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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帽这个词,立刻就得到了历朝历代诸位皇帝的一致认可。
【宋太祖赵匡胤:朕觉得不行,没了太监,那戴绿帽的风险可就太大了。】
【元世祖忽必烈:那可不?若是朕戴了绿帽,可是要被记载在历史书上,世世代代取笑千万年的。】
一时之间,弹幕中都是一片反对的声音。
秦始皇见状,心中大为不喜。
“这些家伙,居然这么不把朕的话放在眼里?”
【秦始皇嬴政:你们就拉倒吧,纵观历朝历代,哪里有几个皇帝的妃子会被普通守卫宫廷的男人戴绿帽的?】
【秦始皇嬴政:真正会给皇帝戴绿帽的,要么是权臣,要么就是嫪毐那种被主动带入宫中的。】
【秦始皇嬴政:说白了,真要给你戴绿帽,有没有太监你们都防不住!】
听着秦始皇的反驳,历朝历代的皇帝们都陷入思考。
【隋文帝杨坚:其实朕觉得始皇帝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与其尽心竭力地防备着太监,倒不如直接从物理上消灭太监。】
【唐太宗李世民:太监被阉割,无根之下必然心理扭曲。若天下再无被阉割之人,那就算宫里有近臣掌权,为了后世子孙着想,也不会做得太过分。】
【魏武帝曹操:唐太宗此言,孤不赞同。你看那司马懿不也有根吗?他做的事情可比太监们要恶劣多了。】
【唐太宗李世民:司马懿不一样,那是华夏几千年才出一个的超级坏种,这种人属于特例。】
西晋世界之中,司马懿气得砰一声砸了桌子。
“这些个混账东西,怎么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都往老夫的身上带?”
“不就杀个曹爽全族么,有完没完了?”
司马师和司马昭站在一旁,面面相觑。
几名司马氏的心腹更是脸上火辣辣的,情不自禁的低下了头。
丢脸,实在是太丢脸了。
在金幕出现之前,大家是真没想到,司马懿违背洛水之誓这件事情,竟然严重到了这个地步!
历朝历代的皇帝,只要一提起反派,必然会带上司马懿。
这谁顶得住啊?
司马懿冷笑一声,发了一条弹幕。
【晋高祖司马懿:你们差不多得了,朕也是和你们平起平坐的华夏皇帝,拿朕和宦官相提并论?】
【魏武帝曹操:司马懿,你是华夏皇帝之中的败类,滚啊!】
【昭烈帝刘备:司马懿,和你这种无耻之徒在同一个时代,简直就是孤毕生之耻!】
【吴大帝孙权:司马懿,滚开,别用你的弹幕污染孤的眼睛。】
【宋太祖赵匡胤:司马懿,你能不能别发弹幕了,金幕作者在吗?朕打赏一百万两,封掉司马懿发弹幕的权限行不?】
司马懿:“……”
好好好,你们都不给老夫发弹幕是吧?
司马懿冷笑一声,对着司马师和司马昭道:
“之前准备好的那件事情,马上举办吧。”
司马师和司马昭吃了一惊,但马上就变得兴奋起来。
“父亲,真要这么做?”
司马懿冷笑道:
“现在就做!”
很快,在魏国皇宫太庙面前。
司马懿跪在魏帝曹芳之前,听着使者宣读圣旨。
“……今曹氏之德已衰,丞相司马懿德行着于天下,朕特将皇位禅让于司马懿,钦此!”
听着使者的话,司马懿故作惶恐。
“老臣何德何能,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在司马懿身后,一群曹魏大臣面面相觑。
司马师见状,顿时冷笑一声,将手中火枪举起。
“怎么,尔等是不愿意劝进了?”
一支司马氏的军队已经将此地团团包围,闻言纷纷举起火枪,指着这些曹魏大臣。
曹魏大臣们见状,顿时面如土色。
这司马氏,一言不合就要杀人啊!
一名大臣颤颤巍巍地开口。
“晋王乃是天命所归,何必自谦?”
“还请早登大宝,以安天下臣民之心!”
曹魏群臣纷纷开口。
“还请晋王不必推辞,立刻登基吧!”
“晋王若是再推脱,反而有违天命了。”
在众人的催促下,司马懿“再三推辞”,最后总算是“无可奈何”,“勉强答应”。
在众人的注视下,魏帝曹芳摘下了头顶的王冠,戴在了司马懿的头上。
随后,曹芳后退两步,噗通一声对着司马懿跪下。
“臣曹芳,见过大王!”
曹魏群臣纷纷跪地。
“臣等,见过大王!”
司马懿看着面前黑压压跪倒在地的曹魏,哦不,此时应该称为晋国群臣,不由放声大笑。
“诸位爱卿,都起身吧!”
是日,西晋世界之中,司马懿逼迫曹芳禅让,自立为“皇帝”。
改国号为“晋”,定都洛阳,封司马师为皇太子。
晋国,在这条时间线上提前诞生了!
