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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卿歌拒接了冷柔的电话,无论她打多少次,得到的拒绝。就在她开开心心地想要和木卿歌一起挑选婚纱时,他提出了退婚。
没有任何的征兆,也没有任何的不悦,甚至就在前几天木卿歌还对她百般温柔,而她也让自己的父母拿出了最大的资助。
她不解,无助,惶恐,直到她看到几张照片。
冷柔的一个朋友给她转发了几张照片,那个时候夜弦的绯闻还没爆发,这几张照片只是被人买了小范围流传出来。
照片里,一个身穿粉色古装的女子正坐在长椅上侧着头与一名西装革履的男子亲密接吻。
纵使那个男子只有拍到了侧脸,冷柔还是一眼认出了他,木卿歌,按照片拍摄时间来算,那个时候他还是她的未婚夫。
冷柔深爱着木卿歌,从高中认识他的第一天开始,这份爱日积月累早已无法收回。她无法接受木卿歌的背叛,在冷柔的心里,他永远都是最美好的,所以她恨上了照片上的另一个人。
木卿歌来找她的时候,冷柔终于开心了一点,她仍旧装着不在乎的模样走上前对他嘘寒问暖,她还想挽回他,哪怕把自己变得更卑微一点,可得到的却只有男人的愤怒和冷眼。
“是你找人做的?”
木卿歌也不废话,开门见山。
冷柔摇了摇头一脸无辜,“卿歌,你在说什么?”
她竟然还在她面前装模作样,木卿歌强忍着怒气将霍震手中的血衣一把甩在冷柔的身上,吓得她惊叫一声跌坐到椅子上。
“再让我发现你做这种肮脏下作的事情,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他发泄完愤怒就转身离开,冷柔看着地上的血衣却突然大笑,“是我做的又怎么样?我就是要她被折磨被侮辱!”
原本转身离去的男人停止了脚步,回眸的瞬间是男人最阴狠的眼神,他缓缓开口一字一句都在威慑。
“冷柔,再敢碰她一点,我会要你的命。”
直到现在冷柔终于心灰意冷,她望着杀气腾腾的男人,爱着他的那颗心早已碎裂。
“木卿歌,是你逼我这么做的,我那么爱你!为了你我把冷家的一切压在你身上!而你呢?你做了什么?你背叛我,你和那个女人偷情私会!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做错了什么?”
面对女人歇斯底里的质问,木卿歌转过身,脸上的表情却依旧冷漠,丝毫没有一点愧疚。
“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你的父母拿什么和我父亲交换才得到的联姻?要我一一拿出来撕破脸吗?”
“可是我是爱你的!卿歌!我做那么多就是为了能嫁给你,我没有算计你!”
冷柔慌忙解释,她没想到木卿歌已经发现冷家做的手脚,她为了能嫁给木卿歌在他夺权游戏进行到最关键的时候耍了不少手段截断了他的资金流,甚至在订婚之后为了让木家高看冷家一眼,刻意制造了一些问题,再通过冷家的操作完美解决提升冷家的地位。
而木卿歌只能从美国账户转钱,被卡了好几天,无法准时支付违约金。夜弦也因为这么一个插曲,被查封了资产和房子,限制了高额消费。
“冷柔,我再说一次,我对你没有一点感觉,我不会喜欢你,更不会爱你!如果你再敢耍什么手段伤害夜弦,冷家现有的一切都会化为乌有,我不会介意再吞并一个冷家。冷柔,你想和那个不自量力的叶家一样吗?”
冷柔被震住,木卿歌的步步紧逼让她产生了巨大的恐惧,家族之间的斗争比这些爱恨情仇残酷太多,谁想和现在的叶家一样被蚕食殆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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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弦等了很久,姜堰三四天就会过来一趟,为了防止夜弦离开,他一直用会想办法让她见厉偌清的保证稳着她,但其实他根本说不出口,探了口风厉偌清还是那个样子。
姜堰现在想的是如何将夜弦送走,她留在这里只会更危险。可他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在他面前的是不同的大家族,他们都想让夜弦消失,而他能做的只有这么一点点。
“我什么时候能见他?”
夜弦又问了,姜堰夹了一块肉放到夜弦的碗里回答:“少爷最近很忙,他正式准备接手家里的产业,已经回归夺权游戏。”
夜弦沉默了几秒,碗里的饭一直没动,“我想见他,就一面,不需要多长时间。”
姜堰的谎言支持不了多久,夜弦还是会发现他只是在敷衍,而她得知自己被欺骗后,只会对他失去最后的信任。
“弦儿,再等等吧,我会想办法说服他。”
夜弦摇头,“只要能见到就行,我不会纠缠他,我只是解决问题。”
姜堰放下了筷子,他夹在这两个人中间一点办法都没有,厉偌清三天后的继任家主仪式上会同时宣布与凌氏集团的合作,并且正式与凌月订婚。
如果夜弦知道这些,那又会是怎样的悲痛呢?
“弦儿,你乖一点,我会想办法,不要擅自行动。”
姜堰太了解夜弦,别
', ' ')('人不帮她做的,她会自己想办法。
“堰哥,我等了很久了,你答应我的,如果不行的话我就自己去找他。”
夜弦说完便起身离开,姜堰赶忙上去阻拦,夜弦被拽住了手腕,她本能地想要逃跑反手将姜堰的手臂扣住,但她始终不是姜堰的对手,不出五招夜弦被反扣手腕压到了墙上。
“弦儿,不要出去!只有在这里我才能保护你!”
