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浴室内的水汽腾腾,神父还未从浴缸里磨蹭起来。
他浑身酥软无力的难以支撑自己,皮肤透出一股异样的粉。少年的手还欲往下再试,小穴颤抖着吐出湿润,神父整个身体都桎梏于昏浊的色欲中,一时之间不得清醒。
“咚。”
不适时的敲门声却在这时响起。
“晚餐已经备好了,小姐。”
来者的声音陌生,约莫是来传话的女仆。那人在外门叫喊了两声,呼唤神父准备用晚餐。似乎是在外缓缓踱了几步,女仆便再未发出声响。
“……”
他得赶紧起来了。
神父为难地扶住两侧湿滑的瓷贴的墙壁,小腿打着战地缓缓立了起来。
他应该回应门外的人。可他现在是不会说话的。
门外的女声已变得不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您如果还没准备好的话,请恕我还有其他的事要忙,就先告退了。”
又是一连串脚步声,那声音踢踢踏踏的越行越远,直至完全听不清。
门外的女仆走掉了。
晚餐,他是不想去的。
陌生的环境,危险的阿尔德里克,一顿晚饭又能吃出什么变化。又承着会让人瞧出破绽的恐惧,实在是想想就让他苦恼。
到了晚上七点,神父才慢慢吞吞穿好衣服,真不去总归不太现实,心中又担心会得罪王子。恩可总这样顾虑太多,说到底,他不过只是十几岁的少年,性子又太过敏感软弱。
一点重压,就能让他苦着脸强颜欢笑的应允。
可当他收拾好了自己,打开门,准备去用晚餐时,才发现,那人并没有告诉他餐厅的位置。
唉…故意的吗?
恩可心里像吃了颗苍蝇似得难以形容,纠结半天,还是准备靠自己出发去找餐厅。
他心想着走来走去就一定会找到,却对这座庄园有多大完全没有意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能见到门外的是一片宽阔幽暗的连廊,两侧高大的木柱支撑着古老的拱顶,墙壁上还挂满了宫廷画家绘制的油画和各样精致的装饰品。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地板上铺设了厚重的地毯,他行动的步履间便发出轻微的回响。昏暗的灯光在长廊尽头投下斑驳的影子。
这里不似别处,连廊长且宽,另一侧皆是弧圆的扇扇大门,每扇门上都雕刻着精美的花纹,中间则是一对古老的铜把手。
油灯投射出淡淡的光晕,使得每扇门的细节在阴暗中扑闪不休。门后可能通向卧室、书房或者收藏室,抑或离开这儿的楼梯。
神父站在这条长廊中,有些迷惘,不知道该向哪一扇门迈出下一步。
只能一扇一扇的试了……
少年左顾右盼地往前走,推开一扇扇门,前两扇门都是紧闭的,手掌压在铜制把手上无论怎么用劲都开不了半分,皆锁得紧紧。
只余下最后两扇。
他来到连廊的中心,正对着这里看起来最低调的一扇门…
只能是这里了,其余的门上都增装了许多精雕细刻的装饰图案,唯独这扇只有平平的深褐色涂料。
这一定是通向楼梯的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可终于被他找到了!
恩可气喘吁吁的笑出了声,一手搭在铜柄上,没有感到额外的紧绷锁实,甚至是格外轻快的就将这把手稳稳按了下去。
咔嗒。
门果然开了。
但却并不是他所期待的步梯。
全新的房间景象映入眼帘。
墙壁布满了厚重的橡木书架,书架边上的矮几缀着铜质烛台,映衬着微弱的烛光,一副油画掩在书架旁,裱着灿烂的金框。房间中央是一张华丽的雕花书桌,桌上摆放着羊皮纸卷和笔筒。
靠近窗户的一侧是一组舒适的皮质扶手椅,周围摆放着小茶几和一缸游动的金尾鱼。
他走错了。
恩可心里咯噔一下,才迈进两三步的脚程,就正打算往外退。
昏暗中他摸不清方向,两手只得倚着边上往后走,动作协调差得可怜的神父不知是摸到了什么光滑冰冷的物件儿,身子都难以控制的往侧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稀哩哗啦的清脆裂声在耳边响起。
完蛋。
他把什么东西弄碎了。
神父做贼心虚的朝地上看,果不其然看到了一地的白瓷碎片,几束枝条也零零落落地睡在地上。
实在是倒霉到家了…弄坏这种从未见过,但肯定价值连城的东西,他那点存款估计连十分之一都难得赔…
他正准备蹲下收拾拾捡,身后的门却毫无预兆地轰然关闭。
黝黯的房间内霎时亮了数盏烛灯,悬挂于高处的那副画上了光油,反过来的瞬间,让少年在此刻得以看个清明。
他被那突然闭上的大门吓得心口狂跳,如今看着那副画也觉得分外诡异。
画布上的一男一女,贵族的长相…贵族的服饰,男的俊美女的漂亮,两者却都透出一股阴郁怪异,而最让恩可奇怪的是…
他们看起来都很像王子……
但这并不应该,谁都知道,国王只有阿尔德里克这一个孩子,这唯一一位继承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都发现了什么…
少年神色僵硬得望着那副画,为他的冒失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好看吗?”
男人慵懒的声音从暗处传来。
阿尔德里克斜卧在房间角落处的躺椅上,手边堆着一叠老旧发黄的羊皮纸卷,上面布满了扭曲变形的字符,看起来像是写满了咒语。
从恩可无意间闯进来到打碎花瓶,阿尔德里克明明在场,却仍选择沉默安静地不发一语,像是冷眼旁观的狐狸,等待它的食物自觉走上那条绝路。
“对不起…我…”,神父再经不起吓了,一时间说话都变得口吃起来。
阿尔德里克平和地望着他,碧翡的眸子在烛火的余光下闪闪,面上淡薄假意掩盖不住他亮得似恶狼般的瞳光。
“对不起什么,神父又不是有意打碎花瓶的。”
“…不…不是…”
“嗯,我知道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王子殿下朝他笑了。
“不说这些了。”
“神父,能过来一下吗,我有事要向您忏悔。”,阿尔德里克翻身坐正身子,两手交叉在怀里,像个忠诚的信徒,只是话题转变得突兀。
恩可不想靠近阿尔德里克,一点儿也不想。
但他不得不。只要与他共处一室的这个男人对这座王国发出命令,自己的下场就会是书里某个供人学习的生物例子。
恐惧如此真实,在他心中缠斗挣扎,恩可的步子已沉重不堪地朝阿尔德里克迈去。
两人面对面,一站一坐。
阿尔德里克扬起脸,神色从容。
他紧紧握住恩可的手。
笑着开了口。
“我要忏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要忏悔,我与恶魔勾结。”
“…”,神父垂着睫毛,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