司马懿踌躇满志,笑着发出一条弹幕。
【晋高祖司马懿:曹操、孙权、刘备,尔等尽管无能狂怒吧。朕已经灭了魏国,下一个就是蜀国和吴国,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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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懿发出这条弹幕之后,面带笑容,想要看着曹操孙权和刘备的谩骂。
然而,历朝历代的皇帝们,对此似乎全无反应。
【明太祖朱元璋:其实朕觉得,废掉太监制度确实也是可行的。后宫之中的嫔妃,只要稍微防备一下,也不会和外人接触的。】
【唐太宗李世民:对啊,其实很多大家族之中都没有太监,人家不也一样不担心被戴绿帽?】
【魏武帝曹操:你们这么一说,孤也觉得确实可行。@昭烈帝刘备,@吴大帝孙权,咱们一起废除太监制度如何?】
【吴大帝孙权:那不行,我还想把司马家的人全部弄成太监呢。】
【昭烈帝刘备:要不这样吧,以后只许让司马氏族人当太监,全天下其他人都不许成为太监,如何?】
【魏武帝曹操:妙啊!】
【吴大帝孙权:妥!】
司马懿:“……”
【晋高祖司马懿:你们这三个蠢材东西,老夫真是#¥@¥%¥……¥%#@】
【系统提示:用户“晋高祖司马懿”因多次辱骂其他用户,屡教不改,禁言一个月。】
【请各位用户文明发言,注意弹幕礼仪。】
【魏武帝曹操:哈哈哈哈!】
【吴大帝孙权:哈哈哈哈!】
【昭烈帝刘备:哈哈哈哈!】
金幕之中,视频继续播放着。
画面中,窦武、陈蕃等人“党人”的尸体被丢弃在洛阳城的市集门口处,任凭暴晒和鸟雀啄食。
在这些尸体的旁边,还挂着“党人”们的罪状,以及诸多对党人的通缉令。
无数士人看着这一幕,极为气愤。
袁绍带着一群士人,站在附近的酒楼上,见状不由叹息。
“这些阉竖,竟横行霸道至此,连窦公,陈公最后一点点的体面都不愿意给吗?”
陈蕃、窦武以及刘淑,号称天下“三君”。
这“三君”的称号,为“一世之所宗”,是公认的士人最顶流,天下所有士人心中的领袖。
如今三君之中两人横死,士人们心中的痛惜之情,可想而知。
突然有人开口道:
“袁兄,你们袁氏三世三公,乃是顶流的士人家族,为何却不挺身而出,跟这些阉竖对抗?”
袁绍听到这种质问,心中不由大怒,盯着说话之人。
说话的乃是一个年纪和袁绍相差无几的年轻人,他仪表方正,面带正气,从服饰来看应该是一名大汉的太学生。
袁绍怒道:
“刘景升,你这是什么意思!”
面对着袁绍的质问,刘表怡然不惧,道:
“难道我说的不对?窦公和陈公都为了抵抗阉竖的大业而死,你们袁氏三世富贵,又为大汉做了什么?”
袁绍重重地哼了一声,冷笑道:
“好,那我问你,你刘表乃是刘氏皇族,眼下阉竖横行乱政,你又为刘氏做了什么?”
“你若是有种,怎么不去给窦公和陈公收尸?”
刘表闻言不由放声大笑。
“有何不敢?袁本初,尔且在这里看着,我区区就来!”
说完,刘表大步走向楼梯。
刚下到一楼,就听一人叫道:
“景升兄且慢!”
刘表回头,看着刚刚说话之人。
此人身材略矮,脸庞粗犷,看着不甚讨喜。
不过有些眼熟,应该是刚刚跟随在袁绍身旁的某人。
刘表疑惑道:
“阁下是?”
来人笑着对刘表拱手道:
“在下曹操,字孟德。”
“见景升兄高义,故而愿随景升兄一起,去给窦公、陈公入土为安。”
刘表点了点头,正打算说些什么,突然皱眉道:
“阁下莫非是宦官曹腾之孙,司隶校尉曹嵩之子?”
曹操愣了一下,苦笑道:
“景升兄,我其实……”
刘表断然道:
“既然阁下乃是阉人之人,那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还请就此止步吧!”
说完,刘表拂袖而去。
曹操脸色涨红,看着刘表离开,片刻之后喃喃自语。
“我曹操,也是爱国士人啊!”
刘表刚刚走出酒楼,却已经看到有两人抢先,抱起了陈蕃、窦武的尸体。
守卫在这尸体旁边的宦官心腹们顿时厉声喝斥。
“还不放下!尔等是想要被禁锢终生吗?”
抱着陈蕃之人闻言一声冷笑,将头顶的官帽取下,直接丢在地上。
“去告诉那些人,我乃陈留人朱震,今日便弃了这铚县县令官职不要,只为让陈公入土为安!”
