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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之后又过了一个多月每天吃饭睡觉打泡泡的日子,我和斐璚很默契地没有再提起那天晚上的事儿。好像从来没有过那种对话一样,我又投入回了我原本的生活。
一天的业务电话打下来,我看着移动给我发的短信,开始认真思考要不要换个套餐。
“老鸢,”我抬头就看到小张又趴在隔板上,露出个脑袋笑嘻嘻的。
我把他从板子上剥下去:“你下去,有事儿坐着说,别又给你压断了哭着喊我,不给你垫付了。”
“嘿嘿,我就高兴嘛。”小张翘着腿,摇头晃脑地笑着,“这不马上过年了嘛。”
我看了看日历,还真是,再过十几天就要过年了。我好笑道:“这么开心,带女朋友回家啊?”
小张跳起来,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的!”转而又笑起来,笑得人中都给他拉长了,看起来就不太聪明,“嘿嘿,这不我爸妈说我也不小了,等着看我娶媳妇儿嘛。我今年打算先跟她回去过除夕,初一了再带她回我家看我爸妈。哎你说我媳妇儿这么好,她家里会不会不同意我和她在一块儿啊?”
我一边收拾一边敷衍到道:“你媳妇儿肯带你回去,那当然有她爸妈想见你的意思在,少担心了,记得带点礼物,别傻不愣登地空手上门去了。”
“哦对,礼物,对。”小张恍然大悟,浮夸地点了点头,又拧起那对像毛虫一样的眉毛,“哎你说我买啥好呢?”
嘿还没完没了了是吧。
我嫌他烦,赶紧道:“你看看都几点了,再不回去做饭小心你媳妇儿一生气不带你个丑媳妇见公婆了。”
“啊?操,咋就这个点儿了。”他一惊,提起包就披着外套往门跑,一边跑还一边挥手,“那我先走啦,明儿见!”
“得了,滚吧你。”我摆摆手,下楼开车去接斐璚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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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片场的时候已经挺晚了,一些工作人员已经陆陆续续地离开。
我叫住一个我还算熟悉的工作人员问:“哎,小刘,你看到斐老师了吗?怎么今天走得那么早?”
“昂?”小刘看了我一会儿,啊了一声,“斐老师还在化妆间卸妆。这不马上要过年了吗,剧组放假。”他给我指了个方向,又拉着我到了个角落,“哎,那啥。”
“嗯?”我看他神神秘秘的,虽然没多好奇,但姑且还是跟他过去了。
“春晚不是要嘉宾吗,咱老板叫斐老师去了好几年了,他都没答应。”小刘胳膊肘捅了捅我,挤眉弄眼道,“你能不能帮个忙问问?老板这两天因为这事儿脸黑得我都不敢上他那层开会。”
“啊,”他又在我身上拍了两下,我才点头楞楞道,“好。”又寒暄了两句,我才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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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璚正靠在旋转椅上,盖着条毛毯,卸了妆的小脸惨白一片。斐璚被我抓着手贴在我脖子上。我冷得一哆嗦,但还是按捺着等他的手稍微暖些了才松开手,把刚买的热茶插上吸管送到他嘴边。
斐璚含住吸管,小口小口地吸着,微微鼓起的腮帮子看上去软乎乎的,半睁着的眼睛带这些红,碎发落在脸颊上,歪着头露出一段细白的脖子。
我低下头凑到他脖子边上,闻到一股甜腻的香味,想来是今天片场沾上的香水味。没忍住在他脖子上蹭了蹭,刚想退开,后颈就被斐璚捏住按了回来,嘴唇贴在他脖子上。
我感觉血液都涌上了脸,连脚底都虚浮了起来。我张开嘴,先是嘴唇、然后是舌头贴在了白腻的脖颈上,勾勒出皮肤下的经脉。我学着斐璚平时做的样子去舔他的脖子,用前牙细细厮磨着,然后微微用力地嘬着那一小块皮肤直到充《血。
等我回过神,他的手已经搭在一侧,分开的时候我还看到他的被我吻得发红的脖子上亮晶晶的一片。我痴迷地看着那一块,是我的印记,我留下的。接着才一激灵:“操,留痕迹了!”
斐璚在我胸前推了一下,笑道:“现在才想起来?该怎么罚,嗯?”
我下意识地就膝下一软,都快碰地了才想起来他分明明天就开始放假。撇撇嘴道:“随你开心就好...”
斐璚笑弯了眼睛,就真的像仙女一样。仙女亲了我的额头,起身:“好了,走吧。”
“好...啊对了,小刘刚才叫我...”我想起小刘的嘱咐,拉住斐璚,然后又看到了他脖子上被我亲出来的红印,话到嘴边就变成了,“今年跟我回家过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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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璚从16岁就开始一个人生活了,他从来没有为这种生活困扰过。在那之前他也是这么过来的。
16岁他在包住的工地过了年,第二天一个喝醉了的工头就冻死在了帐前五、六米的地方。
17岁被李建峰相中,一直到28岁的这么多年他都是一个人度过冬天。他享受难得的寂静,关掉屋里所有的电器,就像冬眠一样睡过这十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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