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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了。”姬幽倾身贴近,黑沉沉的眸子紧紧盯着姬钰,迫使姬钰抬头望着她,深情款款道:“皇姐对你从来不是儿戏你不是不清楚。”
她做了这么多,就是要留住姬钰,她不会放手的,只需再等等,等到尘埃落定,她总会让他心甘情愿留下来的。
姬钰怔住,他张了张嘴,似乎又不知说些什么,姬幽比他想象的更加执拗。
“只做皇姐的凤后好不好?”姬幽语气宠溺道。
姬钰身上散发着独特的幽香,他薄唇微张,殷红润泽,姬幽心中意动,她说着想要在姬钰的唇上留下印记。
感受到姬幽近在咫尺的灼热的气息,姬钰慌忙别过脸,止又欲言,“我....我不是你的笼中鸟,皇姐真的懂爱吗?爱是成全。”
姬幽顿了顿,垂下眼睫,埋首于姬钰白皙光滑的脖颈,轻柔的落下一吻。
颈侧湿润润的,忍着痒意,姬钰想往后躲,可空间逼仄,逃无可逃,他颤声道:“还是皇姐只是执着心中的念想,其实皇姐对我不是真正的爱。”
这话实在让姬幽伤心,她差点就要说出深埋心底的秘密,好在最后忍住了,她将二人的距离分开了些,压抑着声音问道:“那你呢?”
“什么?”姬钰同姬幽的瞳仁对上,眼中有着一丝茫然。
“你对朕真的只是亲情吗?”姬幽逼问着,她还从来没有这般问过姬钰。
“你对朕有没有一丝非分之想?”
“没有。”姬钰摇头,语速极快的反驳道,他眼帘低垂,复又说了句。
“你永远都是阿钰的皇姐。”
“是吗?”姬幽眸光晦暗,她站直了身子,幽幽道:
“可你已经不是八皇子了,是朕的凤后。”
她将凤后二字咬的极重,姬钰猛然抬眼,神色黯然,对了,他现在什么都不是。
姬钰心中苦笑,可皇姐不也是自欺欺人吗?也许皇姐真的喜欢他,可他们注定是孽缘。
“我们重新开始。”姬幽笑意吟吟,温柔的留下一句然后转身去了殿外。
什么意思?姬钰茫然的着姬幽离开的背影,他已经明了自己劝不动皇姐,那么皇姐还想做什么。
很快,姬钰就知道了。
姬钰看着进进出出的宫侍,他们将房间里摆满了红烛,一时间眼前刺目一片,满目皆红。
姬幽没走,反而折返回来,姬钰不明所以的朝姬幽问道:“你....做什么?”
姬幽没有回答,反而盯着姬钰看,她还没有见过姬钰穿红色的衣袍,不过今日大概也见不到了。
宫侍进进出出,很快便全都退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姬钰和姬幽二人。
“阿钰,你喜欢红色吗?”姬幽轻声问道。
“不喜欢。”姬钰觉得这个问题有些莫名其妙,一息间,姬幽又来到他面前。
姬幽早就知道,她有些失望,不过没事,她的是红色,阿钰喜欢白色就不勉强了。
姬钰后退半步,有些生气,声线压低了几分:“姬幽,你想做什么?”
“洞房花烛,阿钰,你现在成了朕的凤后,这个自然不能少。”姬幽目光直勾勾的,闪烁着情愫。
姬钰已经退到屏风前了,他看着布置得喜庆的房间,洞房花烛?姬幽可真敢想。
“我.....我不愿意,你不知道吗?”姬钰崩溃。
“你怎么能一次又一次的.....”姬钰身形颤抖,他还想说什么,姬幽已经用行动堵上了他的嘴。
“唔.....”姬钰不断推攘着,奈何被姬幽死死禁锢,他的反抗就像是一片片轻飘飘落下的羽毛,无力又无效,只剩下模糊不清的呜咽声。
姬钰轻喘着气,脑袋昏沉间被姬幽压倒在床榻上。
姬钰还想反抗,却被姬幽钳制住双手,抵在头顶上,凝视片刻后继而又是细密的吻落下,亲昵温柔。
“阿钰,我们之间不止一次融为一体,一次两次,再多一次又有什么分别呢?”姬幽蛊惑般的在姬钰耳畔呢喃道。
有,有分别。
“姬幽,我错了,你放了我,”姬钰眼尾通红一片,气息凌乱,语气带了些许哭腔。
“阿钰,前两次你我不是你不够清醒,就是我昏昏沉沉,所以不作数,今日是洞房花烛夜,更不能放了。”
姬幽呼吸沉沉,眸中墨色翻涌,声音缠绵,“阿钰,你逃避,是因为世俗悖论,难道这些比皇姐重要?”
姬钰闷哼一声,只听姬幽无耻道:“阿钰,你的身体更诚实些。”
姬钰想反驳,姬幽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气息不断交缠着,衣衫被扯开,姬钰身形战栗,额角渐渐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不知过了多久,二人一前一后醒了过来,姬幽熟练的带着歉意说道:“对不起,阿钰。”
姬钰闭了闭眼,声音低哑,“出去。”
姬幽深呼吸,还是温柔的紧紧抱了姬钰一下,然后才起身去上朝了。
——
月宸宫。
后宫突然有了凤后,各宫侍君不得不按照祖制一大早地来向凤后请安。
魏锦宵是先到的,对于凤后是谁是什么身份谁做凤后他都没有任何意见,所以看到文褚恩神色恹恹的样子他有些无法共情。
而温晔因为身怀有孕自是不用来的。
虞重华姗姗来迟,得知陛下立了凤后,还是他母亲支持的,一时间气血翻涌,恨不得杀几个人出出气。
月寒再三告诫,母亲说了还是要他以皇嗣为重,凤后可以立也可以废,可这会一想到要给凤后请安,虞重华还是心中郁结,他深吸一口气,走入殿中,神情倨傲,他倒要看看凤后是什么魅惑陛下的狐狸!
侍君们一一落座,却发现凤后并未露面,只有宫侍不疾不徐的上着刚沏好的茶水和芳香四溢的点心。
虞重华眼含怒意,看着给他倒茶的宫侍,气不打一处来,凤后他搞不掉,一个宫侍正好拿来出气。
于是他故意端起茶杯手一松,杯盏四分五裂,里面有些滚烫的茶水四溅,有不少茶水十分准确的洒在宫侍身上。
那宫侍虽然被烫得很疼,但也只能忍下委屈,匍匐在地上,嘴上不停地喊着求饶,“求虞贤君恕罪,仆侍不是故意的。”
“仆侍知道错了,贤君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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