抱着窦武之人放声大笑。
“朱兄高义,好教朱兄得知,在下乃是大将军门下府掾胡腾,今日也不要这劳什子官帽,送大将军入土为安!”
宦官心腹闻言不由大怒,厉声道:
“来人,把这两个乱臣贼子拿下!”
刘表忍无可忍,一声厉喝。
“阉竖党羽,安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此猖狂!”
刘表大步向前,拔出腰间长剑,护在朱震、胡腾面前,怒气冲冲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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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我便豁出去,也要让尔等这些阉竖党羽知道厉害!”
就在此时,一名一直旁观的士子也忍无可忍,站了出来。
“阉竖,若不让窦公,陈公下葬,今日便是尔等授首之时!”
更多的士子站了出来,怒目而视。
“阉竖,当真要违逆天下民心不成?”
“阉竖,真当我等读书人好欺负邪?”
“大家和他们拼了!”
士子们暴怒之下,纷纷拔剑和看守窦武尸体等人宦官党羽、士兵们对峙。
一名宦官党羽脸色大变。
“快,去通知宫里诸位大人,这些家伙想要造反!”
就在此时,长街之上,马蹄劲响。
马上骑士高声大喝。
“我乃护匈奴将军张奂,尔等还不退开,让窦公、陈公得以下葬!”
宦官党羽们认出张奂,知道这位乃是诛杀窦武的有功之臣,迟疑片刻之后,让开道路。
张奂松了一口气,对着朱震、胡腾道:
“两位请快离开吧。”
朱震、胡腾冷笑一声,也不感谢张奂,在士人们的簇拥下径直离开。
张奂默然半晌,对刘表道:
“贤侄,你怎么还不走?”
原来两人是认识的。
刘表昂然而立,用不屑的眼神看着张奂。
“张奂!尔助纣为虐,追随阉党杀害窦公,胡公,乃天下士人之耻!”
“今日,我刘景升在此和你割袍断义,从此再无任何交集!”
说完,刘表长剑一挥,将袍袖割下一片,丢到张奂面前,随后扬长而去。
张奂脸色铁青,良久之后一声苦笑。
“老夫,何其愚也!”
不远处,曹操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发出一声感慨。
“刘景升,真英雄也!”
顿了顿,曹操又哼了一声,脸色阴沉。
“他看不起我,说是英雄,也不过如此!”
【张奂因镇压窦武有功,被宦官们表彰封侯,但他深以为耻,坚辞不受。】
【后张奂又多次上表为窦武、陈蕃鸣冤,但一切都已经于事无补。】
【刘表经此一事名声大振,被天下士人封为“八及”之一,为“能导人追宗者”。】
【但也正因此事,刘表被宦官们下令缉拿,只能逃离洛阳。】
【此时宦官们正满天下追索党人,故而逃亡者极重,其中又以“八骏”之中的张俭,遭遇最为惊人。】
画面一转,荧幕之中出现了一座县城。
【外黄城】。
外黄令毛钦带着一队衙役,冲入一座宅子之中。
“李笃,本官已经查清,就是你把张俭藏匿在此,还不速速交出来,以免死罪!”
宅子大堂之中,一名头戴儒家士人冠,正在看书的中年男子缓缓抬起头来。
【李笃】。
李笃平静地对着毛钦开口。
“毛大人,张俭乃是天下名士,素来仗义疏财,只为救助百姓,匡扶朝廷。”
“你今日捉拿他,难道就不怕天下人指责你吗?”
毛钦哑口无言,片刻之后才道:
“本官也是奉朝廷之命而为,如之奈何?”
李笃笑了笑,道:
“没错,眼下张俭先生确实就在我府中,但毛大人若是捉拿了,恐怕将来大人在外黄县就没有立足之地了。”
“只不过为了区区县令之职,大人就要和全天下的士人作对吗?”
毛钦默然半晌,转过身去,开口道:
“本官在此等候一柱香时间,再搜拿你家,捉拿犯人张俭!”
李笃会意,站起来朝着毛钦行礼。
“多谢大人。”
李笃急速来到后院之中,对着一名乔装打扮的士人沉声道:
“张俭先生,毛钦已经被我说服,你速速离开外黄,当可无忧。”
张俭闻言,不由迟疑。
“我若一走了之,岂不是连累了李兄?罢了,还请李兄带我去前面,让那毛钦锁拿便是。”
李笃急了,一把抓住张俭的手臂,怒道:
“张兄何必如此迂腐,你乃八骏之一,天下士人所望。”
“你若死了,便是大汉士人的损失,将来还有谁能登高一呼,和阉竖作对?”
“务要怜惜性命,等他日东山再起,再为我等平反便是!”
张俭闻言,不由热泪盈眶,朝着李笃躬身行礼。
“李兄,张俭苟活此身,将来必定不负李兄和天下士人重托!”
