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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璃等了一夜,从始至终没等回说是送粟丰回宫的暴雪。找了一大圈,最后是在湖边发现的他,洗过未干的衣物晾晒在清理干净的树枝上,赤身裸体的大猫侧着身蜷缩在树下,半湿的黑发垂覆肩颈和后背。
他就这样无所遮掩的在外面睡了一夜吗?
芳璃半蹲下来,随手采了根草穗,用穗上的绒毛挑拨着暴雪沉静的睡颜。不得不说,他有一张极其漂亮的脸,细长的眉和上勾的眼,只要浅浅一笑,便是媚态横生。
像是发现了什么新玩具,芳璃也随他一起躺在了草地上,好奇地用草穗戳着暴雪眼角的红色小痣。他浑身的肌肤都雪白透亮,唯有这一处有颗不起眼的小痣,若是不凑近看的话,根本发现不了。
再加上那对肉乎乎软绵绵的猫耳朵,整只脑袋都可爱得冒泡,此景此景,芳璃没能克制住自己,轻轻地亲了他的脸颊一口。
从刚才起就在装睡的大猫这回彻底装不下去了,黑茸茸的耳朵颤了颤,他在少女的薄唇离开时睁开了双眼。他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调整僵硬的脸,微笑着问她:“主人,您在做什么?”
“偷亲你。”
她大概不知道这样的举动有多危险,所以才肆无忌惮眨巴着深蓝色的大眼睛,托着脑袋,一脸无辜地说出了这种话来。
“为什么,偷偷亲奴……”
暴雪一脸的迷惑,这具身体和这幅灵魂已经在日复一日的淫奴生活中坏掉了,他一时无法理解她的意思。如果只是为了享乐,想要趁他熟睡时做些什么,比起亲脸颊,好像睡奸会更刺激一些。
“因为猫猫可爱!”
“那为什么……”是他的身体坏掉了吗?为什么只是被亲了脸颊,心脏就扑通乱跳起来,身体也瞬间发烫,心里又酸又痛,酸得心尖直打颤,就像高潮了一般。
暴雪低下脑袋,任由她揉捏自己敏感的耳朵。他是一只没有雷电的猫,浑身上下都被揉软了搓烂了,这具身体,只会乖乖翘起尾巴迎合奉承,已经脏得不能再脏了。
虽然每次都被她揉得很舒服,但是他的理智总是想要操纵淫贱的身体从她手里溜掉。在她见到他之前,他狠狠搓洗着她曾经用过的地方,包括肉乎乎的耳朵,还有两口黏糊糊的肉穴。
她是他脱离苦难唯一的希望,而他只是她的耳奴和穴奴,在她没提出来之前,就算再想要,也绝对不能主动开口索要,这是身为奴隶本应严格遵循的法则。
“暴雪身上软绵绵的,好舒服,是不是该叫你绒绒呢,或者绵绵,软软?”
她整个人窝进了他柔软的怀抱里,大猫猫手足无措,最终用胳膊轻轻束住她的后腰。她的身材在雌性中算是高挑有致的,窝在大猫猫的怀里却也只是小小一只,他的大腿紧实有肉,比她的粗了一大圈,奶子更是大到有些可怕,足以把她的整个脑袋都埋进去。
听着主人把类似“绵绵”“软软”之类的词从头到尾都说了一遍,饶是心理素质强大的暴雪也有些遭不住,按道理说,作为全身上下只有耳朵能吸引她的猫咪,确是用这些名字比较符合他“宠物”的定位。
暴雪覆新生,他是暴雪,而非新生。一个从里到外都烂透了的婊子,是没有新芽一般的未来的,他永远也无法摒弃这段不光彩的过去,他身体上的每一寸皮肉,都诉说着不同的肮脏淫事。
“芳颜说我脾气很差,性格也不像雌性,肯定不会有人喜欢我,要是有肯定也是奇丑无比或者智力有问题。如果能回去的话,我一定要让她看看,我找到了一位多么漂亮温柔的伴侣……”
说到一半,她突然想起来鲛族对双性赶尽杀绝的态度,沉默片刻,她在他怀里用力摇了摇头:“还是不要了,芳颜可不像我一样温柔体贴善良可爱热情大方和善慈祥,而且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她一定会欺负你的。”
“慈祥?”大概是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了,一大堆契合的修饰词里混入了一个奇怪的东西,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个词应该用来形容年纪较大的长辈。她才几岁呢,只是个刚刚成人的小姑娘而已。
雄性的初次一般会由家族中的雌性长辈教导,比如狼王御峰的教导人就是红织姑姑,当时红织已经嫁给了同族的雄性,在御峰当上雪森王后,把红织从她丈夫身边带回了王宫。
不过教导了芳璃的他并不敢以她的长辈自居,只要她还愿意让他留在身边,无论是做宠物还是做性奴,他都永远不会逃跑。
“你笑什么呀,是我不够温柔善良热情大方和善慈祥吗?”
