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你不必烦忧”
少年垂下眼眸,道:“待你高中之后,我便会离去。”
立在书案后的书生不置可否,只是垂首练字。
见此,林深露出苦涩笑容,而后退了出去。
他回到房里,坐在桌前,怔怔地看着燃烧的烛火。
这样也好,本就是他一厢情愿,作为寡嫂竟然心悦上自己的小叔子。
这段情感不为世俗所容,钟琅厌恶如此,倒断了他的念想。
从此以后,他便不再纠缠对方,做回他的本分——一个真正关爱小叔子的嫂嫂。
待钟琅高中后便离开。
早晨
林深起来后先去把早饭做了,然后到院子后面劈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拿起斧子,对着木头劈起来,不一会儿便感觉手又痛又麻。
不像其他汉子健壮,柴劈的又快又多。林深力气小,要磨许久才能弄够自家用的量。
钟家如今只有三个人,林深、钟琅和钟祖母。钟琅读书人,家里向来不让他干这些粗活,钟祖母年纪大了,林深怕人磕着碰着,也不敢让对方干。
于是家里的重活都落在林深身上,他也清楚,这也是钟大为何不喜男子也会娶他的原因。
劈完柴后,他去厨房里拿了个碗便往外面去。
此时天蒙蒙亮,林深一路走着,看到零星几人在村道上游动。
不久,他来到目的地,村里唯一的豆腐作坊。
“李婶,我要一块豆腐。”林深对着面前的妇人道。
李婶动作干练,接过林深递来的碗,便盛了一块豆腐进去。
少年从袖里掏出两枚铜板给李婶后,道谢:“谢谢李婶”
然后接过碗就要离开,见此李婶赶紧拦住对方:“先别走,钟大家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李婶?”
虽然不清楚对方叫住自己干嘛,但是林深还是停了下来,转身目光略过李婶便投向别处。
再如何他都是男子,即便嫁人了,还是要注意一下。
李婶靠近林深,小声道:“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当初把你说给钟大,不想对方是个没福气的,早早去了。钟家这上有老,唯一的男丁也是个书生,只剩下你一个干活的,累死累活的,如今你为他守丧三年,已是仁尽义尽,该要早早为自己做打算才是啊!”
“我知道你是男子,不同我们这些妇人。可同为嫁人,这两者差不了多少。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你想想,你不心疼自个儿,谁心疼你啊!难道真的要供你小叔子读完书?”
林深不知道李婶后面还说了些什么,只依稀记得又有人过来买豆腐,他跟李婶道别后,浑浑噩噩地回家了。
回到钟家时,钟琅和钟祖母已经起了,他们坐在院里的石凳上吃着早饭。
林深经过二人旁边时问了声好,随后去厨房把豆腐放好后,自己盛了一碗不算浓稠的粥出去。
刚坐下去没多久,钟祖母便对林深开口道:“过些日子就要把下地插田了,你警醒着些,别错过了时候。”
钟祖母憋了一个早上,没有人与她说话。不是说孙子不搭理她,而是面对沉默寡语的孙子,她不知为何怵得很,不敢怎么开口。
所以她一见到林深回来,便憋不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嗯,村长说三天后就可以播种了。”林深答道。
“那就好,那就好。”钟祖母喜笑颜开,播种不久后便有收获了,一有收获便有银钱可以供孙子进学了。
林深见此,目光扫过一直沉默进食的钟琅,脑海里回忆不久前李婶说过的话。
“你想想,你不心疼自个儿,谁心疼你啊!”
他不由得心中一动道:“家里地太多了,我一个人种不过来。”
钟祖母顿时瞪眼:“往年也不见你说这般话,怎的,懒骨出来了。”
林深扫过钟琅微微停顿的手,答道:“往年气劲足,便是累了也能挺过去。可是今年,我前不久才病了一场,伤了元气,恐是没有多的力气插完家里所有的田了。”
林深接着道:“依照我的情况今年最多干两亩地,若是不请人,其他四亩只能荒废在那儿。”
田地粮食就是农家人的命,将好好的地荒废在那儿,无疑是要了钟祖母的命!
“哪能如此作贱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