了你。”
陈嘉宝看着南宁，立即知道了他是谁。
白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