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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间就是这样,偶尔吵架,偶尔冷战,但只要彼此还爱着对方,他们就不会失去现在的幸福。
只可惜,夜弦的幸福并不能持续多久。因为她的手机又亮起来了。
【你不来,我就去找你。】
简单几个字吓得夜弦慌张不已,厉偌清来过这里,她根本躲不了他。
【别来!】
她回了一句,不过片刻,对方又发了一条消息。
【哈尔格林姆教堂,等你一个小时,过时不到我就把戒指当面还给木卿歌。】
厉偌清直接威胁她,夜弦毫无选择,只能按照他的要求独自到了教堂。
雷克雅未克市区,一座白色柱状玄武岩教堂矗立在市中心,教堂通体雪白,奇特的造型设计让它像极了一座巨大的管风琴,其艺术创造力和想象力难以想象地高超。
今日阳光明媚,夜弦缓步走进教堂,没有想象中的巴洛克复杂浮雕和宗教壁画,这是一座极简主义的宗教教堂。
明媚的阳光透过玻璃洒在走廊过道,有一种独特的神圣之感。
今天,有一场教堂婚礼,教堂内部被装饰了不少鲜花,婚礼主人没有选择关闭教堂,而是邀请所有过路游客自由观礼。
厉偌清就坐在教堂长椅最后一排,他换了一身黑色高定西装,领口是一枚红宝石镶嵌的丝绒领结,这装束就好像他才是新郎。
教堂内,牧师正在宣读结婚誓词一片鸦雀无声,夜弦坐到长椅上,两个人一同观赏这一场陌生人的婚礼。
宣誓,祷告,牧师劝勉,交换誓约,最终宣告,接吻礼成。
一整套流程下来,倒是费了快两个小时。
厉偌清第一次如此有耐心地全程观摩,而夜弦也在看着,心中却想着自己和木卿歌的婚礼要不要也办这种。
唱诗班歌声悠扬,偌大的教堂内,温暖明亮的阳光洒在所有人的脸上,当歌声戛然而止,夜弦才发现厉偌清竟然落了泪。
“曾经,我也想要这样的婚礼。”
“我以为你早就结婚了,和凌月。”
厉偌清没有动,眼神一直紧盯着远处穿着白色婚纱的新娘。
“我退婚了,闹了很久,和凌家彻底翻脸,我和凌月再也不可能结婚了。”
听到这里,夜弦竟然对凌月产生了同情。
“你不该这么做的,你毁了她的名声,也毁了你和凌渡之间的感情。”
夜弦还在担心他们,厉偌清却突然弯起嘴角笑了起来,“当初我和她订婚,只是为了一时之气,我天真地想看你悔不当初的可怜样子,我并不爱她。”
夜弦低头,语气淡漠:“可现在后悔的是你,你的一时之气害了你自己。”
厉偌清笑着笑着,眼泪却止不住得掉,只是没有发出一点哭声。
“夜弦,你对我有过愧疚吗?”
“在叶仙死之前,有。”
“有多少?”
“忘了。”
厉偌清的执念早已让他支离破碎,可夜弦一声淡然的忘了,那么潇洒,那么轻而易举。
他终于低下了头,无助又无奈,绝望和悔恨逼疯了他,如今他能坐在这里完全依靠药物,他的脑子快被药物烧毁了。
“戒指呢?”
她对他的痛苦熟视无睹,心里想着的只有戒指。
“在公寓,我没带。”
“你骗我?”
“跟我回公寓,我还给你。”
“厉偌清,你到底还想耍我到什么时候!”
夜弦气急了,她不想再和厉偌清有纠缠,她早就还清了。
“不去也行,改天我亲自送上门,当面还给你的未婚夫。”
“厉偌清!”
“你没有其他的选择。”
厉偌清抬起头,双目猩红,早已是一副威胁表情,他算准了夜弦不会告诉木卿歌,他想以牙还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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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不大,只是无人打扫,厉偌清也不会收拾,到处都是乱丢的衣物,还有很多碎布。
夜弦前脚刚踏进来,厉偌清后脚就关上了大门,她立刻回身伸手要戒指。
“我来了,戒指给我。”
厉偌清正对着夜弦,但高大的身躯也挡住了大门,他没有任何拿出戒指的动作,只是一步一步逼近夜弦的身体。
“厉偌清,你再反悔我是不会陪你玩下去的!”
