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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让人把那道菜撤掉,并严肃问道:“是哪个东西有问题?我让他们今后再也不许用。”
“是花生吧,老四走之前提醒过。”太子说。
听到景封,顾连瑟怔了一下,点了点头,又说:“不用撤掉,只要微臣不碰就好了。”
这几个皇室兄弟鲜少同席,今日难得一起,这顿饭算不上其乐融融但还算和洽。
期间六皇子提起了太后甲子大寿的事,问大家有没有准备寿礼。
九皇子哼了一声说:“哪敢忘记。”
顾连瑟慢慢咽下嘴里的东西,心情一点点沉重起来,太后寿辰是十分重要的剧情点。
“怎么了?这个味道不好吗?”五皇子注意到他的异样。
“不是,味道很好。只是微臣已经饱了。”顾连瑟颇感意外,没想到他会这么快注意到自己这微弱的异常。
说完,他竟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若是困倦,可以去里面小憩。”五皇子说。
顾连瑟本要拒绝,却被五皇子强硬拉了起来:“去吧。”
“难得看到皇兄这么体贴的一面。”六皇子调侃。
于是他的五皇兄毫不留情的逐客。
“行了,知道你不耐烦看到我们。”六皇子转而问九皇子,“我要去东市找游商,你去吗?”
九皇子瞟了眼正被五皇子拉走的顾连瑟,莫名堵着气,回道:“不去。有事。”
“小六怎么不问问我?”太子笑道。
六皇子从善如流的问道:“皇兄去吗?”
太子挑眉:“不去,有事。要帮某人处理闲言碎语。”
六皇子一脸‘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
顾连瑟刚要回头,就被五皇子拉出了膳厅。
太子临走前吩咐陆海:“保护好你家大人,不要让五皇子或者其他人靠近他的床。”
原先他来岚远庭,是收到消息说小五带走了顾连瑟,本以为小五会用什么强硬手段强迫他,但现在看来,小五目前更在意顾连瑟对他的看法,想先得到真心再进一步。
小五何等固执?任何事一旦认定了,就不会轻易改变,所以暂时不用担忧顾连瑟会被他怎么样。
而且还有这个七王爷派来的莽汉在,有他搅和,谁都别想轻易得逞。
“什么?可恶!”莽汉陆海后知后觉的拍了拍自己脑袋。
怪不得他一直觉得五皇子有哪里不对劲,原来这家伙对自家大人是这种意图!
陆海急匆匆冲进去的时候,刚好看见顾连瑟正被五皇子纠缠着脱掉外衣。
“放手!你这个登徒子!”陆海大声呵斥,三两步走到他们身边,一把扯开五皇子,拦在顾连瑟身前。
“陆海,不得无礼!”顾连瑟捂额,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他替陆海向五皇子求了情,又将两人都请了出去。
陆海守在门外,坚决不让一只虫子飞进来。
顾连瑟静静坐了半晌,确认没有其他人在屋外,才开始翻找房内的东西。
没多久,他就从书柜角落堆放的旧画中找到了一卷特殊画轴。
这画本该在宫里,可阴差阳错被五皇子带来了这。
谁也没想到它今后会有至关重要的作用。
顾连瑟找它不是为了得到它,而是为了毁掉它。
将画摊开在书案上,顾连瑟衡量画中人几眼,一边磨墨一边思索如何下笔。
等五皇子再次出现的时候,顾连瑟已经把画放回原位,并真的小憩了一会儿。
陆海不知是不是出恭去了,景珅来时刚好错开他,轻而易举走进屋内。
屏息欣赏了一会儿睡着的美人,景珅轻手轻脚走到书桌前拿起画笔,将人绘在纸上。
最后,顾连瑟是被陆海的大嗓门给吵醒的。
原来他回来以后发现门开了一条缝,进来一看,果然发现了某个居心不良的皇子。
正专心致志绘画的五皇子也被他的大嗓子吓了一大跳,手不受控制的一抖,画了一半的作品就这么毁了。
景珅慢慢放下毛笔,眼神冰冷的扫向陆海,最终看在顾连瑟的面子上没有找他算账。
本来景珅要亲自送顾连瑟回去,但是有宫人突然过来宣他进宫。
顾连瑟带着陆海告别景珅,并没有立刻回府。
他问陆海:“你对皇城的街道路线有多了解?”
