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嘭!
赵二被少年狠狠地掼掷在墙边。
“你居然然跟着他做事——叶今宵,你还有没有良心?!”面前是个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的少年。
少年身着件印有“维尔刺客联盟”标识的破旧军夹克,穿的是穷人身上最常见的粗布裤子。从妆扮不难判断出,这个贸然闯进屋子里把他带出来的少年大约是个联盟里的小杂役,他们在联盟是比喽啰还低一等的存在。
少年那张黝黑面庞凑得几乎要与赵二贴到一起,幽漆漆的眼眸里跳动着疾风般激烈的愤怒,左眼一道贯穿疤令他这张脸看上去浑然有种与年龄不相符的狰狞。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叶今宵,我……”
赵二下意识地想把今天对西斯他们说了一整天的解释再重新说一遍给这陌生少年。可就在他开口时,他忽然回想起赵祝当初招揽的杂役,大多是些无国属城镇当地原住民。
面前的少年很大可能性也是个村子里的幸存者,就连他也都一口认定赵二是叶今宵。赵二话语戛然而止,某种他曾想到过、却只当是做梦从没放进心里的猜测蓦地再度涌现。
他抬头,对上少年又阴沉了几分的脸。
少年忽然蹲下身,目光落在赵二两腿间,面色惊讶片刻,又抬手揽住赵二后颈,在他脑记忆卡植入位置使劲按了两下。
在赵二震惊的目光中,少年阴霾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了然。而后他收回手攥紧拳,“果然……”少年深深叹气,“他们给你也放了那东西。”
少年所说的“那东西”其实就是赵祝在赵二加入联盟那年,给他植入的脑记忆卡。也是因为这张芯片,赵二在十二岁之前的所有记忆都被封存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们……唔、告诉我,服役结束以后……这些记忆就会、重新……解锁。”
“在那之前,如果……哈啊……强行去回想,大脑就会、就会……”
大脑就会崩溃,连带着过往的记忆一起。赵二红着脸眉头蹙拧,表情茫然地描述着当日赵祝那番话。
从之前的谈话里,赵二得知这少年名叫陈茗,如他所猜测,是隔壁村屠村事件的幸存者。
此时在赵二两腿间,陈茗正捏紧赵二双性尿道口上的阀门,轻微转动。赵二的小腹抽搐着,只觉肚子里有股压力溘然松开,下一秒,憋胀了许久的甘油混杂着腥膻尿液,汹汹自阀门狭窄的闸口喷涌出。
随着一大股热流忽然涌出身体,赵二禁不住发出声绵长舒适的叹喟。随着热流自臀肉下的地面蔓延开,赵二呼吸也不必不再像刚刚那般小心翼翼,折磨了他整整一个晚上的尖锐淫痒与饱涨终于有所减轻。
“赵祝骗了你,那芯片根本不足以导致大脑宕机。”接着赵二方才的话,陈茗继续道,“忍着点,这东西上有定位器。”
他扯住赵二肿胀肉蒂顶端湿漉漉点缀着的小阴蒂环,手指稍一用力,环两端间细长曲折的淡紫色电光束立刻被拉得弯出一道弧线。
体外最敏感的地方迅速炸开阵排山倒海似的酸痛酥麻,让赵二禁不住又紧绷至大腿根抽颤,肚子里热流不停乱涌。
但陈茗下手却没有丝毫留情。
“赵祝是不想让你回想起你自己本来的过往,让你好好替他们卖命,”少年捏住环身,猛地用力一拽,“否则他们也不会让你替那个假叶今宵传递读脑码,让他强行唤醒记忆死在牢里就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痛麻顷刻间又化作快感,以足以灭顶的频率迅速迸发至赵二四肢百骸。赵二颤抖地尖叫起来,身体忽尔僵直,他望着陈茗的视野逐渐模糊,一些令他有如置身旁观的陌生画面从他浑浊的脑海深处慢慢浮现出来。
是一个面容模糊了的大胡子老人,牵着个七八岁的孩童,好像……
就站在旁边这院子的木门前。
老人脊背虽佝偻,肩膀却足够坚实宽阔。手掌虎口处结满了厚重老茧,皮肤黝黑,嘴一张一合地似在讲着些什么,那孩童确实有些像眼前的少年。
像……是个铁匠。
赵二心神一恍。
他依旧无可避免地在想陈茗刚才的话,如果除了赵祝,确实没有人知道叶今宵——不,那个所谓的假叶今宵,曾经忘记了什么呢?
毕竟没有那段记忆的引子,就根本无从去想。
陈茗不满于赵二事到如今还能替赵祝辩解:“赵祝准他记得的事情却不准你想起,你也不想想究竟是为什么?”
“是他抹掉了你的记忆,还杀了村子里的人,”少年指着赵二鼻子怒骂,却也没忘从身上脱下件外衣,鄙夷地兜头丢在赵二身上。
“我承认我并不喜欢你们的村子。实话说,你们村子上大多数人待我并不怎么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可那场屠杀,是赵祝和斯塔尔联邦的‘杰作’啊……如果你还有哪怕一点良心,叶今宵,你该反省自己。”
赵二张了张嘴,这回他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诸如“我不是叶今宵”之类的话了。
陈茗嘴角挑出抹冷笑,幽沉的眸子里渐渐流露出一种叫人难以言喻的悲凉,目光望向这周围,“而且……连我都知道那天,秦毓说过要给你一个惊喜。”
循着陈茗的目光,赵二视线又一次停留在屋檐下那排干瘪气球上。
果真,就像赵二之前所希望的一样,他就是叶今宵,秦毓与他在一起生活过,且正是在这所破旧的小院子里。
一束锋利却又无形的电流仿佛在这一瞬间击中赵二的脑髓,紧接着颅腔里传来阵彻骨欲裂的剧痛。
怎么会是……
……这样?
可眼下横亘在他面前的,还有被人欺骗、以及背叛了许许多多人的愧疚和愤怒。有那么一刻他恨不得自己根本不是自己,只不过是一缕飘荡在这村子里的幽魂,即便没曾亲手沾染过乡亲邻居们的血,但那血有好像始终粘在他手心里怎么也都洗不去似的。
头就像在锥心的裂痛下被劈开一道口,更多的回忆片段源源不断地自那口子里止不住地冒出来。
赵二——或者说,是叶今宵,琥珀色似美丽的眼眸空洞地凝视着大门前那干枯的院墙,以及墙边的干气球。门前仿佛经过无数身影,从陌生变得熟悉,脸从模糊也渐渐变得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