送走张俭之后,李笃重新回到大堂中。
此时,大堂里燃烧的一柱香只剩下最后一点。
李笃整理了一下衣衫,对着毛钦笑道:
“毛大人,有劳了。”
毛钦看着李笃,默然片刻,摇了摇头。
“罢了,这县令,不当也罢。”
“且慢!”李笃叫住了毛钦。
毛钦正疑惑间,只听李笃笑道:
“我李笃,收留朝廷钦犯,乃是死罪。”
“毛大人高义,我如何能连累大人?”
“还请大人拿着我毛钦的首级,回去向上司交差吧。”
毛钦脸色一变,心中大感不妙,正打算冲上前去,却已经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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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笃拔出腰间长剑,含笑自刎而亡。
毛钦抱着李笃的尸体,一声长叹。
“这世道,怎么就变成了这种模样?”
“难道我等苦心治学,受的圣人教诲,忠君爱民,全都是错的吗?”
画面一转,张俭一人一马,疾驰飞奔。
身后传来叫声。
“别让张俭跑了!”
张俭慌不择路,一路只管朝着小路村镇而逃。
夜色已深,偶然经过一处庄子,见路旁有一大户人家,张俭一咬牙,前往大门处砰砰敲门。
“我乃山阳郡高平县人张俭,如今身为钦犯,正被阉党党羽追捕。”
“若阁下愿意收留,感激不尽!”
等待片刻之后,见门不开,张俭心中黯然,转身上马准备离去。
就在此时,吱呀一声响,大门突然敞开,灯火通明。
一名老者在子嗣的搀扶下含笑而出,喊住张俭。
“张公何往?老朽李博,恭请张公入府歇息。”
张俭又惊又喜,迟疑道:
“我乃钦犯,若被阉竖党羽得知,恐怕会害了贵家。”
老者哈哈大笑。
“李氏,虽不能着名于天下,也是本县之中有名的士人之族。”
“若八骏经过,李氏竟不能容,岂不是让人看了笑话?”
“张公自管进来便是。”
张俭惊喜不已,入了李家,得一夕安眠。
清晨时分,李博的儿子突然进来,将张俭摇醒。
“张公,阉贼党羽已至,请速随我从后门离开!”
张俭大吃一惊,赶忙起身跟随李博之子来到后门处。
李博之子牵来一匹马,道:
“张公,你那马匹已然无力,此乃我家最好的马,我们在马鞍上放了一些盘缠,你尽管离去,我等为你拖延时间!”
张俭心中感动,拱手道:
“多谢!”
张俭刚刚从后门离开,前门就被大队人马撞开。
一名宦官趾高气昂地走进大堂,盯着高居主位的老者李博。
“姓李的,听说张俭就在你家中,还不速速交出来!”
李博微微一笑,苍老的脸庞上满是淡然。
“老夫确实收留了张公,但张公已经离开了。”
宦官大怒,喝道:
“李老头,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收容钦犯可是死罪,你全家都得死!”
李博笑声越发响亮,他正座于席,整理了一下衣衫,嘲讽地看着宦官。
“阉竖,动手吧!”
一道剑光划过,李博苍老的身体噗通一声倒在地上。
到死,这名老者脸上都没有任何恐惧的表情,依旧还是那鄙夷的笑容。
宦官心烦意乱,怒喝道:
“把这一家子男人全杀了,女子妇孺全部充为奴隶,再传令郡县以儆效尤,看哪一个人还敢收留张俭!”
看到这里,历朝历代的皇帝们,不由为之动容。
东汉世界之中,刘秀一声感慨。
“这李博,真义士也!”
宋弘表情同样也是颇为激动,道:
“此,便是士人风骨也!”
耿弇缓缓点头,道:
“风骨确实是有了,但若是老夫在的话,必定要先诛杀了这该死的阉竖,再慨然赴死。”
邓禹闻言,失笑道:
“老耿,你是一个会武艺的,这李博却恐怕并非如此了。”
耿弇哼了一声,道:
“君子六艺,礼乐御书数射,李博若是当真通晓六艺,杀这区区阉竖有何难?”
刘秀看了一眼耿弇,含笑不语。
众人所处这个朝代,乃是西汉乱世,若是不会武艺,确实难以出头。
但视频之中的东汉,都经历了八九代皇帝的和平,又怎么能奢求士人们依旧习武如故呢?
贞观世界之中,坐在皇位上的李世民缓缓点头。
“朕也曾经听闻大汉士人风骨,如今一见,果然所言不虚啊。”
李绩感慨道:
“只可惜当今文人,多为手无缚鸡之力者,却不可能再如汉朝先辈一般了。”
长孙无忌脸色微变,反驳道:
“李大人这话就不对了,若是论到君子六艺,我也是不惮和李大人比试一番的!”
大唐雄风,岂非虚言!
李世民哈哈大笑,对着三个儿子道:
“尔等都看到了?”
“朕常说,君如舟民如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这天下,有千千万万个李博。若是将来尔等倒行逆施,李博之辈便会效仿当年陈胜吴广,尔等慎之、慎之!”
