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工作了,我养你。
他脸色温和,眉梢带笑,身后的梁亮都感受到了顶头上司心情愉悦,他也跟着心情好了不少。
可是这一切在看到空无一人的病房后,瞬间消失殆尽。
病房内,
床铺平整,床头柜上整洁干净,只剩下一把甚是眼熟的水果刀孤零零的躺着,窗户半开,外面的风将窗帘吹得飞起一角。
种种迹象都表明了,这间病房现在没人住。
所以,任西呢?
季闻青身边的气压霎那间变低,想到一种可能性,他的脸色变的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
他走进病房,停在了床边,眼睛盯着那把水果刀眨都不眨一下。
梁亮喊了他一声,“季总。”
“去问。”
“是。”
梁亮很快就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像是医院领导的女人。
那女人看着季闻青的侧脸,和他手中的水果刀说:
“季总,任先生是今天上午九点左右办理的退院手续,离开的时候气色很好,心情也不错,看着挺高兴的。”
“气色很好,高兴。”男人重复了一句。
女领导以为自己猜对了,重重的回道:
“对的,气色很好。离开的时候还和护士们打了招呼,您不用担心他的身体状况,医生说后期这个治愈的很快,要不了……啊!!!”
她话未说完,发出了一声惨叫。
只见水果刀被男人握紧在掌心,鲜血不断从中流出,滴滴拉拉的落了一地,偏偏男人像是没察觉到疼痛一样,面无表情。
女领导看着那源源不断的出血量,估计刀口已经深可见骨,她颤声道:“季总,您的手。”
季闻青眉目轻颤,松开手,“啪”的水果刀落在那摊鲜血之中,他掌心皮肉外翻,还在冒血,没什么情绪道:
“联系他。”
高兴?他在高兴什么,是因为脱离了他才高兴的?
季闻青脸色阴沉,心中各种想法争先恐后的冒出。
先是自己这段时间因为任西的异常,再是两人相处时的点滴,他突然意识到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是自己的单相思。
养他,你看吧季闻青,他人恨不得躲的离你远远的。
所以,他再次被抛弃了。
小的时候母亲因为追寻爱情和外面的男人在一起抛下了他,长大后父亲抛下他想让外面那些野狗掌握季家。
他就像是根芦苇,需要的时候被摘下来欣赏一番,不需要人人都能踩上一脚
他以为是任西不同的,他是一个胆小但面对危险即便腿肚打颤也会帮助自己的人,但现在,他也抛弃了自己。
“季总,打不通。”梁亮对着季闻青摇摇头,心中警铃大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