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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含宥瞥见他白皙的脖颈,粉白的薄唇近在咫尺,手下的动作一顿,不自然的移开了视线。
脑海里不自觉的浮现了他纤细的腰肢,白玉般笔直修长的腿,情动时通红的眼尾。
自从迎娶白晏那日起,她便将对宫凝儿的心思压了下来,本以为与宫凝儿一辈子都不再会有瓜葛,谁知道一次醉酒扰乱她所有的安排。
白晏见她落寞的神情,脸上的笑意一僵,眼底划过一道苦涩,他见过她太多次这般模样,多半是在想念宫凝儿。
苏含宥抬眼看向白晏的眼眸,突然轻声道:“白晏,我们和离吧。”
“什么?”白晏一愣,呆呆的看着她。
狐族婚嫁本没有什么要求,纵使他嫁过族长,日后想要迎娶他的狐狸也会是数不胜数。
“我们和离吧。”苏含宥看着他,眼中满是冷静,既然她已经确定了宫凝儿是她要找的人,这般再吊着白晏算什么。
“含宥……你,你要和我和离?”白晏难以置信的重复了一遍,晶莹的泪珠挂在他的眼眶边,他平日里总是笑吟吟的脸上浮现了一抹绝望,“为什么呀?是不是阿晏这几日没有伺候您?阿晏错了,阿晏知道错了……”
本来苏含宥一切衣食住行皆是由白晏打理,早起时也是他亲自伺候,但自从那日苏含宥抽了他一巴掌,他心中气不过,这几日才没有去。
苏含宥看着他,无动于衷的摇了摇头。
“那…那是阿晏没有让您尽兴吗?我现在……我现在就……”白晏边说边拉扯起自己整洁端正的白衣,几下便露出白嫩的胸脯,如同一块上好的羊脂玉。
苏含宥攥住他的手,替他将衣服拢起,认真的看着他道:“白晏,你明白的。”
白晏闻此,再也支撑不住的跪在她的面前,垂着头,浑身颤抖嚎啕大哭起来,显得十分脆弱。
他明白,他自然明白。
宫凝儿。
苏含宥眼中划过一道不忍,仔细算算白晏近乎比她小了快一百岁,还是个半大的孩子,但快刀斩乱麻,感情这回事拖不得,长痛不如短痛。
白晏狼狈的趴伏在她的脚边,在外人面前冷静温和,处理事情井井有条的前族长之子,白狐里最尊贵的九尾,如今哭的像个孩子。
不知过了多久,白晏的哭声渐渐小了起来,变成小声的呜咽。
苏含宥弯腰将他扶起来,他眼睛已经哭红哭肿,薄唇通红,泪眼婆娑的看着她,还在止不住的抽噎。
被扶起来,他踉跄了几步,脚下一软又摔了下去,手掌被蹭破了皮。
苏含宥看着他叹了一口气,将他拦腰抱起。
“……呜…呜呜呜……”白晏埋进她的怀抱里,手死死的搂着她的脖子,含糊的道:“等…等他回来…再休……好…不好……”
看着他脆弱可怜的样子,苏含宥不可避免的动了恻隐之心,应了他。
抱着他一步步走回竹屋,在路上白晏便累的睡了过去,放心的由苏含宥抱着。
……
另一处。
宫凝儿依偎一个女子怀里,女子一身玄袍,眉眼锋利,不怒自威,大拇指上戴着一个玉扳指,上面勾画着一只火凤凰。
“阿夜……”宫凝儿媚眼如丝的看着她,面容红润,娇嗔道:“阿夜,这都一个月过去了,我身子都好了,你都不碰我……”
名叫阿夜的女子眼中满是厌恶,真是不知羞耻。
却还是勾起了一抹假笑捏了捏他红润的脸颊道:“凝儿你可知你有喜了。”
“啊?”宫凝儿猛的坐起身,狐族有孕确实是容易的紧,他那日喝醉了酒,什么也不记得了,醒来就在马车上,面前这个女人对他极尽呵护,可比抛弃他的苏姐姐好的多,他动了心。
阿夜看他这幅模样,颇为不屑,若不是看他肚子里有孩子,她早就刨了他取走内丹去救她的小表弟了。
她是皇帝,但她的凤后小表弟得了怪病,国师说只得九尾的内丹才能治,如今他有孕,还是狐族族长的孩子,一出生就有内丹,这样表弟的病就有更大的把握了。
那日她拜见了狐族族长的爹,央求他们嫁给他一只九尾狐,谁知道竟然被拒绝了,还好让她白捡到了一只,还把自己当和他春宵一度的妻主。
可笑,真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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