“了如指掌。”
“那好,带我以最快的速度去荣安街。”
陆海带着顾连瑟兜兜转转,从东市一小角落出来,到达荣安街。
顾连瑟左右瞧了瞧,朝长街的另一头走去,来到一家奇珍异宝阁。
他让陆海在外间等着,自己跟店小二进了里间。
一个丰神俊朗的男子听到动静转身,看着顾连瑟戏谑道:“你让我好等。”
“抱歉。”顾连瑟也没想到自己一闭眼就睡了这么久。
', ' ')('与男子商讨结束,顾连瑟起身告辞。
“等等,这个给你。”男子拿起身侧的黑色纱帽递给他,“你也不遮一遮?嫌外边的闲言碎语不够多?”
“没几人认得我。”顾连瑟满不在意的说,“那些话不痛不痒,没什么要紧。”
男子直接把帽子扣在他头上:“回去了才能摘。你还是胖点更好,可以少点麻烦。”
顾连瑟:“……”胖了才不好,会丢命的。
陆海在外边等了半个时辰,顾连瑟才从里面出来。
“走吧。”
“大人哪来的纱帽?”
“掌柜的赠礼。”
“掌柜的人真好,这下路上就不会那么多人一直盯着咱们了。”
顾连瑟:“……”
——
几日后,关于顾侍郎的艳色传闻完全销声匿迹,取而代之的,是八公主与驸马的丑事。
谁也没料到驸马竟敢胆大包天,背叛八公主,和一个男人苟合,还当场被公主当场捉奸。
驸马让公主的手下逮住,另一人则趁乱逃跑了。
公主命人去查他的身份,很快便有了结果。
“好啊,堂堂少师,居然在本宫驸马身下张开大腿承欢,还那样放荡大声的淫叫,恨不得让人听见,真是不知羞耻。既然如此,那本宫就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姓赵的有多不要脸!”
八公主雷厉风行,找人写了一份关于驸马与赵少师之间香艳又丑陋的苟合故事,当晚让人印抄两万份,第二天一早贴满大街小巷,让整个皇城里的人都知道了他们的事。
皇上知道后震怒不已,命八公主带着驸马立即进宫,让强壮镇定的赵锦禾跪着等候,并不许他开口辩解,一切等八公主来了再说。
期间,顾连瑟满眼询问的看向太子,只见太子似笑非笑的眨了一下眼。
八公主早有准备,没多久就出现在太墘殿。她身后,驸马被两个宫人拖在地上行走,面色惨白,五官扭曲,看样子十分痛苦。
“景瓷,你对驸马做了什么?”皇上冷着脸问。
“命人把驸马肮脏的地方剪掉了!”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八公主兴奋的在驸马两腿间比了个剪刀的手势,丝毫看不出被背叛的痛苦。
在场所有完好的男人都忍不住暗抽凉气,某个地方莫名一紧。
顾连瑟却想为这个果敢的公主鼓掌。
“胡闹!你怎可私自动刑!”皇上斥责道。
“他与我成亲,那就是我的人了。驸马有罪在先,我教训他,何错之有?”八公主倔强的看着皇上,半点不退缩。
“那公主也不可把丑事,到处宣扬啊!你怎可让皇室蒙羞!”一个老臣痛心疾首道。
“皇室哪有蒙羞?错的又不是本公主,是他们两人。”八公主指着赵锦禾道,“这人都骑到本公主头上去了,难道还要本公主忍气吞声?如此窝囊的事才真的会让皇室蒙羞!”
“你你你……”老臣的手抖个不停。
“你什么你?你难道还要本宫和他共侍一夫不成?”八公主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
“放肆。怎可对太傅无礼!”皇上呵斥道。
“父皇,受委屈的明明是景瓷。”八公主瘪了嘴。
“好了。来人,把他们两个拉下去,由刑部扣押审问。”皇上不耐烦道。
“陛下且慢,微臣冤枉!其中必有误会。恳请陛下赐微臣一个申辩的机会!”赵锦禾重重的磕头。
皇上说:“有什么误会?”
