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已知何嘉嘉是一个直男,请问如何在两个月不到的时间里把这段纯洁的炮友关系变质。主观题。零分or满分。不能补考。
最近郑伊总是在想是不是他们俩的打开方式不对,如果一开始是以朋友的身份靠近他会不会好一点。
“好兄弟,我想上你!”“死gay!滚!”好的。拉黑绝交。
……
郑伊安慰自己现在除了关系上没有突破,至少两个人在姿势上进行了很多尝试。
海城的天亮得越来越早,六点不到医院大门就开始人头攒动。患者生病不分早晚,不分老少,不分贵贱。世上少有的公平在这里占三成。
医护办公室里的交接有序进行,郑伊脱掉白大褂最后叮嘱完实习医生几句就往外面走去。
“郑医生,你下班啦?”
“嗯。”郑伊点点头。
值班的小护士看见郑医生换了便服交接完打卡下班,心里暗暗地想:不愧是大帅哥,通宵值夜班冒出来的胡渣都那么惹眼,对于他来说就是换了种帅法而已。而她们值个夜班就是被黑山老妖吸了阳气,立刻老十岁。用多少面膜精华都无法补救。
不同于护士们的腹诽,郑伊很珍惜值夜班的机会,因为人在一次次地突破生理极限之后会陷入绝对的疲劳,大脑只会指挥各部门赶紧回到一个安全又温暖的地方,然后拉闸关机。这很难得。相比之下,郑伊认为自己大多数时候的休息并不能称之为休息,只是换了个姿势煎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回到家泡完澡,然后把窗帘拉上,房间里的光线瞬间被吸收,让人在白天也能获得黑夜一般的睡眠体验,身体陷入松软干燥的被窝,很疲惫,他躺在床上却没有睡意,大脑很清醒也可以说很亢奋。其实这种状态从一个月前的某一天就开始了。一开始只是偶尔想起,到后来简直是24小时待机。
他想见到何嘉嘉。他的……炮友。
这段关系更像是画地为牢,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刑满释放。他愿意永远做何嘉嘉的囚徒。
下午四点,家政阿姨看着老板在家里进进出出,翻箱倒柜把朋友温居送的花瓶翻出来,没过一会儿物业敲门送了一大把鲜花到她手上,她敏锐地察觉到老板可能一直在等这束花,门铃一响他就从书房里出来接过她手里的东西去了厨房。
郑伊把花摊开在水池边,用一把剪刀大刀阔斧地修理稍微蔫巴的叶子或者花瓣。
一把芃芃的洋桔梗变成几朵,稀稀拉拉的,让阿姨想起她老公头上的几根头发。那什么,这是不是有钱人流行的极简风。
老板还抢她工作,把做饭的活儿揽了,她帮着把浴室和卧室的香薰蜡烛点好,小心翼翼地离开。
眼看着快到何嘉嘉下班的点,郑伊发了短信给他。没回。
把饭菜用保温罩盖好,他开车去了青源一中。
他觉得自己是一个刚谈恋爱的毛头小子,冲动,直接,想到喜欢的人立刻鸡儿梆硬,一刻都不能忍受。像条狗,光是想到主人就止不住地摇尾巴。
他是一颗行星,何嘉嘉的行星。除非宇宙爆炸,他的轨迹就一直围绕着何嘉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停在美心便利店门口,郑伊的心定了下来。傍晚时分,校门口的摊贩已经热闹起来,街道尽头悬挂着散发余温的太阳,没那么耀眼,盯久了还是会让人产生一种眩晕感。
郑伊把眼睛闭上,车内流淌着舒缓低沉的大提琴协奏曲。片刻的失神中他想起四分之一的疤,过期的观海大桥,没有定性的醋,他的结论是不是有一点苗头。
放学铃声响起,人潮在学校门口汇集又散开。
郑伊看见何嘉嘉依然是被一群少年围着从校门口出来。
少年们向往常一样和敬爱的老师告别,何嘉嘉却笑得很勉强,嘴角被两块僵硬的肌肉牵动,然后在人后快速地消失。
他看到了信息没回。除非是傻猫心有灵犀。
郑伊看着何嘉嘉直接往车子这边走,步伐很慢,衣角纹丝不动,他方向明确,停在了驾驶座的窗户前用手敲了敲玻璃。
郑伊把车窗降下来,看着何嘉嘉坚定的目光。
“今天能不能……”好像也没有那么坚定,他看到何嘉嘉突然闭嘴,把剩下的话咽进去,上车关门系安全带。一如往常的流畅,仿佛刚刚的迟疑犹豫是假象。
不是假象,是戛然而止的拒绝。
今天能不能不做了?然后呢,何嘉嘉不知道回家怎么面对张敏兰,他今天很累,他没办法在她面前强装欢笑,他也无处可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何嘉嘉看着车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不知道在想什么。
车内的音乐还在流动,不知道在拉扯谁的神经。
车子停在了地下停车场,郑伊往身边看了一眼,何嘉嘉神色无异,却没有发现他们已经到了目的地。
郑伊自顾自的下车,径直走向电梯,何嘉嘉被关门声吓得一哆嗦,赶紧下车跟上,在电梯门关上之前伸手拦住走了进去。
电梯迅速上升,到了一层有其他住户走进来,好家伙,里面站着两个玉面罗刹。要不是两个人看起来都衣冠楚楚相貌堂堂,他们都准备转身出去,再赶也不能赶着投胎。
郑伊内心的情绪一直到何嘉嘉一到801就往浴室里走到达了顶峰。他受到了不公平的对待,何嘉嘉明显是因为别的事在冷落他,虽然他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浴室的水声响起,郑伊推开门果然看到穿着衣服就站在水下面的蠢猫。他感觉自己青筋直跳。
“我他妈对奸尸没有兴趣,你这张寡妇脸是什么意思?我还没死呢。”
“……谁是你老婆!”何嘉嘉倔强地睁着眼睛,水流穿过他的睫毛让他看起来又愤怒又脆弱。
好,有反应就行。
郑伊气消了一点,把落汤鸡似的何嘉嘉从莲蓬头下揪出来,把他的衣服脱光,蠢猫过程中没有一点挣扎。还是认为他要做是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用一条大浴巾把何嘉嘉裹住,把他拉到沙发上坐着。然后去厨房倒了一杯冰可乐端到何嘉嘉手里。
他知道何嘉嘉爱喝这个,冰箱里的其他东西没有动过,唯独可乐偶尔会消失,他又买新的补上。
何嘉嘉终于不像个性爱娃娃一样只会被摆弄出造型,他端起手里的杯子喝了一大口,激烈的气泡一下子顶到了天灵盖,又垂直下落,抢着从眼眶里跑出来。
郑伊就一直看着他。青年低着头,眼眶红红的,鼻尖还坠着一滴晶莹剔透的泪。
郑伊鬼迷心窍地向前侧身吻住了那滴泪。泪珠顷刻间滚进唇缝。
何嘉嘉眼睛都没眨一下,他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身上好像没力气了。心跳却异常的快,又生病了吗。
不应该这样的,不会这样的,不能这样。
何嘉嘉侧过头死死地盯着郑伊的眼睛,他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
里面那个自己为什么看上去并没有那么镇定,和他相反,在期待着不一样的答案。
他错开眼神,不知道说给谁听。
“做吧,你接我不就是为了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