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黑袍老者居高临下的俯视二人,看不清面具下究竟是怎样的威严表情。【s.】但在承受相当重的威压之下,祝珠珠脸色发青,内脏有些紊乱,胸口闷的想要将内里的浊气吐出来。可她却只是嘴角扯了一下,没有动。
提要求?这可是个麻烦事。就跟同领导提要求一样,谁能知道领导是真心的要帮忙解决问题,还是仅是一句客套话?哎,还不能要求过了,要求多了,要求超出范围了。看向一旁的仇倬,波斯王子一般的面庞恭敬的仰视着黑袍老者,祝珠珠心里一动。
“呵呵呵,小女子夜霓裳,见过魔王大人。”祝珠珠躬身福礼,笑的似乎完全忘记了自己经受了怎样的三关考验,“能在有生之年见到尊敬的魔王大人,是霓裳的荣幸。能侥幸通过三关考验,更是魔王大人的福缘庇佑。呵呵,怎能向魔王大人提要求呢?霓裳可不是那种无礼过分的女子。不过是……有个小小的请求罢了。”
把姿态摆到最低,虚伪的带上最为虚假的笑容面具,若是能达到目的,过程就不那么重要了。
“噢?说!”难得仁慈的提出让她提要求,也不过是试探。至于会不会答应,就是两说了。
“霓裳观这位仇公子才貌双全,是少有的逸群之才。观其身是玉树临风,观其行是温文尔雅,观其容更是仪表堂堂。这种惊才风逸,世间少有的风流才子,呵呵,霓裳深觉……”
“如果你是要与他结为夫妻,本座是不会答应的!”黑袍老者插话,笑话,他的传承人岂能轻易的同女人有那种瓜葛。修炼他的黑功法,必须禁欲!况且……
“嘎?”祝珠珠傻眼,她有说要结为夫妻这种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吗?
仇倬脸色藏着微不可闻的厌恶,郑重的说,“在下,不会答应你的!女子当在乎自己的贞操和脸面!”
“咳咳咳……”祝珠珠怔愣着咽下口水时喉咙一动,顿时猛咳起来,她完全败给了这两位“脑补大侠”啊,她不过是想……
她不过是想寻求庇佑罢了!
“魔王大人,教主大人,小女子瞧着这位仇公子远非池中之物,有朝一日必当龙翔云端。因而,霓裳想仇公子允诺一句话……仇倬公子允诺在能力范围内庇护小女子夜霓裳周全,若小女子遇到危险,不可见死不救,否则天打雷劈!”
黑袍老者眯起眼睛,这般要求不高不低,倒觉得识时务者才能干大事。这女娃虽然年纪小,体格弱,根骨并不算绝佳,但心智却还不错。可惜,是女子。而且他也已经有了更好的人选。瞧着仇倬与她冷眼相对,小女娃倒和顺些,倒是仇倬有些剑拔弩张之感,黑袍老者笑了笑,“既然如此,本座便替他允了。”
“多谢魔王大人。”她没有说期限,是不是可以一辈子被男主保护?魔教教主可是个了不得角色,那么她的安全系数高了很多,若是有什么事,逃到魔教去寻求庇护就行。而且,好好处理下关系,让他直接放了眉染就完事了。前途一片光明啊,吼吼……
“魔王大人不可,她……她是在下仇敌的徒儿!”
“你有何话说!”黑魔王面具下的脸似乎也如面具般冷硬,他僵硬着转向祝珠珠,厉声喝道。
“我与他同仇敌忾,越羊韦虽然也是我师父,却折磨我,夺取我清白之身的罪魁祸首!我恨他!”祝珠珠表面上做出极为痛恨师父的模样,实际上心里却在想,出去后最好把师父安排远远的吧。穿越过来后,越羊韦对她还算好。她还不了,也无法替夜霓裳报复回去,那么就用计让他远离这个纷争吧。
“可是,我听闻越羊韦最是宠爱自己的女弟子,如果拿她来威胁,必会让他痛苦。”仇倬冷眼扫了下祝珠珠,那眼神吓得祝珠珠毫毛耸立。
“这就是你心中所想?”令人意外的是,黑魔王的态度。他此时斜看着仇倬,身上的煞气愈胜,门外正在高座马车旁盯视他们的狼,觉察到黑魔王身上的煞气,高昂着脖子嚎叫了一嗓子。整个黑暗森林充满着呼应而来的狼嚎,孤山峻岭,狼嚎声此起彼伏,听来毛骨悚然。
仇倬猛的低头俯下身子,规规矩矩的行着礼,不敢说话。
“以女人做威胁,算什么!魔教教会了你这般卑鄙的伎俩?你不配做我魔教弟子!”
仇倬沉默半响,终于眼神里不再镇定,他抬起头时眼圈都红了,“不,魔王大人,我生是魔教人,死是魔教鬼!发过誓永生不会叛离魔教……”
“阳谋也好,阴谋也罢。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无是处。修炼我黑功法的弟子,是天地间最顶尖的存在。岂能用那种卑鄙伎俩来报仇?你的野心呢?抱负呢?你受的折磨痛苦便是为了有一天威胁仇敌亲朋,让其痛彻心扉?笑话!你怎知你最在乎的东西,也是别人在乎的?以己度人为下,以人度人为上!你,还不够!”
黑袍老者失望的声音越发低沉,外面的狼嚎的也越发猛烈,天空本就被黑暗森林的枯黑古木遮了天蔽了日,忽然,一个闪雷惊起,劈裂了十几丈旁蜿蜒古树的枝干上,顿时着起了大火。
幸在大火只在这一颗树上燃烧,她仔细打量着周围逃跑路线,时刻做着准备。她可不觉得真的发生事情,这两个人会伸出手救自己。
黑魔王单手将仇倬和祝珠珠一起抓住,飞在半空中凌空走了几步,将两个人扔在马车上,口中发出刺耳的兽语,这匹狼不情不愿的低下了头,闷哼了几声,倨傲的狼眼冷然扫了下车上的男女,腹中闷响如雷,沉默的拉着两个人走了。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黑魔王触碰到她的脖颈时,祝珠珠便昏睡了过去。
睡梦中,她去了系统空间。看到水池里竟然有了几条金鱼,玩心大起的趴在岸边悠闲的用树枝撩水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