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虽然我以前很叛逆,但好歹也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好吧,谁还没有过犯错的年纪。”闻喆为自己辩解道。
“哈哈,阿喆你可不是一般的叛逆啊。人家青春期最多和父母吵个架,嚷嚷着断绝关系。我在中学里教了那么多年,从来都没见着哪个孩子有如你一般叛逆的人。”电话那头停顿了片刻,继续说道。
“直接当着长辈的面,公开出柜,大年三十把爸气进ICU的。”
“没有办法,那男人几年不回一次家,那年一回家就要我去为他的大业联姻。我真的,还是觉得当时离家出走是我做过的最好的决策。”闻喆将十几年前的往事脱口而出,心里早已没有了什么负担。
他对过去看的坦然,已经从局中人成了旁观者,他想和过去撇清关系,可是兜兜转转,他始终无法从过去逃脱。
“其实出柜也是个借口,当时也只是气气他来着,你也知道。”闻喆语气有些低落,他接着说:“就算不用出柜这个办法,我还有其他的招数,只要让我离开他们的控制。”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
再次捡起话题时,气氛俨然已经变得凝重起来。
“你也应该为自己和孩子作打算了。你也不是青年人了,多为了自己和家庭考虑考虑吧。”
明明是简简单单的姐弟之间的叙旧可是话题却又逐渐变得沉重,闻喆是不会喜欢这份沉重的。
“哈哈,我们不是谈闻赫吗?这么谈到这话题上去了,有够扯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闻喆选择了避而不谈,极力逃避自己婚姻失败的这个问题。
“你这家伙,还不是你引导的。”电话那头的人被闻喆这一番话给气笑了,她叹了口气,无奈之下更多的是释怀。
“唉,你不是说闻赫最近借住在你家吗?和他相处的怎么样了。我真的好怕你在这个小家伙面前暴露了本性。”她打趣说道,对于这位同母异父的弟弟,她对他性格的了解,可以说不会有第二个人能和她相匹敌的了。
“你这话说的,搞得我像十恶不赦的犯人一样。”闻喆噗呲一笑,“况且人家闻赫已经不小了好吧,以前才刚到我胸口,这十几年不知道吃了什么,个头窜的飞快,都差不多有我这么高了。”
“前几天第一眼见到他,一身西装革履的精英气派模样,差点没有认出他来。”闻喆在长椅旁来回踱步,暖色调的灯光照着一片区域,周身的温度又低了几分。
“是的,变化挺大的。你那小妈都争着抢着去巴结他呢,每次闻赫回到老宅就强拉着闻羽去他面前巴结人家。我都替闻羽摊上了这个妈而感到可怜。”
电话那头又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声。
闻喆刚想调侃些什么,昏沉的天空打断了他们的谈话,淅淅沥沥的小雨从天而降,砸落在他的发梢,他的手背,并伴随着要逐渐下大的趋势。
“今天运气不太好啊。出门没开车也没带伞。”
“最起码你还带这个脑子不是?打车啊,弟弟。再不济你也可以先找地躲雨。”
“姐,说真的,这么多年就你把我当成傻子在养。”电话那头的闻喆有些哭笑不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闻喆眼角的笑意还未消散,刚一抬头,就看见路灯尽头有个人穿着黑色大衣,打着一把伞,从黑暗中向他走来。
看着对方逐渐熟悉起来的轮廓,闻喆三言两语就挂断了手上的电话,他默默的注视着面前向他靠近的人。
是闻赫。
他修长的手指握着伞柄,骨节分明,关注点不自觉的就被吸引了过去,让这把伞看上去像是小了许多。如果不仔细看,很难看出这是把可以容入两人的双人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