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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宫人步履匆匆的走到附近,见到景封二人,连忙过来告知:皇上正在找四皇子。
景封先行离开,顾连瑟整理了衣物,独自找了个亭子坐。
没多久,远处走来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
顾连瑟起身行礼。
景戎笑着调侃道:“你可是要成为我四嫂嫂的,这么客气做什么。”
顾连瑟无奈摇头,说道:“七殿下莫调笑。下官并不打算在十年内成家。”
景戎诧异不已,连忙问:“是四皇兄得罪你了吗?”
“什么?没有的事。”顾连瑟连忙摆手替景封澄清。
“那没道理啊。你可不知道,皇兄在边关的时候,别提多想念你了,就除了打仗的时间外,他稍微空闲下来就两眼放空。我一看见他那副样子,就猜到他准是在想你。”
景戎形容的夸张,让顾连瑟简直哭笑不得。
“真的!连睡着了都在喊你的名字。”景戎信誓旦旦的拍拍胸脯,保证自己所言非虚。
顾连瑟笑着点点头:“我相信他。不成婚其实是我的决定,昨日与他商量,他也同意了。”
未解决掉赵锦禾,顾连瑟就不可能与人成婚。
因为梦里的预警是,他和赵锦禾,最终只能存在一人,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万一他不幸失败……他希望景封能另觅他人,那个位置,他顾连瑟就不占据了。
“我不明白。”景戎挠挠头。
“彼此信任的话,成不成亲,又有何区别。”顾连瑟对他温和一笑,眼里的甜蜜不言而喻。
景戎:“……”
笑、笑就笑呗,干、干嘛笑得这么好看……
景戎感觉自己心脏像是被包裹着蜜糖的利箭刺中了,明明跳的很快,却有一种难言的痛。
他是四哥喜欢的人啊。
景戎无措的挪开视线,顾左右而言他:“那你……那四皇兄人呢?他怎么不陪你?”
“刚刚还在的。”顾连瑟简单解释一番,“七殿下是有事找他吗?”
“没事、没事。”景戎摆摆手,接着他转了转眸子,询问到,“时间差不多了,你冷吗?要不要回去?”
“是有点冷。”顾连瑟于是与景戎一同回席。
结果宴席没多久就结束了。
顾连瑟与景封遥遥对视一眼,接着随众人一同出宫。
刚踏出宫门就有一阵冷风吹来,顾连瑟缩了一下肩膀,感觉脖子上空荡荡、凉飕飕的,终于后知后觉得发现自己的织巾不见了。
顾连瑟想了想,始终记不得是落在哪里了,记起来也无法回去取,只好作罢。
那厢,景戎拿着从亭子的石桌上偷偷顺来的青兰色织巾看了又看,不知痴痴的抚摸了几下,最后放到鼻子下深嗅。
是一股淡雅的清香。
跟顾连瑟一样的味道。
“我只要这个就好。”
景戎把脸埋在织巾里,两眼无神的看着烛光喃喃自语。
“这样就够了。”
七皇子的生母季妃刚生下他就离世了,章皇后与季妃曾是闺中好友,于是向皇上请缨亲自扶养景戎。
景戎从小就异常崇拜景封,因为景封武术、骑马、射箭样样第一,他也想这么厉害,所以总是有样学样。
如今居然也喜欢上了景封喜欢的人。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因为情难自禁,但是他会控制自己的行为,不会跟景封抢。他也清楚自己抢不过。
所以,就留一条织巾就留给他吧。
两日后,鎏姜国大使低调抵达皇城。
尽管已经决意继续进攻,但谈和大使还是要见的。
鎏姜人都人高马大,肤色黝黑,谈和大使却瘦瘦矮矮,肤色蜡黄。
此人不是普通角色。
顾连瑟知道,赵锦禾也清楚。
木青南,原是昭屹国人,胞姐正是九皇子景柏的生母,容贵妃。
精心伪装过的普通外表下,其实是个身材纤细,肤白貌美的男子。
这次来的主要目的,是救出那个被景封俘虏的鎏姜国皇子图北,因为那是他喜欢的人。
为了图北,木青南甚至不惜叛国,做了许多离经叛道的事。