她又用那种清澈而无辜的眼神看着他,让心猿意马的暴雪无地自容起来,猫耳摆动,他低着头,微笑着和她说悄悄话:“除了刚才那个词,其他的都很合适,就像为您量身定制的一般。”
之前在海底总听恩爱的夫妻说悄悄话,什么海誓山盟天长地久,各种肉麻到腻死人的蜜语甜言,她听得浑身起鸡皮疙瘩,没想到现在轮到自己身上,居然还挺受用。看来她也是个爱听情话的俗人,逃不过真香定律。
被爱情冲昏了头
', ' ')('脑的女人很可怕,乖巧温顺还长着毛耳朵和大奶子的猫咪也很可怕。面对着这样言听计从嘴甜如蜜的伴侣,即便脾气再差也没有用武之地。
现在看来是她和鲛族不合,无论是她现在侍奉的王女粟丰,还是身边的柔软大猫,都让她感觉异世界也还不错。至于雪森的其他兽人,她和他们接触不多,也没有接触的必要,他们对她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人。
衣服晾干了,让暴雪赶紧穿上,沉浸于爱情氛围中的芳璃无师自通开启了炫技模式。猫很怕水,只敢在湖边打转,听她扑通一声跳下水,暴雪又急又惊,忘记害怕,脚沾了浅水,要往湖里走。
看她浮沉水面,游刃有余,并向他摆摆手,他才放心下来,收手站好,眼巴巴守在湖边,等着她上岸来。
不知是否他的错觉,她在水里欢腾而自由,他总觉得,那里才是她该待的地方。不是说她在岸上有多不快乐,而是她看起来有很多地方都不太适应,不只是生活习惯的不同,可能还有重力和浮力方面的影响。
他猜测她是某族的公主,来自于兽人大陆之外的地方,但很显然,绝对不会是身体脆弱的人族。南海有鲛人,织水为绡,泣为珠,倘若她真的是鲛人一族,这件事情就得永远烂在肚子里,不然她恐怕会成为众矢之的,再无宁日。
“暴雪,我捉到一只大鱼,快接住!”
他伸出手,一只活蹦乱跳的大鲤鱼稳稳落进他的怀里,用草叶穿起来,挂在树枝上,暴雪继续坐在湖边观赏主人的英姿,并时不时给她加油喝彩。
小鲛人哪里经得住这个,一鼓作气捉了好几条大鱼,全都让暴雪用草叶穿起来,整齐地挂在树枝上,一二三四五六,整整挂了一排。
“奴听说取出鱼的苦胆和内脏,再刮掉鳞片,会更好吃一些。”
眼睁睁看着芳璃把活蹦乱跳的大鱼往嘴里塞,暴雪犹豫着阻止了她的进食。兽人对食物格外重视,当然鲛人也一样,在进食时被打扰,一般都会十分不悦,脾气不好的可能会直接动手。
即便可能被主人狠狠打一顿,他也仍然多嘴开了口,得到应允后,他提着鱼膝跪在湖边,用爪子刨去内脏,又用刚才等待时做好的简易刷子刷掉鳞片,怕她饿急了,跑过去把处理好的第一条鱼递到了她的手上。
“这样果然更好吃。”
看来是她平时太粗糙了,他才要自己动手,看他每次都吃得很开心,还以为他很满意她的手艺,看来他之前都是在忍受,之前粟丰也嫌弃过她的处理方式,她当时还不以为意。呜呜,你们这个大陆的兽人为什么都过得这么精致啊。
“主人,以后这些事情,可以都让奴来做吗?”看得出来,她很不擅长缝纫和处理食材。
“可以呀,我现在灵力稳定许多,可以经常带你出来。实在不行,我们就不回去了呗,反正那个地方也没什么可待的。”
主要是她真的很穷,甚至没有财产需要处理,现在就带着暴雪跑路都行。呜呜,她这么穷暴雪还愿意跟着她,而且还要主动分担她不擅长的麻烦事,猫咪果然是世界上最可爱的生物。
看着哀喜形于色的鲛人公主,暴雪陷入了沉思,想起她还没吃饱,于是低着头继续干活了。喂饱小鲛人之后再陪她玩一会儿,摸摸耳朵揉揉奶子,这种生活美好到像在做梦。
事实上,也确实很像一场稍纵即逝的美梦,还没紧紧抓住,就幻影一般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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