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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璚已经重新开工的第一天我有点担心,便陪他一起去了。我原以为至少会有人给我们白眼,毕竟斐璚揍了陆丰几拳把人脸都揍肿了,斐璚也在疗养没法去片场,宋晓一个人的戏又没几个镜头,导致整个剧组都没法好好开工。
但真到了片场,休整了大半个月后,几乎所有人都在各忙各的,根本没人有空来分神翻个白眼给我们看。
我还是有点良心不安,去找导演道歉,点头哈腰地说了一串准备好的话,导演摆摆手:“有啥好道歉的,李总给咱剧组投了那么多钱,也不怕耽搁这一两天,更别说斐老师实力摆在这儿,少NG两段儿拍得照样比人家剧组快。”
话讲到这个份上,我才终于放下心来。
那之后过去了快两周,我的工作也忙碌起来,早上送斐璚去片场后赶去公司,每周跑好几个应酬,好在我“妻管严”的名号早已为人所知,领导也不怎么安排我去酒局,就算偶尔饭桌上了酒水,也鲜少有人逼我喝的。晚上六七点,通常我就能开车去接斐璚了,他那儿也正好结束。
就是苦了圆圆,每天趴在家门口等我们回家。我上周买了个家庭监控器,可以视频的那种,工作间隙就拨个电话回家跟圆圆“聊天”。然后我发现我以为它每天在家门口等我都是假的,我和斐璚出门,它等了会儿发现我们不回来了,就自己玩儿去了,一会儿咬咬小玩偶,一会儿跳到沙发上按我之前买的小鳄鱼玩具。
我给它打视频电话,它傻不愣登的,刚开始还认不出我,多打了几次才意识到那是它爹,咬着尾巴来舔摄像机,把摄像机舔得湿漉漉的。
斐璚发现我买了个后,第二天也在家里装了个,说是片场午休的时候可以看看圆圆过得怎么样。我从背后抱住他,和他一起滚在沙发上开玩笑问他:“哎你偏心啊,你给圆圆装怎么不给我装?”
他眯着眼睛反问我:“你怎么知道我没装?”
我突然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维持着抱住斐璚的动作,艰难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可翻了快半天都没找到什么看上去比较可疑的东西。
斐璚拿过我的手机,贴心地把GPS定位报告系统翻出来给我看,字体是灰色的。
我舒了口气,同时也很感激他对我的信任。我问他:“你想给我装一个吗?”
斐璚愣了会儿,表情复杂地望着我,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又抿起嘴唇。他翻了个身趴在我身上,把下巴搁在我肩窝里:“你愿意吗?”
我其实没啥不愿意的,他肯这样问我就是在努力依赖我了,但我不想让他觉得我太“让”着他,于是看假装沉思了片刻道:“如果你愿意让我也给你装一个一样的。”
我看到斐璚眼睛亮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趴在我身上啃着我的脖子含糊道:“想给你埋个芯片...”我那儿老被他啃出血,我开始控制不住地形象要是他真打算往我身上按个芯片,那应该也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指不定哪次我被他操得神魂颠倒的时候他就往我脖子里塞了个啥玩意儿的。
我摸着他脖子上一样的地方,那块儿很快被我揉得浮起一层粉色:“人家戴戒指,咱俩戴芯片,这叫啥?赛博朋克吗?”
斐璚笑了声,让我把手机给他,当着我的面在GPS定位报告那儿填了他的号,又掏出自己的手机捣鼓了几下:“好了,这样你也能看到我在哪儿了。”
我心花怒放,但憋了会儿,还是没忍住问:“你没给别人搞过这些吧?”
“别人是指?”他想了会儿,恍然大悟道,“对,你不喜欢李建峰。”
“我不是不喜欢他,他挺好的。”我反驳了句,李建峰的确不是个坏人,只要他不是我情敌,支支吾吾道“...我只是太喜欢你了,不想让他和我抢你,我怕我抢不过。”
“...啊。”斐璚靠在沙发上,望着我发了会儿呆,“对不起,我没那么想过。”我不知道他是在说他没往这方面想过,或者是说他没想过李建峰在自己的心目中超越我。
但我看他向我勾勾手指问我要不要接吻的时候,我默认他想的是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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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藏鸢睡着时斐璚难得的醒着,他低头看着身边的男人。藏鸢睡着时会张开嘴,偶尔会流口水,斐璚一开始挺嫌弃的,所以不让他上床。
但不知道是因为藏鸢死皮赖脸地留下来了,还是因为习惯了,不知何时起,留藏鸢在卧室过夜已经成为了一件寻常事。
斐璚摸了摸藏鸢微刺的发顶,男人最近去剪了个头,头发短短的有点扎手,给斐璚口《交的时候斐璚喜欢抓着他的头发。
刚碰到一点,藏鸢就下意识地仰起头,往斐璚手心里蹭,真的就像一只大狗撒娇那样。
“噫?”
圆圆长大了不少,从被窝里挤出来,歪着脑袋看斐璚,似乎在问他怎么还不睡。
斐璚和圆圆对视了一会儿,在它开口叫唤前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悄悄拿出手机。屏幕上的光照亮了斐璚的脸,
', ' ')('他翻开和一个聊天室。上面几乎都是对方发来的消息和电话,有的斐璚接听了,更多的被他无视了,消息则是一条都没回。最后一条消息是今早的,男人说:你想好了吗?
斐璚的手指在屏幕上顿了会儿,发了简短的几个字过去。
“我们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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