李承乾等三人凛然遵命。
大宋世界之中,重新回到了大殿之中,召来群臣一起观看金幕的赵匡胤口中也是啧啧作声。
“大汉士人,果然名不虚传。”
赵普点了点头,道:
“都说历朝以弱而亡,唯汉以强亡。”
“大汉之强,便是强在李博这些士人的风骨上了。”
赵匡胤感慨道:
“我大宋和士大夫共治天下,怎么在靖康之变里就看不到呢?”
说话间,多少有些不爽。
听到赵匡胤这番话之后,在场的士大夫们脸上表情都是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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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普忙道:
“陛下,靖康之变不也有一个李纲吗?”
“李纲便是大宋士大夫的脊梁啊。”
赵匡胤一听,倒也觉得颇有道理,笑道:
“也对,总算是国朝没有白白养士!”
赵匡胤心情又好了起来。
你大汉有士人,朕的大宋同样也有!
大宋,不比你的大汉差了!
说话间,曹彬走入大殿之中,对着赵匡胤禀报道:
“陛下,刚刚得到的消息,所有兵马粮草都已经齐备。”
赵匡胤一听,顿时来了劲,站了起来。
“那还等什么?传令下去,三日之后,朕要亲征辽国!”
赵匡胤的心中,也是憋着一肚子的火。
你们这些家伙,不是总喜欢说朕的大宋不行,不是正经的华夏王朝吗?
等朕把燕云十六州给收回来,到时候再看看你们有什么话说!
画面一转,张俭表情疲惫不堪,牵着的马匹也是一瘸一拐。
“抓住张俭者,赏金千两!”
听着身后隐约传来的喊声,张俭一咬牙,再度敲响了面前一座宅子的大门。
“我乃山阳郡高平县人张俭,如今身为钦犯,正被阉党党羽追捕。”
“阁下可否给些食物清水,我这便离去,绝对不给贵家添任何麻烦。”
片刻后,又是吱呀一声,正门大开,一名风度翩翩的中年男子,带着数十名家人、仆役,含笑朝着张俭行礼。
“早听说张公至此,在下陈定,已然等候多时了。”
“府中宴席都备好了,张公请进吧。”
张俭愣了一下,赶忙摆手道:
“不不不,张某已经连累了太多人,还请贵家给一口吃的,我这就离开。”
陈定脸色一变,大怒道:
“张公这是何意,莫非是嫌弃我陈家太小,容不得你这尊大儒?”
“今日若是张公不入我家之门,陈某只好一路给张公鞍前马后,护送出塞了。”
张俭转身就要离开,却被陈定带着家人冲上来,强行拉了进去。
又过半个时辰,陈定急匆匆地带着张俭来到镇外。
“张公,情况紧急,只能礼送至此。”
“望张公早日从塞外归来。”
张俭忍不住道:
“陈兄,你回去之后,切莫和别人说过我来过你家,切记!”
陈定含笑点头,目送张俭离去。
转身回到家中,陈定发现在自家大堂里,一名宦官似笑非笑,坐在主位上。
“张俭刚刚来过?你收留了他?”
陈定心中没有任何惊慌,似乎对此早有预见,淡淡道:
“是又如何?”
宦官大怒,直接拍了桌子。
“你可知因张俭之事,朝廷已经灭了八家胆敢收留这钦犯之人?”
陈定微微一笑,突然朝着宦官脸上吐了一口唾沫。
宦官猝不及防被吐了个正着,回过神来之后大怒。
“来人,把他拿下!”
陈定被宦官麾下架住,放声大笑。
“我陈家能和八家忠义之族并列,何其有幸!”
“阉贼,尔等真以为杀了我们,就能灭掉天下士人之风骨吗?”
“做梦吧!”
画面一转,刚刚还人声鼎沸的陈家,一片死寂。
尸体遍地,无论男女老幼,死状都极为凄惨。
画面中,一家又一家的当地士族收留和庇护了张俭,护送张俭离开。
一家又一家的当地士族被宦官灭族。
【张俭自山东,经河北一路逃亡出塞。】
【路上,二十余家当地士族收留张俭,尽被宦官屠戮殆尽。】
【阉党气急败坏之下,到后来甚至乱杀无辜,大搞株连,整村整镇都为之残破不堪。】
边塞。
一名年轻人头戴官帽身骑白马,护送着张俭出了军塞,对着张俭笑道:
“至此地,也算是完成了我恩师之托。”
“张公只需拿着我给你的令牌前往乌桓,自然会得到庇护。”
“若将来时局有变,我会立刻派人通知张公的。”
张俭表情黯然,叹息一声。
“为我残命,连累如此之多的好人,张俭死不足惜!”
年轻人摇头道:
“张公何出此言?你乃天下名士,只要留得青山在,将来自有出头为天下人平反之事。”
“若灰心丧气,岂不是枉自耽误了那些义士家族的性命?”