景瓷嗤之以鼻。
“殿下,微臣昨日一直同二皇子一起饮酒赏月,不曾出过府,不可能与驸马苟合。公主定是因为天色太暗,没有看清,所以把微臣与他人弄混了。”赵锦禾说。
“景谦可以作证?”皇上侧头。
二皇子出列回道:“回父皇,确有此事。”
“哼,你当本公主眼瞎吗?本公主看得清清楚楚,床上的人分明就是你。不许再狡辩!”景瓷信誓旦旦的叉腰。
“八公主,实不相瞒,微臣还有一个同胞兄弟,长相身材都与微臣差不多。或许公主是把他认作微臣了。”赵锦禾甚是无辜的看向皇上,“陛下,若真是胞弟做出此等秽事,微臣定然不会为他求情。”
顾连瑟诧异,剧情里从未提过他还有兄弟。
“哦,如此深明大义?”景瓷冷嘲热讽道,“那你把他找来啊。”
“他正被微臣的人押在宫外,静候差遣。”赵锦禾道。
“呵。看来你早有准备。”景瓷讥讽道。
赵锦禾低头不语。
一个浑身僵硬的人被带了进来,身形样貌果然与赵锦禾八九分相似。
顾连瑟仔细对比二人,发现从侧面、后面看去,他们几乎一模一样,不由皱眉。赵锦禾竟给自己找了个替身,一旦出事,他就把替身推出去,真是好打算。
幸好此事把他这个底牌诈了出来。
景瓷逼
', ' ')('问:“那你如何证明跟二皇兄在一起的是你而不是他?本公主有理由怀疑他才是和二皇兄喝酒之人。”
赵锦禾悲戚道:“胞弟幼时得了风寒,来不及救治而伤到了脑子,一直痴傻到如今,如何与二皇子饮酒赏月?”
接着,他话锋一转,指向驸马:“陛下!定是这个禽兽见胞弟好欺负,把他骗去床上的!请陛下为臣弟作主啊!”
怪不得这个替身眼神涣散,身体僵硬,看来早就被他想方设法弄傻了。
顾连瑟由衷佩服他这指鹿为马而从容不迫的本事。
景瓷嗤笑:“傻子会在被人撞破奸情后,第一时间就想到逃跑?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来人,带这傻子和赵大人去里头检查身体,所有地方都不许遗漏。”
“你!”赵锦禾一脸屈辱的说,“八公主,微臣何时得罪过你?非要如此羞辱微臣。”
“羞辱?当众验你才叫羞辱,本公主这叫验明正身。怎么,你是不敢验吗?”景瓷指着赵锦禾向皇上控诉,“父皇,他心虚了!就是他!”
赵锦禾紧握双拳,他可以让人给替身身上做痕迹,但没办法短时间内消除自己身上的印记。
偏偏驸马是个爱在他身上使道具的,总是弄得他到处都是痕迹,尤其是被他特殊‘照顾’的后穴,昨日也吞了尺寸可观的玉势和两颗翡翠球。
此时他还能感觉那里松松软软的,无法完全合拢。
在宫人拉他起来的时候,赵锦禾猛地抬头望向二皇子,泣诉道:“你就这样眼睁睁看我被羞辱?昨晚还与我许下今生今世,今日你就食言了吗?”
朝堂上一片哗然。
“你想说自己身上的痕迹,是二皇兄弄出来的喽?”八公主气定神闲的问二皇子,“皇兄,昨晚你真的跟赵大人在一起吗?”
赵锦禾像是沉浸在自己的悲痛中无法自拔,死死盯着二皇子。
二皇子身子一僵,缓缓避开了他的视线。
赵锦禾眼色一变,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二皇子怎么会是这个反应?他为什么不配合自己?
“别看了,你也不要演了。昨日二皇兄和太子哥哥几人,一直陪着父皇商讨边关要事,没时间和你饮酒赏月。”景瓷轻蔑道,“你可真能编,一套又一套的。若不是太子哥哥提醒,说不定真被你糊弄过去了。”
赵锦禾渐渐瞪大眼睛,终于明白昨晚发生那件事情之后为何一直联系不上二皇子了。原来一开始他们就已经设好了局。
赵锦禾环顾四周,觉得周围所有人都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感觉自己跟穿书前没两样,还是如跳梁小丑一般的存在。
他无力的踉跄两步,转眼间看见了一直在一旁看戏的原文受顾连瑟,想到自己辛辛苦苦维持了这么久的人设,陪二皇子建立了这么多的势力,本应大展宏图,坐拥美男,此时却胎死腹中!
赵锦禾心中的愤恨不打一出来,全部怪罪到了顾连瑟头上。
若是他早点弄死顾连瑟就好了!这样主角光环就是他的了!太子等人就会全部被他迷得死死的,站在他这边,听他的话,哪会像如今这般孤立无援!
赵锦禾眼中顿时充满杀意,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箭步冲到了顾连瑟跟前,死死掐住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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