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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出来的是木远乔,木卿歌不知道他们在里面聊了什么,起身想去询问却被木远乔按回了座位,他盯着木卿歌满是鲜血的手腕神情凝重。
“以后你让我看到你为这种事情受伤。”
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就让木卿歌感受到了父亲的愤怒,木远乔一直都是一个不苟言笑的男人,他生性冷淡性格严肃,就连生气也很少会失态。木卿歌原本也该像他一样沉着冷静,却为了一个女人一次又一次地痴狂。
“爸,你们说了什么?”
他还不死心,木远乔心中恼火第一次掌掴了自己的儿子。
所有人都怔住了,就连厉偌清都觉得不可思议,刚进门的风爵更是走都不敢走。
“木卿歌,偌清是你的兄弟!再让我看到你们兄弟相残,你现在的位置就不再属于你!”
这样的警告太过严重,吓得风爵立马上去求情。
“叔父有话好好说,干嘛啊?这还动手了?卿歌你赶紧认错,看给你爸气的!赶紧道歉!”
风爵几乎是压着他的脖子才让木卿歌低头道了歉,“对不起,爸。”
“过去,跟偌清道歉。”
刚刚的道歉已经很不情愿,现在木远乔还要求他去和厉偌清道歉,木卿歌不愿意,猛然抬起头反驳:“不可能!”
“那好,把戒指交出来,从今天起木家的家主会另择他人!”
风爵心中一颤,暗惊大事不好赶忙扯住木卿歌的手腕,“叔父,卿歌他脑子糊涂了,您别生气,我劝劝他,我来劝!”
风爵来这里是为了叶家股债的事情,哪里知道楚岚请了这么多人过来,一进门就是一场腥风血雨。
他拉着木卿歌走到了角落,风爵还不知道这里刚刚发生了多么糟糕的事情。
风爵:“卿歌,你在想什么啊?你他妈家主不做了?跟你爸唱什么反调啊!你脑子也有毛病了?”
木卿歌:“我的事不用你管!”
风爵看他满脸的伤转头又瞥见厉偌清的脸就知道他们肯定又打架了,“我不管你!谁他妈想管你!老子就是不能接受别的人来跟老子争权!麻溜地回去给你爸道歉!”
木卿歌怒视着风爵一把甩开他的手冷冷道:“风爵,我不需要你多管闲事!我当不当家主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风爵被木卿歌的这番话气得火冒三丈,一天天的,一个个的,都不消停。
“我操你大爷的!你他妈硬气得很啊!跟我没关系?老子给你一拳让你失忆彻底忘掉我们当兄弟的日子好了!这他妈才叫没关系!来,把头伸过来!”
木卿歌不想和风爵纠缠,他不可能对厉偌清那个疯子道歉求和,“风爵,我不可能道歉!”
“好啊,你不道歉,那我帮你道歉!”
风爵受够了这种折磨,他最看重的兄弟情谊早已到达崩溃边缘,为了维护他们快要崩溃的感情,他可以退让。
“风爵!”木卿歌拉住了转身就走的风爵阻止,“我说了,不需要你!”
这两个人,每一次说的话都扎在他心上,二十多年的感情说散就散,他努力维系的兄弟情早就成了一个笑话。
“木卿歌,你再说一遍。”
风爵背对着他,声音却充满了颤抖,这种背叛的感觉让他无比痛心。
“我说了,我不需要…………”
他重复了一遍,可还是噎在了最后一个字,木卿歌突然感觉到风爵的痛苦。
小时候,风爵对他最好,他总是让他叫他哥哥,他说这辈子他都是他的大哥,有谁欺负他,风爵都是第一个出头。
他是最看重这段兄弟情的人,纵使厉偌清的地位高高在上,他也没有因此对另外两个人忽略欺压。
“卿歌,你和偌清的感情最好,比你跟我的感情还要好。你知道我曾经有多不甘心吗?”
风爵的声音很低,他压抑着悲伤继续说:“或许是觉得的我这个人太轻浮了吧,不适合做最知心的朋友。”
“风爵,我没有这么想…………”
木卿歌想解释,可风爵却反向抓住了他的手,“卿歌,二十多年了,我们还是最好的兄弟。以前我们坦诚相待没有一丝一毫的欺骗,从幼儿园到大学再到现在,难道你真的要反目成仇吗?”
木卿歌从来不只有爱情,他忘记了自己的初心,现在被风爵质问,他哑口无言。
“过去,道个歉,我们和好吧!”
在风爵情深意切得请求声中,木卿歌心软了,他看了看远处的厉偌清眼底的憎恨逐渐变成了愧疚,为了一个永远不会回应他的女人,他失去了自己最重要的兄弟之情,被风爵质问的那一瞬间木卿歌真的后悔了。
“可我就算去道歉,他也不会原谅我,风爵,我们不可能回到以前了。”
“我去!我帮你!卿歌,我会说服他的!”