可图北眼里只有争权夺利,对木青南的一厢情愿从来视若无睹。
偏偏原书中的图北见过顾连瑟几次后,铁木开花动了心。
让一直追逐着他的木青南伤心欲绝,与赵·前炮灰·锦禾一起谋害顾连瑟,最后理所当然的失败。
穿书的赵锦禾意图效仿原主受接近图北,目的十分简单,就是想尝尝图北的滋味。
因为原书里描写的图北性欲旺盛,大而持久,让顾连瑟欲生欲死,操一次能两天合不拢腿。
赵锦禾看书的时候都硬的不行了,穿来后更是下定决心要“一尝芳泽”。
可惜,图北并没有上钩。
即使在
', ' ')('赵锦禾的影响下,这图北没有见过顾连瑟,即使赵锦禾借鉴了顾连瑟的姿态举止,图北也始终没对赵锦禾产生感情,更没碰他。
因为图北一眼就能看出他的虚假与做作,他最厌恶的就是这样的人。
虽然顾连瑟知道剧情,但没看懂其中关窍,只知道赵锦禾引诱不了图北。
顾连瑟目前不打算与图北接触,毕竟是他提出灭了鎏姜的,所以图北注定会恨他。没必要去招惹一个注定会成为敌人的人。
他不用担心赵锦禾和图北勾结,却需要留意木青南的动向。
大殿上,木青南提出他要见图北。
本来以他的立场没有资格提条件,因为他们完全处在下风。
然而,木青南说,昭屹国中有人与鎏姜国暗中勾结,并拿出了证据,却没有直接指出是谁,因为他要见到图北才会给他们答案。
此言一出,朝堂上一片哗然。
皇上冷笑:“朕倒要看看你能指出何人来。”然后让人去把图北带过来。
在等候的过程中,木青南任由在场所有人打量,喜怒不形于色,十分沉得住气。
但是图北一到场,他就露了破绽。
那双无法隐藏的美目,直勾勾的注视着图北,里面盛满了各种情绪,有担忧,有期待,更有爱意。
图北瞥了他一眼,明显皱了皱眉,对于大使人选是木青南而感到不满。
即使沦为阶下囚,图北也是一身盛气临人,拷着铁链站在大殿中央丝毫没有下跪的意思。
顾连瑟钦佩他的傲骨,也有人看不惯他的傲慢,站得较近的一位大臣甚至故意用图北能听到的声音辱骂他。
图北只是冷冷觑了他一眼,而后不屑的挪开视线。
“大使,人你见到了。”礼部尚书并没有露出轻慢的态度,直接问道,“现在可以说出通敌叛国者是谁了?”
木青南整理了情绪,示意手下把东西呈上来。吏部尚书与刑部尚书一同上前查实。
顾连瑟看向木青南,勾了勾唇角,做好了接招的准备。
“启禀皇上,这些……像是中书侍郎顾大人的笔迹。”吏部尚书顿了一下说道。
景封与景戎脸色皆是一变,纷纷担忧的看向顾连瑟。
皇上沉默一瞬,问道:“顾卿,你有何话说?”顾连瑟前几日还在主张进攻鎏姜,今日就被爆出有叛国之嫌,若是其中没点弯弯绕绕,他这个当皇帝的第一个不信。
顾连瑟坦然上前,挺直脊背与皇上行礼,然后说道:“皇上,微臣未曾叛国,这些东西更没有一样是微臣的。臣对昭屹国的忠心,天地可鉴。”
固然这些话无力且苍白,但他必须先禀明自己的立场。
“笔墨可以偷,字迹可以仿,手法可以抄。”顾连瑟侧头看向木青南,问道,“是也不是?”
木青南背着手说:“我为何要诬陷一个未曾谋面的敌国臣子。”
顾连瑟同样问道:“那么我一个堂堂昭屹国子民,为何要吃力不讨好的和一个战败小国勾结?”
木青南冷笑:“我怎么知道。”
顾连瑟能明显感觉到他对自己有强烈的敌意。
“既然你不知道,那么我代你回答。”
顾连瑟微微侧身,目光锐利的直视木青南,一字一句的说:“诬陷我的理由,很简单,因为这里有人要借你的手,除掉让他看不顺眼的我。条件就是他帮你救人,救鎏姜。”
木青南冷冷嗤笑道:“你以为自己是什么重要人物,值得如此大费周章的对付?通敌叛国,就为了对付一个不重要的臣子?真是笑话。”
“这人的确可笑。”顾连瑟十分赞同的点点头。
“那人是谁?”有臣子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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