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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饭。”燕景冷漠的命令道。
“是。”林隐将盛好的饭放在燕景面前,恭敬地垂着头两手规规矩矩放在膝盖上,等待下一步命令。
“愣着干嘛,还不把你面前那碗也盛上,难不成等着本王盛?”燕景真是服了这个一个指令一个动作的男人。咋就不能自觉点?别人的奴隶要听说可以一起吃饭早不知道高兴到哪去了,哪像这个木头一样呆呆坐在那里等?
“诶?”林隐眼里的惊讶掩藏不住。他没听过奴隶还可以和主子一起同桌吃饭的。就算有,也不可能发生在燕景这种冷漠傲慢的主子身上,当然这种幸运也绝不会落在他身上,唯一的可能就是燕景一人吃两碗。
“王爷,您把那碗吃完下奴再给您盛吧,现在盛该凉的……”林隐提议。
“盛!饭!”以前怎么没发现这男人那么啰嗦?嗯,不光啰嗦,记性还差,刚才明明跟他说让他陪她吃饭的,转眼就忘了!
林隐盛好还没放下碗,就听燕景平板的声音再次响起:“放你面前,拿筷子,陪本王一起吃。”
林隐再也压不住心里的波澜了。这种好运真的落到自己身上了!更不可思议的是这个好运来自这个冷酷的贤王!到底是贤王今晚吃错药还是他没睡醒?
林隐机械性的一口一口往自己嘴里扒饭,心里却在思考贤王到底想玩什么把戏?他才不认为贤王真的只是简单的叫他陪吃一顿饭。贤王,应该和晋王府那些愿意给他一口饭吃的人一样都是心怀叵测的吧?
“我要吃菜。”燕景推了推林隐,紧盯他右手边的油菜。
林隐迟疑一下,左右找不到一双薪筷子,见燕景眼中不耐烦神色越来越重,他只好将自己的筷子翻一头,用那头自己没吃过的给她夹了一筷。
“蠢||货。”燕景对林隐的行为做出点评,夹起碗里的菜嚼了两口,啪地吐到小碟子里。
燕景一系列动作都被林隐看在眼里,很自然的被他解读为她嫌弃他的筷子脏。
“勾栏院真该换厨师了,煮的什么菜,这么咸!”燕景有呸了两声,让林隐给她到了水漱口后,她夹起碗里剩下的菜放到林隐眼里,对他说,“不能浪费食物,那盘菜本王不吃了,你替本王吃完。”
林隐低低应了声是,夹起碗里的菜配着白饭。趁着燕景没注意的时候偷偷瞥了眼燕景。
这菜不咸啊,贤王平日里是吃的多清淡?
其他菜燕景一样如法炮制,在盘子里挑挑拣拣,把自己不想吃的全扔林隐碗里。
其他还好,林隐看着碗里那层厚厚的油光滑亮鸡皮,很是为难。
燕景似乎看出来林隐想偷藏那层皮,在他耳边幽幽道:“鸡皮美容养颜,虽然你长得美,但也别太自信,院里比你美的多了去了,既然现在你靠这张脸吃饭,那就给本王乖乖地吃下去。”
林隐拿筷子的手有些抖。
“手别太抖,否则掉地上你也得给我吃下去!”燕景悠然自得地喝茶,一副看好戏的嘴脸看着林隐。
林隐内心再三挣扎,终于把心一横,一整块肥厚的鸡皮全塞嘴里,皱巴着嚼两下咕噜吞下去。他那滑稽的样子再次引来燕景一阵大笑。
“蠢。”燕景状似宠溺地拍拍林隐的头,“这么油的东西就这么吃下去啊。”
林隐忍不住给了燕景个“不是你让我吃”的眼神。
“唉,你怎么能蠢成这样呢,这东西的得配饭吃才香。你看你现在难受了吧?”燕景一副我就知道会这样的神情,见林隐实在难受,她好心给他一杯茶,“先喝点水漱漱口,再吃点白饭,好受点。”
晚饭后,燕景舒服地侧卧在床上边啃梨边欣赏男子忙碌的身影。
如果你跟林家没关系,如果百莲翎不是在你身上,那该多好?唉,可惜了这么个美人,这是你的命啊。燕景在心里默默啧舌。
林隐刚把桌子收拾干净了,燕景手上的大梨也啃完了:“诶诶诶,小美人,过来,顺便把这个一起带走。然后吩咐他们给我备洗澡水。”燕景晃晃手里的梨核。
一群人提着热水鱼贯而入,也不知道他们往水里倒了什么,那热水竟冒着淡淡的香气。
准备妥当后,林隐随下人们退出屏风,只是人还没走出内室,就被燕景扯回来。
“你去哪儿?想消极怠工?”燕景挑眉,目光灼灼地望着林隐。
“下奴在外间侯着,王爷有吩咐再唤下奴。”林隐避开燕景的视线,垂首回答。他藏在宽袖的手紧张地揪住内袖,但愿贤王不是让他服侍沐浴。
“本王何时吩咐你在外间等?”燕景把人往屏风内扯。
燕景力道有点大,林隐受过伤的腿险些跟不上燕景的速度。
进到屏风,燕景自然张开双臂站定:“替本王宽衣。”
没想到自己越不想什么罗刹王爷就越想要他做什么。林隐心里没有半点开心的情绪,在这种地方有几个女人真的只是单纯沐浴呢。林隐认命地低头闭眼,他把手伸向燕景的腰带,摸索着解。
', ' ')('“闭眼解腰带,好活计。”燕景被眼前男子的傻气逗笑,她俯在林隐耳边,低声道,“以羞怯为由闭着眼睛在本王身上乱摸,本王可不可以理解为小美人你在勾引本王?”
燕景压低声音,略带些沙哑,语气轻佻暧昧。热气喷在林隐耳边,带起林隐一阵战栗,那些不堪的情景全部涌入脑子,耳边响起那些个粗鲁的女人也如这般在他耳边喷着气说着荤话,他倏地脸色涨红,眼里满是痛苦恐惧,身体下意识挣扎推搡。
“啪”。清脆的掌声让两人都愣住。林隐在挣扎中一巴掌打在燕景脸上。
林隐的双手受过伤出不了大力气,燕景也只是侧偏了头,反倒是林隐自己受不住惯性,踉跄几步都没能稳住身形,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放肆!”燕景好不容易才从自己被一个奴隶打了中回过神来。她眼一凛呵斥,刚起的一点心思被眼前的人全搅没了。
燕景活动活动两颊的肌肉,蹲下身,手掐着林隐的下巴逼他抬头,语气里可以听出她即将爆发的怒气:“你是觉得本王太好说话,可以随意放肆还是觉得这双手在你身上呆太久?”许久没有人敢这样打她脸了。
燕景直接卸下林隐的手腕后狠狠地捏着伤处,似乎只废掉它们才能缓解燕景心里被打的怒气。过往的经历让她很讨厌那些以下犯上的人,尤其是对她以下犯上的更加不可原谅。林隐显然踩到燕景的雷区。
“下奴不敢,下奴越举请贤王责罚。”手上的剧痛让林隐从回忆里清醒过来,整个人被燕景散发出的低气压压迫着,不觉心生畏惧。自知适才大不敬的行为惹恼了喜怒无常的贤王,只不知贤王又该怎么罚他。
燕景的指甲钳进林隐下巴,力气之大已让燕景指甲周围染上一圈血红。燕景冷哼地松了手,被掐过的地方立刻涌出血珠,顺着下巴流下。
“那你就跪着好好伺候本王沐浴,”你不是想当贞男烈夫吗,本王偏不让你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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