得到了木卿歌的回应,风爵走到了厉偌清面前,他没有直白得说出求和,而是先查看了他的伤势。
', ' ')('风爵:“看看你这脸,原本帅成什么样了,现在被打得像个猪头!”
厉偌清:“你才像猪头!别碰我!”
他打落风爵摸腮帮子的手,那里都肿了碰一下疼得很。
“碰你一下怎么了?这么金贵不给摸?”
风爵哪里惯着他,继续伸手捏他的脸,气得厉偌清火冒三丈抬手就推他,风爵作势一倒靠在了沈蛮身上。
“哎哟,哎哟,好疼啊!疼死老子了!老子上次被你打的伤还没好呢!”
风爵一边嚎着一边给沈蛮使眼色,沈蛮无奈只能配合演出,“少爷,你怎么了?”
“小蛮,本少爷被打出内伤了,快!快!快打电话告诉我弟,等我嗝屁了一定要帮我报仇!就是他!就是这个王八犊子!帮~我~报~仇~呃…………”
这戏演的,沈蛮都只想翻白眼,厉偌清更是无语起身伸手掐住了风爵的腰肉,“别他妈装死了!跟个傻逼似的!”
“呃………”
风爵强忍着疼痒还装模作样得抖了两下,这是他们小时候就喜欢玩的游戏,风爵每次打完架就爱装疼装死,每次都能骗到厉偌清,但次数多了他也就不搭理他。
“再装我戳你死穴了!”
说着厉偌清抬手就直戳风爵的肚脐,吓得风爵一个闪腰满血复活,虽然厉偌清没戳到风爵的死穴却用腹部结结实实吃了他一拳,这一次是真疼了,疼得汗都冒了出来一个弯腰吐出一口酸水倒在了厉偌清身上。
“风爵!你怎么了?”
厉偌清没想到会真的伤到他,慌忙扶住他想查看伤势,他之前和风爵打的那一架确实狠。两个人都受了伤,还没几天。
“别动,让我靠一下,我肚子好痛,之前和你打伤到了脾脏,让我休息一下。”
“什么?我送你去医院,阿堰!”
厉偌清刚想叫姜堰,却被风爵一把按住,他抬起手臂抱住了厉偌清的肩膀,艰难的喘息着低语:“偌清,我们和好吧,我不想看到你受伤,也不想看到卿歌受伤。够了,偌清,算了吧,我们还过以前的日子好不好?”
厉偌清沉默了,他动也不动,眼底的怨怒难以发泄,“怎么能算了?风爵,我怎么能算了?为什么要我原谅他,为什么要我忍气吞声?我做错了什么?要被他一而再再而三得背叛!”
风爵抱得很紧,“我知道,你很难接受,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不会再放任事情严重下去,我们还能回头,就让一切重新回归正轨。我们还是最好的兄弟,我们以后的孩子还能成为最好的玩伴好吗?”
厉偌清不肯松口,风爵只能继续劝他,“偌清,都过了多久了,你看看都发生了多少事情,你很痛苦吧,我也很痛苦,所有人都在痛苦。可最痛苦的是完全被抛弃的夜弦,你想报复她我能理解,所以她失去了一切付出了代价。可你不能永远活在仇恨之中,偌清,放过她,也放过你自己好吗?”
风爵的劝慰几乎说动厉偌清,在漫无边际的自我折磨之中没有人理解他的痛苦,但现在他觉得风爵是了解他的。
但木卿歌看到厉偌清抱住风爵时,他明白厉偌清放下了,而他也到了该放弃的时候。
“爵儿也来了?”
厉至尧的声音让原本拥抱的两个男人瞬间分开,风爵一改笑颜对着厉至尧打招呼:“厉叔父下午好,我来处理点公司的事情,正好碰上你们也在,这不兄弟几个聊聊嘛!”
有了风爵,房间里的气氛轻松了太多,木卿歌接受了道歉的要求跟着父亲走到厉家父子的面前。
他伸出了手,看着厉偌清憔悴的面容低眉顺眼得道歉,“偌清,是我对不住你。”
面对木卿歌的求和,厉偌清始终沉默,厉至尧和木远乔互换了眼神看出他们之间还有和好的可能便也默许,这场因为夜弦的仇怨就快落幕了。
木卿歌的手一直停留在半空,就算厉偌清让他晾了许久他也没放下,似乎真的是在求得他的原谅。
“偌清,该结束了。”
厉至尧提醒了一句,厉偌清这才伸出了手掌。
“木卿歌,从始至终你当过我是你的兄弟吗?”
两个男人明明在互相求和,可却没有任何的对视,两个人都无法面对对方。
“一直以来,我都没有忘记过。”
厉偌清无法分辨话里的真假,他说着一直记得他们是最好的兄弟,可木卿歌做出的每一件背叛都在讽刺这一句话。
两只手仅仅差之毫厘,却始终没有握到一起。
就在两个人僵持不下的时候,风爵拉住了两个人的手仅仅扣在一起。
“我们和好,一辈子还是最好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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