此话如当头棒喝,顿时让张俭醒悟。
张俭深吸一口气,对着年轻人拱手致谢。
“张某一路失神,还未请教这位大人尊姓大名,实在失礼。”
年轻人呵呵一笑,拍了一下胯下白马。
“不才出身辽东令支公孙氏庶子,名公孙瓒,字伯圭!”
看到这里,历朝历代的皇帝们,越发动容。
秦始皇感慨道:
“没想到这儒家,竟然也能教育出这般刚烈之士人。”
“朕,算是服气了。”
一旁的群臣闻言,不由露出惊讶。
谁都知道,秦始皇一直以来是心高气傲。
看了这么多的盘点视频,能让秦始皇服气的镜头和画面,其实并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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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听到秦始皇亲口说出服气的,更是少之又少!
扶苏看着画面,只感觉心中悲痛。
这位大秦太子,心怀仁慈,又亲近儒家学说。
故而对这些儒家士人的慷慨赴死,极为共情!
扶苏感慨道:
“儒者,虽不得君王之门而入,但能大兴于世,又岂是一个有教无类所能概括的呢?”
“父皇,这便是华夏儒者的精神,绝非那几个被您坑杀的腐儒所能代表。”
秦始皇点了点头,突然一声轻笑。
“正所谓,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雠。”
“如今宦官乱政,恐怕天下士人臣民,都要视大汉皇帝为寇雠了。”
扶苏惊讶道:
“父皇竟然如此了解孟子的名言?”
秦始皇瞪了扶苏一眼,淡淡开口。
“朕对儒家的了解,比你想象的还要深多了。”
“你真以为,朕养在咸阳宫里的这些博士都是只会吃干饭的废物?”
汉初世界之中,刘邦皱眉道:
“这情况好像不太对啊。”
萧何点了点头,道:
“确实不对。”
刘盈迟疑片刻,询问道:
“父皇的意思是因为朝中这些奸佞宦官吗?”
刘邦嗯了一声,道:
“是,也不是。”
刘盈:“???”
有些时候刘盈其实挺纳闷的,自家父皇和萧何曹参这些大人们,说话怎么就不能直接说清楚呢?
刘邦看向一旁的刘恒。
“你说呢?”
刘恒一滴冷汗落下,忙道:
“儿臣以为,必须要诛杀宦官,还朝政一个郎朗乾坤!”
刘邦哼了一声。
这小子,又给朕藏拙呢?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刘邦心中对刘恒的评价,与日俱增。
这个孩子,非常的知进退,懂分寸。
但同时,心里又非常的有主见,不会轻易被别人所影响。
考虑到如今大汉的局面,这种特质是非常可贵的。
便在此时,一旁的吕雉突然笑着开口。
“陛下,你就指点一下盈儿吧。”
刘邦无奈,只能开口道:
“这些士人为何会掩护张俭离开?”
“因为他们相信,迟早有一天,张俭能前往洛阳城之中,凭借名声除掉宦官,让大汉重新变得风清气正起来。”
“归根结底,他们的心中还是对大汉朝廷抱有希望的,觉得有张俭等人在,大汉迟早都会变好。”
“可是……”
刘邦说到这里,刻意停顿了一下,然后意味深长地继续开口。
“……可如果有一天,士人们发现,他们所期盼的张俭再怎么努力也改变不了宦官当政,改变不了黑暗的社会现实呢?”
“到那个时候,大汉……呵呵,怕就要迎来灭亡之日了吧。”
刘盈吃了一惊。
“这,不会吧?”
刘邦耸了耸肩膀,懒散地将双脚重新架在了桌案上。
“到底会还是不会,就看这个小皇帝刘宏的本事了。”
“朕倒是希望,他能和李隆基一样,就算是上了盘点,也先弄个盛世出来,这样朕心里也能好受点!”
另外一个世界之中,汉武帝还没开口,霍去病已经拍案而起。
“太过分了,这些该死的太监!”
“陛下,不如直接把所有太监都除掉吧!”
汉武帝听了这番话,脸颊不由抽搐一下。
群臣也傻眼了,纷纷开口。
“冠军侯不必这么冲动。”
“宦官的事情,还是从长计议。”
众人目光都投向汉武帝。
汉武帝沉吟良久,摆手道:
“朕再想想。”
关于秦始皇之前所言,废除太监制度的事情,汉武帝也有认真考虑过。
眼下的他,依旧还是没有下定决心。
不被戴绿帽很重要吗?
对皇帝来说,真的很重要!
别的人家,撑死了也就一个正妻几个妾室。
但皇宫之中,那可是有一个皇后加上几十个妃嫔。
要是没了宦官,宫里的体力活谁干,全指望那些娇滴滴的宫女?
让禁卫军或者其他男性仆役来干,不可避免的就会有和宫里嫔妃接触的机会。
这要是哪个嫔妃思春,悄悄勾引了外面的男人,绿帽子不就戴得稳稳的?
汉武帝咳嗽一声,果断将注意力从霍去病身上转移。
“据儿,你怎么看待宦官?”
