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可是秋荻出了什么事?”江连城急急问道。
宁宁抬起朦胧的泪眼,狠狠白了他一眼,“你希望姐姐能出什么事?现在知道担心她,早干嘛去了?”
被宁宁这一通无端的抢白,江连城心中也有几分歉疚,自己终究是负了秋荻,如今再如此作态,落在宁宁眼里,也就是多此一举。
“姐姐没什么事。”宁宁擦干眼泪站了起来,终究还是不忍他担心,“姐姐说玉门关很好,雪下很大,她从未见过那么大的雪。”宁宁把手里的信递给他,“喏,你自己看。”说罢又委屈的掉起了眼泪。
“到底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江连城将信揣入怀里,看着哭的像小花猫一样的宁宁,伸手要替她擦掉眼泪。
宁宁一把推开他的手,“就是你欺负我了,就是你欺负我了。”头也不回的跑了。
江连城无奈的摇摇头,重新拿起信来读,都是一些家常小事,字里行间流露出的欢快和自由让他不禁莞尔,待看到最后一句,“此生只愿遇一人白首,择一城终老”,心中不由得一痛。
“城儿,你怎么有空过来?”中越王十分意外。
“殿下。”东方玉施施然行礼,多日不见江连城,她看着他竟有点痴了,明知道父子俩肯定有话要说,却忘记要回避。
江连城看她一身这样的打扮站在菜地里有点意外,微微点了点头。
东方玉的目光依依不舍的从夫君脸上移开,道:“父王和殿下有事相商,玉儿告退。”
她行至木槿树篱后,看着满地的碎红,露出满意的微笑。江连城每次从前线回来都先去看中越王,然后去看宁宁,最后才轮到自己,她绝不能让一个寄人篱下的小丫头毁了自己的幸福。
中越王见江连城神色肃然,忙净了净满是泥土的手,“回书房再议。”
江连城拿起桌上的茶,自己倒了一杯,仰起脖子一口喝干,眉眼间尽是疲惫和忧虑,“父王,蜀中遭遇百年不遇的地震,百姓们流离失所,我从国库里拨了一半银粮拿去赈灾,但是目前只能解眼前的急难。孩儿刚刚从灾区返回,真个是......惨不忍睹。”
“怎么会这么严重?”中越王皱起了眉头,语气却含愧疚,他似乎在这菜地里耗费了太多时间。
江连城眉头深锁,“地震之后连下了三天大雨,百姓们秋后存上的粮食挖出来全发了芽,还有不少百姓舍不得那发芽的红薯和土豆,已经吃死了不少人。”江连城心中大痛,“将士们在前线杀敌,他们的亲人却在家中遭难,食不果腹,连个挡风遮雨的地方都没有......”
“那......库里还剩下的粮食......”中越王没有说下去,他也知道搬空国库或许可以救急,可是前线断了粮饷,不仅仅是一切前功尽弃,是连原点都回不到,他们只会成为阶下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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