夜弦的语气强硬起来,她不能露怯所以直挺挺得站在原地,直到与厉偌清几乎贴身四目相对。
“在房间里,床头柜有个戒指盒。”
她不想在这里过多纠缠,立刻转身去开房间门,就在她转身前,面前的男人突然抓住她的手腕。
“你就这么着急离开我吗?”
夜弦没有回答只给了他一个冷漠的眼神甩手离开,主卧没锁,夜弦直接推门进去,去没想到最先入目的是飘窗前的一件雪白婚纱。
她
', ' ')('愣住了,一时间大脑空白不知所措,站在原地片刻都没缓过神。
“这是我自己做的,我自己画的设计图,自己学了缝纫技术,自己一针一线缝上去的。”
不知何时厉偌清也进了房间,他一边诉说一边将身体靠在了门板上反锁了房门。
“宝宝,这是为你做的,昨天刚完工,试穿一下吧,让我看看还有没有需要修改的地方。”
厉偌清笑着让她试穿,夜弦只觉得荒谬根本不理会他,径直走向床头柜找戒指,可她翻遍了柜子还是没能找到那枚戒指,她又被骗了。
“宝宝,试试嘛,我做了好久才做完的。”
“厉偌清!”找不到戒指的夜弦陷入了崩溃,“我受够了,你到底要耍我到什么时候!你是不是就是见不得我好?就是想毁掉我?我还你一条命还不够吗!我到底还欠你什么啊!”
大颗的泪珠滚滚而落,夜弦想逃避一切所以才留在冰岛,可她就是逃不掉。
厉偌清对她的愤怒无动于衷,他早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愿走出来,就像当初疯掉的夜弦一样。
“宝宝,乖嘛,试穿一下,这是我亲手为你做的婚纱,等修改完你就能穿着嫁给我了。”
她的话厉偌清半句没听进去,夜弦崩溃又无奈,她的人生仿佛永远得不到安宁。
“厉偌清,你没有这个机会了,我已经和木卿歌结婚了,我们已经领证了,如果你不信,可以自己去冰岛市政府查询我的婚姻状态,我已经是他的妻子了。”
男人的脸上还挂着哀求的微笑,他不过是想让她试穿自己亲手缝制的婚纱,她却告诉他更加残酷的现实。
“厉偌清,我们不可能了,这辈子,都不可能!”
比起从未拥有,这种得到了又在最深爱的时候失去的感觉,只会更加痛不欲生。
厉偌清哭泣的时候总是隐忍的,他本性傲娇不愿意让人看到他的脆弱,所以从来不会发出哭声,永远都是默默流泪,而现在他却哭出了声,像个小孩,无法控制情绪的胡乱含糊的哀哭。
“不要……你……你穿………我要你穿………你快穿啊………”
他一边哭一边将人台上的婚纱拆下来,夜弦摇头就是不肯,“别发疯了,厉偌清,戒指还我。”
从头到尾夜弦就没有在乎他一丝一毫,甚至看向那条婚纱时,她的眼里都好像冷漠又不屑,厉偌清无法接受,她对他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了吗?
“你穿,穿了我就给你!”
他又想骗她,夜弦看透厉偌清了,盯着他哭红的双眼冷声道:“不给是吧,那算了,我不要了。”
夜弦彻底放弃了要回戒指,正当她要离开房间,路过厉偌清身侧时,他从口袋里掏出了钻戒。
“我给你,别走。”
夜弦看到戒指还是停了下来,她伸手去夺,厉偌清猛然抬起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最后一次,只要你穿,我就把戒指还给你!”
“骗子!我不会再相信你!”
