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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弦走不了路了,这是一大早女佣跑过来报告木远乔的消息。
木卿歌去了公司,而木远乔已经卸任家主的位置闲在家里。
木远乔透过房间里的监控器看到了无法站立的夜弦,她被铁链束缚了可以活动的距离,但并没有束缚她的四肢。
可现在她在空旷的房间里尝试了无数次的站立全部失败,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她没有假装的理由,看着夜弦支撑起身体,两条细腿抖如筛糠,然后再一次重重摔在地上的时候,木远乔找人叫来了医生。
原因是她服用了会让她失去体力的药物,这种药物的好处就是给她喂药的时候不用费太多力气。夜弦留在这里快两周,木远乔确实发现她似乎已经挣扎不起来了。
最近几天的喂药格外轻松,虽然依旧会尖叫反抗,但现在好像连女佣的力气都比不过,也不再打人了。
木远乔:“你是说这种药只能一直服用才有用吗?”
医生:“是的,木老爷,这种药物就是专门为这种暴力精神病患者准备的。夜小姐现在的情况应该是药物过量,后期减少药剂量就可以恢复。”
木远乔沉思了片刻,既然这种药物可以让疯了的兔子安静下来,他并不会阻止她继续服用,只是如果被木卿歌知道夜弦因为这种药物无法站立,怕是又不肯给她继续服用,最后他身上又要多出许多伤痕,木远乔一想到这里也心疼起儿子来。
“你计算好药剂量,别再让我看到她出现这种情况,我要她没有力气使用暴力,也要她能正常行走与常人无异。”
医生频频点头,连忙答应回去更改药方。
夜弦摔了很多次了,冰冷的地面将她的身体浸得冰凉,白色的连衣裙染上了尘灰,她趴在地上坚持着往门口爬,就算疯了她也在渴望自由。
木远乔盯着监控,心中滋味万千,他帮助自己的儿子囚禁了他心爱的女人重复一场悲剧。
少女艰难得爬行着,还差一点她就能够到房门,还差一点...........
绷直的铁链在空中抖动,她用尽了全力想去触碰那道门锁,突然锁动了,门也终于开了。
男人黑亮的漆色皮鞋停在了兔子的面前,视线顺着男人的皮鞋逐渐往上,疯兔子的幻想世界开始坍塌,她看到了他的手指,那枚黑色的龙形戒指勾起了记忆深处的痛苦。
交织着幻觉和现实,那双已经呆滞无神的湛蓝眼瞳终于出现了光芒。
木远乔弯下腰对夜弦伸出右手,“不可以咬。”
逐渐靠近的手指试图触碰她,男人还有些忌惮,有些苍老的手指停留在兔子的耳边迟疑了。他凝视着疯兔子的眼睛,用眼神来确认他不会伤害她。
“乖。”
低沉磁性的嗓音在脑中回荡,指尖轻抚着少女鬓边的白发,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猫咪,轻轻擦去她眼尾的泪滴,
“回床上好吗?”
男人柔声耐心,一整条手臂已经绕到了她的背后,“乖孩子,不要怕。”
夜弦始终仰视着他,眼前的中年男人像极了她记忆中一个人,他对她很好,但后来他变了。
木远乔很轻松得抱起了夜弦,经受了这么多折磨,她已经瘦了太多。门口的保镖和女佣一直待命,但奇怪的是夜弦竟然没有出现暴力行为。
她被放在了柔软的大床上,脚踝上的铁链叮当作响,眼睛却没有一刻离开男人的脸。
“папа?”
这个世界有许多的人种,也有许多的语言,很奇特的是爸爸和妈妈的发音却如此的相似。
“你叫我什么?”
木远乔惊愕得看着她,少女却突然伸出手想要触碰他的脸。身后的霍武立刻走上前,只是还未开口就被木远乔示意退下。
“зачемоставлятьменя?”