他慌了,甚至不敢轻易松手,内心无比恐惧着夜弦的离开。
她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半个多月,这里是他的家,虽然不怎么回来住,但这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是属于他的。而夜弦住到现在,已经成为他生活中的一部分,就算再忙也会抽出时间来看看她照顾她,甚至开始无心工作只想着回去陪伴孤独可怜的夜弦。
这里的生活是完全属于姜堰自己的,没有厉偌清,不是工作,是姜堰自己的私生活。
不知不觉中,姜堰竟然想将她困在这里,继续留在他的生活中。
夜弦被拧疼了手,紧皱着眉头眼神涣散,她只想见厉偌清,留在这里毫无意义。
“堰哥,求你了,让我见他好吗?”
夜弦低声哀求,那双已经失去光亮的蓝色眼瞳泛起了泪花,姜堰的心因为那些泪又疼又苦,他摇头还是拒绝。
“弦儿,不要见他,他已经不再爱你了,不要再去了,他会伤害你的。”
少女抬头望着男人的眼神更加失落,纤长的睫毛眨落了几滴泪水,微张唇瓣苍白颤抖,“求你,就见一面,求你了,堰哥…………”
姜堰很成熟,成熟的男人总是最现实的,可就算他认清了现实也还是无法招架心中浓烈的爱意,产生了虚无缥缈的幻想。
“弦儿!”
姜堰叫了她一声,在夜弦还在落泪哀求的时候松开束缚,他紧紧拥着她,两条强壮有力的臂膀将小兔子的身体抱得紧紧的。
“不要走,不要离开这里,我会保护你,留下来,留在我身边好吗?”
他的爱从未说出口,隐忍着一切的爱恋静静地看着她守着她,只是没想到终有一天夜弦会沦落至此。
“堰哥…………”
男人的身体暖极了,他的力气很大,紧紧抱着她不肯松手,强壮的胸膛贴着她的身体,宽厚的大掌揉着她的发丝,低醇的声音在她的耳边颤抖:“弦儿,你为什么不看看我呢?”
万千心爱只说出了这么一句,也仅仅只有这一句。
夜弦直到现在才发现姜堰对她产生的感情,她很震惊,但震惊之后便是更深层的绝望。
“堰哥,求你了,我想见他…………”
他抱着她,可她的心里却始终只有一个人,而那个男人只会更加绝情地伤害她。
这是一场死局。
姜堰还是没答应她,甚至在大门外面加了一把锁,为了防止夜弦逃出去。
但夜弦发现自己被囚禁之后,便开始绝食,姜堰喂到她嘴边的食物直到冰冷都不会吃下一口,她还会和他说话,可永远只有那么几句话。
我想见他…………
求求你,让我见他…………
堰哥,我求你,我好想见他…………
在夜弦绝食的第三天,姜堰放弃了,他承诺今天就会带她去见厉偌清,而今天是厉偌清正式接手厉氏财团的日子,也是他和凌月的订婚喜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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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弦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她吃饱了饭才被姜堰带出来。
车里,夜弦低头抚摸着手指上的钻戒,这是她唯一没有卖掉的东西,这是厉偌清求婚时亲手给她戴上的戒指。
看着那枚钻戒,往日种种浮上心头,夜弦又想起了18岁生日那天漫天的时候,那漫天飘洒的情书,浪漫到了极点。
那个时候,他们幸福地如同神仙眷侣。
“弦儿,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一定要见他吗?”
姜堰将车停在了地下车库,但他没有开锁,夜弦还是出不去。
车里很安静,只听到少女低声地回答:“我不是去闹事的,我想把这个还给他,然后求他放过我,我想离开这里回老家。”
姜堰知道夜弦的为人,她不是一个会纠缠的女人,她很懂事也很坚强,可就是这样的她最让人无能为力。
“下次吧,过两天好吗?过两天我再带你来找他。”
姜堰不想让夜弦看到厉偌清与其他女人订婚的场景,她深爱着厉偌清早就无法自拔,而今天的一切将会给她带来更大的痛苦。
“那我就过两天再吃饭,堰哥,你不可能永远关着我,你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失去自由,我不能保证自己不会在你的房子里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情。所以,开门吧。”
夜弦用自己的生命威胁姜堰,他拗不过这只倔强的兔子。
“夜弦,不要去见他,厉偌清已经不爱你了,他抛弃了你还毁掉了你的人生!他不会回头了,不要去求他,不要再被他伤害,求你了…………弦儿
', ' ')(',我也会心疼的,你知道吗?”
姜堰企图说服夜弦,用自己隐忍的爱。
夜弦自始至终没有抬头,她凝视着手指上的钻戒,心里不肯磨灭的希望只剩下最后一丝。
“我知道,我不奢望他能回头,我只是想再见他一面,堰哥,如果你也爱我,就帮我最后一次。”
夜弦做出了另一个选择,用姜堰对她的爱反过来利用他。
“夜弦,他要和别的女人订婚了!”
订婚…………夜弦以为自己能承受得住,可听到厉偌清和别的女人订婚的消息时,她的心瞬间绞紧,那种疼刺激着全身的神经,她无法控制得颤抖起来。
厉偌清还是选择了抛弃她,他不可能回头,他要和别的女人结婚了,他们之间彻底结束。
“和谁啊?”
事到如今,夜弦竟然还抬起头问起了姜堰。
“凌月。”
夜弦在大脑中搜索了这个名字,凌月,凌氏集团的千金小姐,厉偌清的青梅竹马,四大家族里凌家,家世显赫世家好友,他们才是门当户对。
夜弦再次垂头,晶莹的泪珠掉落在那枚钻戒上,她没有发出一点哭声,缓缓摘下了手指上的戒指。
“堰哥,最后一次,帮帮我。”
决定好的事情夜弦绝不回头,她偏执得可怕,哪怕知道自己即将面对多么痛苦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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