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大街上又聚集了一大帮群众,看到王忠出来,所有人都开始欢呼。
还有年轻的姑娘冲上前,抱着王忠的脖子热吻。
王忠:「好好,谢谢你们,谢谢你们!」
群众中有人高喊:「将军!说点什么吧!」
王忠:「我还赶着去看我的庄园呢!明天全城解放的仪式上,我会对你们讲话的!」
但是群众不买账:
「说点什么吧!」
「对啊,现在随便说点什么吧!」
王忠只能无奈的爬上吉普车,站在座椅上,扫视了一圈。
「我原本以为,打败普洛森人需要五年的时间,我以为当我回到这座城市的时候,孩子已经长大,耄耋老人已经离开,我也从青年人,变成了中年的大叔。
「但是现在你们看!我还是那个年轻人!普洛森人没有他们吹的那么厉害!我们虽然付出了大量的牺牲,但最后的胜利者是我们!
「解放了这座城市之后,我们会继续向西!解放剩下的国土!」
王忠高举右手,指着西方。
「敌人已经日薄西山了,我们终将进入普洛森尼亚。」
群众们一起看向西边,高呼:「乌拉!」
————
折腾到晚上八点,王忠的吉普车才开进了罗科索夫庄园。
这时候真的日薄西山了,夕阳的光给废墟镀上了一层血色。
王忠走在庭院里,明明他也就两年前在这个庄园住过那么一个月,但此时眼中的一切都那样的熟悉,仿佛他在这个地方度过了整个童年时代。
他来到庄园公馆正门前,看着满是弹孔的立柱。
「看起来这附近应该有个机枪掩体。」他说,「所以敌人用机枪向这里射击,试图压制机枪手。」
他抬起头,看向被炸开的大门。
「敌人的坦克开火了,是短管四号的75毫米榴弹。」
话语出口的瞬间,他仿佛回到了两年前,看着固守支撑点的安特士兵在门廊下面开火,老式的马克沁机枪喷吐着火舌。
然后榴弹打中了后面的大门,爆炸的冲击卷着弹片,扫过机枪掩体。
机枪手背后中弹,咬着牙继续扫射,却没有办法瞄准了,机枪就这么一直对着虚空开火,直到打完弹链。
普洛森步兵冲上来,一脚踢开已经咽气的机枪手,用刺刀补了几下。
王忠叹了口气,这时候他听见孩童的声音:「阿廖沙!快过来!」
他循声望去,看见年轻的孩子站在庭院里已经端掉的山毛榉之间,对自己招手:「阿廖沙,快啊!」
紧接着另一个孩子从门廊跑向呼唤着:「殿下!等等我!」
「别叫我殿下!」
然后,一大一小两个女孩出现了:「伊凡,阿廖沙,你们又把奥尔加关起来了!我要跟公爵阁下告状!」
王忠揉揉眼睛,于是孩子们消失了,一名大腹便便的老人正在树下指挥园丁修剪庭院里的树。
老人忽然心有所感,停下来看向王忠这边,然后露出微笑。
就在这时候,庄园二层的主卧,传来婴儿中气十足的啼哭。
王忠看向二层,却只看到垮塌了一半的墙壁,剩下的一半也爬满了爬山虎,手掌形状的叶子在夕阳中摇曳。
从思绪形成的幻觉中走出后,王忠听见瓦西里说:「将军,要我演奏点什么吗?」
王忠:「那你演奏一下柴可夫斯基第49号交响曲,降E大调1812序曲。」
瓦西里:「我只有一个口琴啊!」
王忠:「没关系,等演奏到高潮部分,我让方面军炮兵司令开炮来为你助威。」
1812序曲的高潮部分,描绘的是法军——加洛林军队土崩瓦解,安特军乘胜追击的场面,在地球最著名的公演上,曾经在剧场外燃放大炮助威。
瓦西里:「我只有一个口琴啊!别说高潮了,我开场就过不去啊!」
王忠:「想想办法,音乐家。」
这时候涅莉问:「所以今晚打算住在已经破成这样的房子里?」
王忠想了想:「不,等战争结束,我可以找最好的建筑家,在保留战争痕迹的情况下重建这里。但现在,就让爬山虎和小动物们继续占有这片乐园吧。」
短暂的停顿后,他加了一句:「毕竟我们不能走进昨日时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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