“我可以发誓!只要你愿意穿,我就把它还给你!”眼看夜弦还是不愿,厉偌清再一次哭求起来,“弦儿,我只是想看你穿婚纱,我知道你不要我……可是我真的放不下你,求你了,就当满足我最后一个愿望………”
厉偌清情真意切,夜弦犹豫片刻最终还是选择了同意。
更衣室在房间内侧,厉偌清坐在床尾垂着头将掌心里的药片一颗一颗吞进去,他擦干了泪,想要保持清醒和理智,这些禁药的摄入量就要更大了,而副作用更明显,他的身体正在逐步溃败。
模糊的视线几乎已经看不清手中药片的数量,原本保养得白皙精致的手掌早已粗糙,指腹上布满了针孔和老茧,原本就受伤颤抖的右手更厉害,为了做那件婚纱,他耗费了太多心血。
更衣室的门缓缓打开,一抹白色的身影正向他走来,厉偌清抬起头,花了好几分钟才看清眼前的夜弦,那是他的新娘啊。
雪白的裙纱几乎铺满更衣室,夜弦必须用一只手提着裙摆才能走出来,层层叠叠的纱裙缀着无数亮片,在温黄的阳光照射下璀璨如星河一般。他的审美无疑是最好的,更何况为自己最心爱的女人设计婚纱。
“裙子太小了……我穿不下。”
厉偌清还在自我感动,夜弦却只能用手托着抹胸防止婚纱掉下去,她长胖了,厉偌清制作的是她以前的尺寸,当然穿不下。
“我帮你。”
厉偌清将还未吃完的药片藏了起来,他绕到夜弦的身后帮她抽紧后面的束腰系带,夜弦被勒得都快喘不过气,她胖了太多,以前的尺码实在穿不下,等厉偌清整理还后面,前面大了一整个罩杯的胸脯都要爆出来了。
“不行……太紧了……”
她呼吸困难,厉偌清只能松开一点系带,帮她扯住束腰往上托了托。
“宝宝,你胖了好多,这里全是肉。”
厉偌清的手掌还搭在夜弦的腰上,她气得立刻打落他的手,“又没吃你家饭,胖了
', ' ')('关你什么事?要你嫌弃我?”
厉偌清哪敢嫌弃她立刻解释:“没有,不嫌弃,胖了也漂亮,弦儿怎样都最漂亮,我会修改的,等改好了就不紧。”
两个人光是整理这套婚纱就已经弄了快两个小时,厉偌清不仅仅想让她试穿,他想让她穿上全套,从婚纱到珠宝,甚至连头纱上的皇冠都准备好了。
落地镜前,一对身着结婚礼服的男女静静伫立,夜弦盯着镜子里的两人这才明白厉偌清今天如此正式的西装领结是为了什么。
镜中的男人终于露出了笑容,少了几分苦涩,他笑得格外开心。
“宝宝,看看我们,多登对啊。”
夜弦沉默不语,镜中的她没有一丝笑容,绝情又冷漠。
“戒指呢?”
厉偌清缓缓低头,他从口袋里拿出了红色的戒指盒,打开时却不是木卿歌送她的那枚:“夜弦小姐,你愿意接受厉偌清先生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吗?”
“厉偌清……真的够了,我受不了你了。”
夜弦早就不耐烦,她一把扯掉蕾丝手袖,刚想离开就被厉偌清强行抱进怀里。
“不要,不要走,弦儿,别走,求你了…………”
夜弦挣扎了两下,发现自己还是没有力气反抗,那个药她一直没断过,无奈她只能放弃。
“我知道,你已经不属于我了,你不爱我了,再也不会选择我。可是我忘不掉我们的曾经,忘不掉我们的爱。现在我只有一个愿望,我想跟你做一日夫妻。”
到现在,厉偌清还心存念想,一个偏执到极点的男人。
“弦儿,求求你,哪怕只有一天,哪怕都是假的,就让我娶你一次,好吗?”
夜弦想拒绝,她拼命摇头只觉得荒唐,“厉偌清,别做这种无聊的梦,我已经和木卿歌结婚了,我不可能做你的妻子,更不可能在这里陪你举办婚礼。”
“你就这么绝情吗!”
“对,我就是绝情!我们早就不可能了!不要再缠着我了!”
“那你发的誓呢?夜弦!当初你怎么对我发誓的?你说过这辈子不会再和木卿歌有任何瓜葛,你说过………你会和他恩断义绝此生不再相见………夜弦,是你违背了誓言,你有什么资格怪我纠缠你?”
她有愧于他,这是事实,似乎并没有那么容易还清。
“夜弦,你怎么还得清啊?你真的觉得死了就不用还了吗?为什么我们会沦落至此,你难道不清楚吗?我做错了什么?我为了和你在一起放弃了自己拥有的一切,就连我姐姐的仇恨都抛诸脑后。而你………你和木卿歌………背叛我,逼疯我,夜弦,你真的爱过我吗?还是说那两年只是一场泡影,从木卿歌出现之后你就已经爱上了他,我只不过是一个傻子…………”
夜弦被说得难以招架,她对厉偌清一直有愧,她也很清楚木卿歌为了得到她用了多少手段,厉偌清单纯得相信他们两个人,这才遭受最痛苦的背叛。
“我………”
她开口,却反驳不了任何一点。
“我把自己所有的爱都给了你,毫不保留,一心一意。你呢?有一心一意爱过我吗?还是说对不同的男人三心二意?”
