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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二点半,楼道里的灯光晃得我眼睛生疼,我刚在外面喝了挺多酒,叫了辆的士把我送回来。
太晚了,没打到专车,破出租让我颠得头更疼了。老婆三个多小时前问了我一下晚上回不回来,我说迟点回去后他又给我转了一万块钱。
我收下了钱,今天吃饭喝酒的是我之前就读艺术学院的几个同学,家境都很优越,他们请客吃饭的地方在高级的庄园式会所,为了撑场面,我从家里还找了瓶好酒带着。
餐桌上觥筹交错,他们看见我带来的酒,对他们而言甚至都算上的了台面的档次,但价格在那,不像我负担得起。
我拿出来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喝了不少了,看着我起开瓶子,其中有个顶权贵家的纨绔子喝得漂亮脸蛋上一片晕红,敲敲我的酒瓶,笑着开了口:“陈诺,你真找了个好老婆。”
我瞬间全身都发寒颤栗,倒竖的汗毛让我忍不住抬眼看他。这人皮相很漂亮,上学的时候就是声名在外的小少爷,最主要的是,这个酒出产的酒庄,就是属于他们家的。
他笑容暧昧,心安理得的盯着我,借着我倒酒,很不经意地在我耳边说:“他滋味不错,我晚上再去找他。”
这对男人来说是极侮辱的事情,我却抓紧了酒瓶,一言不发。
这场酒局不到十一点就结束了,那个漂亮小少爷坐上司机开的劳斯莱斯,雪白的脸蛋上仰着无辜体贴的笑容;“我和你顺路吧?要不一起走。”
我攥紧了拳头,却在良久后选择了扯开嘴角离开,我惹不起也不敢惹。
所以在晚饭后,我在外面呆到现在,因为不想回去看自己老婆卖逼。
我老婆叫姜旭,他很早就开始当婊子了,我其实也很早就知道了。
我老婆不是女的,但是是个发育很好的双性。他以前做健身教练,看着有点五大三粗,身材练的很出色,肩宽背阔,胸腹肌都很明显,但屁股和大腿肉就是肥厚,他曾经还苦恼过,但近两年也没有思考的时间了,毕竟他的恩客们都喜欢他的肉屁股,时常给他掴得红肿穿不进裤子,大腿肉也有明显的隔缝。
姜旭比我大了七八岁,现在也已经三十出头了,我们在一块的时候我才大一,那时候我家里还没发生变故,我在顶级美术学院学油画,学校边健身房里认识的我老婆。
他一身皮肉那么惹人,其实自己特别单纯,那个健身房里挺多人觊觎他,我老婆也看不出来,只会傻憨憨的笑。他农村进城的,还有点土气的口音,看见我的时候却像个大狗,眼神都亮晶晶的,后来老婆对我说,对我一见钟情了。
他又羞涩又坦诚,虽然生了个大个子,但一点没藏对我的欢喜,时常偷偷凑到我身边。我那时候也是个挺渣的双性恋,没玩过他那种的,就觉得他那大屁股晃得我心痒,跟他约会亲昵了几次,他就傻乎乎的以为我俩在交往了。
结果就是不到一个月,我老婆的处就被我破了。开始我吓了一跳,他也不想瞒,大男人羞羞怯怯地缩在酒店床上,那小屄还没我半根手指长,又娇又嫩的,我从没肏过这样嫩的小屄,没忍住,第一次就把我老婆搞流血了,好几天没在床上下来。
此后大概有大半年,我基本上是最多隔两天,就要去搞他的逼,有时候那小屄实在肿的不能玩了,就改去肏他的屁眼,或者让他腿交,这大半年我老婆连健身房都不太能去,老是撇着腿,一身的精液臭味。
变故大概就是我爹妈被人搞,卷进财务危机然后破产跳楼开始吧。我一下子从小少爷变成债务缠身家破人亡,天天喝酒度日,学也是上不起了,一年学费就近三十万,乱七八糟材料之类的花费则更多。办退学的时候,姜旭把我带回了家,他的眼神还是和以前一样温柔,又带着一点小崇拜,他一直觉得我画画厉害的很,要做大画家的。
“你肯定要学的!学费那边我帮你想办法。”他一个小健身教练,月薪才五千出头,付了基本房租也就剩个两三千块生活开销,我压根没把他的话当回事,却不知道几天后他回来时却极兴奋,说学校帮我搞定了。
我后来才晓得,我们是私立美院,上属集团的那个董事长的小儿子在学校里挂个校董的职,也是偶然在健身房里看见了我老婆,我老婆知道他身份后就求他宽限宽限我。
最后他确实是宽限了,免了我的学费,而我老婆也在半威胁半利诱下在他床上呆了三天,下来的时候人都被干懵了。最畜生的是那个小子说我老婆就适合卖逼,跟他说我以后要很多钱深造,还嬉笑着给我老婆朋友的名片。
上层圈子里稀奇的玩意都会传的,我老婆说起来那应该是第一次卖,或者是第一次拿身体换东西,回来的时候其实眼睛都是红肿的,但我没管着。
此后大概我老婆就跟那个小校董玩起来了,那畜生故意欺负他,明明有的是钱,偏要一次给个三五千,让我老婆觉得自己也就那个价格。
我承认我懦弱,无能,但我是文人,是画家,我除了画画什么也不会,也接受不了生活消费降级,开始还行,后头我就跟他要钱了,开始
', ' ')('要得不多,后面知道他卖逼,我愤怒之下起了轻贱的心思,就上万上万的要了,反正腿一张就能拿钱。
我们结婚也是我想绑住这个好用的提款机,我也不揭穿他,我们结婚的时候他一直保持着很幸福很满足的状态,但他却不知道,婚礼前一天晚上还有不知道他的哪个恩客给我发了段他穿着紧绷的白色婚纱,蜜色的大腿上勒着素白的蕾丝袜,满脸潮红眼白微泛着朝身上男人叫老公的视频。
我不明白自己是什么心理,我没那么爱他,就像他也终将不属于我,但我却也难舍弃他对我依恋的目光,就好像真的把我放心尖尖上。这给我无与伦比的优越感,他的那些顾客无一不是相貌出挑又钱权在身,然而他们上赶着花钱肏的人,却把“嫖资”尽数奉献给我,我是他唯一永远免单的客人。
推开家门,门口多出的那双鞋另我并不意外,姜旭一向喜欢自欺欺人,但如今我俩都心知肚明,他现在甚至会把客人带到家里来。我吐出带着沉重酒味的呼吸,主卧内皮肉碰撞与呻吟刺耳,我忽然忍不住低笑,笑死越变越大,最后我向房间内喊叫道:“带回来的记得加钱!”
然后我听见,我老婆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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