刘据想了想,非常认真地开口。
“不瞒父皇,儿臣将来若是登基,可能会废除太监制度。”
“因为儿臣觉得,宦官这种人实在是太扭曲了。”
汉武帝嗯了一声,不置可否。
刘据想废,那就不关汉武帝的事情了。
反正,这绿帽子别戴到汉武帝的头上就行!
刘据并没有发现,一旁的江充听完了他的这番话之后,表情变得更为阴沉。
江充作为一个酷吏,在朝堂之中是完全没有任何人愿意亲近他的,除了同样是酷吏的那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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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宫里不一样。
许多汉武帝身边的太监,都和江充的关系很不错!
太监和酷吏,都属于大汉政坛之中被排挤的边缘人,抱团取暖再正常不过。
若是太监们从此没了,那江充可就是真正的孤家寡人。
上一个酷吏张汤什么下场,江充可是心知肚明!
一股紧迫感从江充心中升起。
看来,那件事情真的有必要加快进度了。
只是……
看了一眼坐在刘据下首的霍去病,江充不由再度皱眉。
卫青就算了,这霍去病怎么就没死在出征匈奴的路上呢?
对了,霍光!
江充眼睛一亮。
或许,盘点视频之中提到的霍光,就是一个机会!
金幕之中,画面切换到了北寺狱。
这座监狱很不简单,因为它并非由大理寺或者御史所掌控,而是处于十常侍们的掌控之中。
“见过大常侍。”
“给大常侍请安。”
在一群人的阿谀奉承问好声中,宦官侯览走进了监狱最深处的一处牢房,看着面前的囚犯,冷笑开口。
“朱震,尔把陈蕃的儿子陈逸藏到哪里去了?”
被绑在木架上,拷打得几乎体无完肤的囚犯,正是不久之前在众目睽睽之下弃官帽只为给陈蕃收尸的朱震。
朱震气息奄奄,抬头看向侯览,脸上露出鄙夷的表情。
呸一声,朱震竭尽全力吐出一口血沫,但却未能触及侯览。
侯览怒了,喝道:
“朱震,你当真就不怕死?”
朱震冷笑一声,缓缓开口。
“我等士人,为家国大义而死,死得其所!”
侯览冷冷道:
“尔死了,全家也都会陪葬。”
朱震嘶哑一笑。
“那又如何?吾辈舍生取义,孔孟在地下有知,当欣慰儒家士人骨气不绝!”
侯览大怒,直接拿起皮鞭。
“好,你骨头硬是吧?我倒要看看,你的骨头硬还是鞭子硬!”
皮鞭抽打之声,不断响起。
朱震咬牙受刑,双目死死盯着侯览。
过了良久,侯览突然感觉不对,停下皮鞭,试探性地开口。
“朱震?”
朱震没有说话。
侯览伸手到朱震鼻间一探,才发现朱震已然气绝身亡。
虽死,兀自怒视侯览。
侯览心中突然惊惧,抛下皮鞭,踉跄离开囚室。
“疯了,这些士人全是疯子!”
【陈蕃族灭,其子陈逸得朱震等人藏匿庇护,以身幸免。】
画面一转,一名官员昂然走入县衙大堂之中。
正在处理公务的县令孟优抬头,露出惊讶表情,赶忙起身。
“巴议郎,怎么有时间前来下官这里?”
【大汉议郎,巴肃。】
巴肃人如其名,长相方正,表情严肃。
他对着县令孟优道:
“好教县令大人得知,本官今日前来,乃是为了自首。”
“自首?”孟优愣了一下。
巴肃嗯了一声,淡淡道:
“十常侍不是将窦武大将军等人打成党人,要诛灭所有参与大将军事件中人吗?”
“不瞒县令大人,巴肃其实也参与其中,只是未被十常侍发现。”
“故而,今日巴肃前来自首,好教十常侍得知,我巴肃当日也是和窦武大将军合谋,要诛灭这些阉宦之人!”
孟优大惊失色,赶忙捂住巴肃的嘴。
“巴大人,噤声!若是被十常侍党羽听到,下官也保不住你的。”
巴肃推开孟优的手,怒道:
“为人臣者,有谋不敢隐,有罪不逃刑,既不隐其谋矣,又敢逃其刑乎!”
“巴肃敢作敢当,你尽管将我押去北寺狱,交给十常侍党羽便是。”
孟优环顾四周,见不少小吏已经被惊动,在门口探头探脑,心知此事必然无法隐瞒无孔不入的十常侍党羽。
孟优一咬牙,将手中官帽摘下,拉着巴肃就走。
“巴议郎,下官拼着这官帽不要,也要护你周全。快随我逃亡,不然等会阉宦亲信必闻风而至!”
巴肃强行将孟优扯回,又把县令官帽按回孟优的脑袋上。
“孟优,尔年纪轻轻,有的是时间和阉竖周旋。”
“老夫今日为国而死,乃是希望天下人谨记大将军和陈公忧国忧民之心。”
“尔要好好当这个县令,将来有朝一日位列朝堂,勿忘初心,定要为大汉除去阉宦!”