愧疚如潮水般袭来,夜弦想起了自己的所作所为,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厉偌清又做错了什么呢?
那些报复,只是他难以承受这些背叛痛苦,所作出的正常反应罢了。
“我求的已经不多了,只是一天夫妻,只是想和你完成一场虚假的婚礼,难道这些你都不肯给我吗?”
厉偌清声泪俱下,哭红的双眼满是血丝,拿着戒指的右手早就颤抖得无法控制,她最不能质疑的便是厉偌清对她的深爱。
“只有今天,今天过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厉偌清再有不愿此时也只能答应,夜弦抬起手指,厉偌清压抑着痛哭继续说出婚誓。
“夜弦小姐,你愿意接受厉偌清先生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谨遵结婚誓词无论贫穷还是富裕,疾病或健康,美貌或失色,顺利或失意,都愿意爱他,安慰他,尊敬他,保护他,并愿意在你们一生之中对他永远忠心不变吗?“
“我………愿意。”
终于,厉偌清的戒指戴在了夜弦手上,他的愿望实现了。
“宝宝,帮我戴上,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丈夫,你就是我的妻子。”
对戒成双,夜弦还是满足了他的要求,一场梦而已,何苦非要逼厉偌清死呢?她不想再亏欠他了。
“宝宝,我们要接吻了。”
他们按照刚刚教堂里的婚礼流程,从宣誓到接吻,一样不落。
夜弦没有拒绝,静静地垂眼等候男人的唇,当微凉的薄唇触碰到她的唇瓣时,一股强烈的情绪油然而生。
夜弦不明白这种情绪,不是生气,也不是厌恶,更像是一种很怀念。
唇瓣轻触,厉偌清的动作说不出的温柔,没了往日的霸道,他细致又小心得轻啄慢吻起来。
', ' ')('一开始夜弦没有回应,只想着快点结束,可那种强烈的情绪却促使她开始感受这个吻。
回忆那么汹涌,夜弦缓缓闭上了眼睛,在脑海里浮现出的便是他们曾经最快乐最美好的时光。
那个时候厉偌清吻着她,含着她,在她的耳边说出最甜蜜的情话。
“宝宝…………”
他的一声轻唤,让夜弦本能地分开了紧闭的唇瓣,就在她吐出第一个字时,粗砺的大舌猛地钻入了少女的檀口。
“唔…………”
他似乎算计好了一切,从进门开始,厉偌清就锁上了房门,用各种各样的理由留住她,最后就只是为了唯一的目的。
他的吻忽得凶猛起来,她想挣扎却被厉偌清巧妙地掌握了死穴,手中的戒指盒早就扔到了地上,修长的手指穿过少女厚厚的发丝,不过两下便教这只笨兔子缴械投降翻起了白眼。
这间房里只有这张床铺精心收拾过,下面铺了最是柔软的鸭绒被,厉偌清可以轻而易举地将她压下去。
他设计的束腰解开很容易,解开两个活结,两侧便能瞬间释放压力,脱下来不费吹灰之力,更方便他尽情扒光她。
“唔!不………不要!厉偌清!你不能这样对我!”
夜弦苦苦挣扎,奈何身上的男人太重力气太大,她的反抗更像是蜉蝣撼树,可笑至极。
“宝宝,我们是夫妻了,你答应过我的,要做一日夫妻,除了婚礼我们还需要做更多的事情。”
他口中更多的事情已经很明显,夜弦拼了命地想跑,可厉偌清仅用了三份力让她在床上无法动弹。
“厉偌清,不行!不行的!我不会同呜…………”
她的话又被咽进了肚子,取而代之的是男人霸道的行为,乔装的温柔下,他还是那个蛮横霸道的厉偌清。
“不………唔………疼!不要!不要进来!”
她哭着拒绝,可雪白的裙摆早已被掀开,男人从未改变过他的强势霸道,这一次更是骗到手后,直接再次强占。
“啊!不要啊!疼,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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