她在说俄语,木远乔听得懂也用俄语回答她。
“Яникогданеуходил。”
“папа,янехочубытьодин。”
一整个下午,木远乔都陪着夜弦用俄文交流,她把他当成了自己的父亲一直重复着问他为什么要离她而去,而木远乔也只能假装着回答安慰。
不过她的语言和逻辑还是混乱的,她的疯病还是这样。
但至少,她会说话前企鹅了。
木卿歌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今天精心挑选的漂亮衣裙送给夜弦,只是没想到的是木远乔竟然坐在夜弦的床边喂她吃巧克力,最让他无法接受的是夜弦竟然让木远乔碰她。
木卿歌花了两周的时间,被夜弦咬了无数的伤口都没能得到她一点点的信任,他的努力全部白费,此时的他竟然嫉妒起了自己的父亲。
“爸,我来!”
他快步走上前,生怕晚了一秒夜弦就不再属于他。
疯兔子感受到了突如其来的男人自带的强烈气势,此时在夜弦的眼里,木卿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
', ' ')('男人,她害怕了,颤抖着身体抓住木远乔的手臂躲到他身后。
“弦儿!”
木卿歌太着急,走过去就去拉夜弦的手,她尖叫着拼命挣扎又哭着向木远乔求救。
“卿歌,你吓到她了,先松开。”
木远乔的劝阻并没有得到什么用处,木卿歌还是强势得将夜弦拉到一边抱进自己的怀里。
“弦儿,是我啊,卿歌回来陪你了!”
疯兔子惧怕着眼前强势霸道的男人,她拼命摇头挣扎,可因为药物她已经没有足够的力气挣脱,只能哀哀得望着木远乔,她幻觉中的父亲。
“呃呃…………”
“爸,你照顾她很累了,早点休息吧,我会照顾她。”
木卿歌竟然直接要求自己的父亲离开,虽然心中不悦但木远乔并没有多说什么,很快就起身离开。
“呃………爸爸………爸爸………”
听到夜弦开口说话的木卿歌更加惊愕,他依旧牢牢抱着她,表情也逐渐欣喜。
“弦儿,你终于说话了!”
木远乔停了脚步,回头看向夜弦时,她哭嚎着对着他伸出了瘦弱的手臂,那只手无力得想留住他,嘴里呢喃着喊着他爸爸。
望着少女满是哀求的蓝色眼瞳,男人的心在那一刻被瞬间触动,他突然想起来夜弦到现在也不过只是个18岁的小孩子啊,她完全是被逼疯的。
她有什么罪呢?她的罪是她的父亲吗?还是那份被觊觎剥夺的美貌?
“папа,неоставляйменя,торточеньбоится。”
她在求他,用俄语诉说着内心的恐惧,求着木远乔不要丢下她。
木卿歌一下子没听懂,看着自己的父亲眼神中充满了质疑。
“你对她做了什么?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木远乔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能默不作声,然而被抱住的夜弦拼了命地挣脱木卿歌的怀抱,就在他没控制住的时候,夜弦从床上摔了下去,无力的四肢爬向她眼中的父亲。
“爸爸…………”
木卿歌看呆了,她竟然对着自己的父亲叫爸爸?
木远乔还是心软了,回身走上前蹲下来将她抱在了怀里。
“她精神错乱把我当成了自己的父亲,我趁机哄她吃了饭和药,她只会用俄语跟我交流,对你似乎还是很陌生。”
木卿歌听着解释心里这才放松了许多,他太害怕失去夜弦,他拥有了可以重新开始的机会,如果再无法彻底得到她的身心,木卿歌会疯掉。
“我俄语都快荒废了,没关系,明天我会重新为她学,爸,辛苦你了,我来就好了。”
木卿歌的偏执和曾经的木远乔如出一辙,见此情景木远乔也无可奈何,他只能将四肢无力的夜弦还给木卿歌,装作她的父亲安慰夜弦接受这个陌生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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