孟优眼含热泪,重重点头。
巴肃含笑,拍了拍孟优的肩膀。
“叫人吧。”
孟优深吸一口气,擦去眼角泪水,高声开口。
“党人巴肃为本官所查,左右何在,将此人押送北寺狱,交给各位常侍大人!”
画面一转,巴肃血迹斑斑的尸体被抬出北寺狱,扔到了乱葬岗之中。
紧接着,金幕中出现的是一名两岁幼童。
幼童蜷缩在马车角落,惊恐看着面前两名陌生人。
【窦府府掾胡腾,令史张敞。】
胡腾和张敞的脸上,都带着浓重的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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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敞轻声道:
“收殓陈公遗体的朱震已死,胡兄你收敛了大将军的……”
胡腾突然使了一个眼色。
“嘘!”
张敞看了一眼幼童,顿时恍然,一拍大腿。
“瞧我这张破嘴!”
顿了顿,张敞道:
“好在负责审理你我的是曹节,这一次你我只是被禁锢终生,也算逃得一劫。”
胡腾冷笑道:
“曹节此人,表面仁慈,实际上还不是和侯览王甫一样的大奸大恶之辈?”
“十常侍无好人!”
突然,前面传来声音。
“出城检查,停下!”
马车停了下来,一名士兵掀开车厢。
“出城文书拿来!”
胡腾交出文书。
士兵扫了一眼,有些惊讶。
“你是党人?下来,接受检查!”
很快,胡腾和张敞来到城门处一名宦官面前。
宦官上下打量了一下胡腾张敞,冷冷道:
“尔等奸党欲往何处?”
胡腾厌恶极了宦官,面无表情地开口。
“既被禁锢终生,不得出仕,自然是回老家去了。”
宦官冷笑道:
“倒也识趣,等等,这小孩是谁的?”
胡腾怀中抱着的孩子,正在不停推搡胡腾,显得颇为抗拒,引发宦官疑心。
胡腾脸色一变,勉强笑道:
“这是我的幼子,此番随我一同回老家。”
宦官越发狐疑,开口道:
“焉知这不是窦武、陈蕃一党的漏网子嗣?”
张敞闻言,脸色顿时变得惨白。
就在此时,另外一名宦官快步而来,对这名宦官附耳说了几句。
宦官愣了一下,脸色放松不少,对着胡腾两人挥手道:
“既然是曹节大人帮尔等说话,那尔等就滚吧。”
胡腾两人赶忙抱着小童上车离开。
等到洛阳城在视线中已经不可见,两人这才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张敞看着幼童,轻声道:
“这是大将军最后的遗孤了,若是今日被那阉人识破,后果不堪设想啊。”
镜头聚焦在两岁男童身上。
【窦辅,窦武之孙。】
胡腾默然半晌,叹了一口气。
“那曹节,总算也是做了件人事。”
镜头一转,是曹节正在行礼。
“太后,今后便在此地安心休息吧。”
窦太后愤怒无比,盯着曹节,一双妙目之中似乎要沁出血泪。
“老妇这么信任尔等,尔等却杀了窦氏全族!”
窦太后心中,无比后悔、绝望。
只因自己的仁慈,让这些宦官害了娘家全族的性命。
窦太后自身又无子嗣,这根,没了!
曹节默然半晌,轻声开口。
“大将军还有一孙窦辅,刚刚由胡腾、张敞带着离开了洛阳。”
窦太后一怔。
曹节已经起身,离开了这座冷宫。
曹节一路前行,很快来到了长秋宫之中。
诸多宦官和大臣们,齐聚此地。
刚刚渡过十三岁生日的小皇帝刘宏坐在皇位上,一脸严肃。
大常侍侯览高声开口。
“窦武祸乱朝纲,太后窦氏责无旁贷,打入冷宫!”
“即日起,恭迎陛下亲政!”
众人纷纷朝着刘宏行礼。
“恭迎陛下亲政!”
少年刘宏脸上也露出激动的潮红,摆手道:
“诸位卿家都平身吧,将来国事,就都仰仗诸位卿家了。”
众人一动不动。
侯览咳嗽一声,道:
“没听到陛下的话?”
众人赶忙起身。
刘宏闻言,双目之中闪过一丝精芒,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侯览。
这一切,都被刚刚走入大殿之中的曹节尽收眼底。
【窦武、陈蕃之变爆发后,宦官集团大获全胜,成为了最终胜利者。】
【而原本只是一个傀儡的刘宏,也借机摆脱了窦太后的束缚,在宦官们的力推下正式亲政。】
【这位少年皇帝,即将在大汉朝之中掀起注定载入史册的二十年波涛。】
东汉世界之中,刘秀看到这里,心中突然一紧,不由喃喃出声。
“娘的,朕怎么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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