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再次醒来,浑身好似每一根骨头都被碾断的疼。
苏荼低吟一声,陌生的房间映入眼中,室内煮水声咕噜噜响着,空气中隐约传来药物的苦涩。
那夜淫乱的记忆涌入脑海,少年顿时脸色惨白。
“唔,有人吗?唔,咳咳咳咳……呜……”
少年嗓子带着干渴的哑,一连串低咳响起,迁得他浑身发痛,特别是身下那处,好似肠子都要被绞烂了一样疼。
少年刚欲起身,一股湿热在底下蔓延开,身子一僵,不敢再动弹。
“公子,起不得。”
一阵淡淡桂香袭来,苏荼起到一半的上半身,被突然出现的绿衣女子摁倒回去。
少年吓了一跳,想不到这姑娘从哪里冒出来的。
“奴家墨桃。”女子行了一礼,笑问:“敢问公子姓名。”
苏荼忍不住揪紧被角,仰望的姿势让人没有安全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被子下,他的衣物明显换了一身,质地上乘合身,“小生苏荼,墨桃姑娘,我的衣物是谁……?”
墨桃笑而不语。
少年带着苍白病容的脸瞬间红了,自己那副淫乱肮脏的模样,恐怕会污了别人的眼睛。
他往上揪了揪被子,只露出一双水汽氤氲的眼:“可否借我一件外衣,我回去再还你们。”
可怜乖巧的模样,让这群人更想捉弄他、祸害他。
“公子伤势严重,恐怕十天半个月也好不全,且安心卧床休息。”
墨桃握着湿帕从小药炉上取下砂锅,慢慢倒入碗中,“正好公子清醒,先把药喝了。”
她端着药碗,用白瓷调羹慢慢搅动,低垂着眉眼的模样说不出的温柔。
苏荼慢慢放松了些,“我还要回去温书,断不能在这躺上那么久。”
墨桃又不说话了,只笑着将盛着药汁的调羹抵在少年唇上,些许棕红的汤水溢出,染湿了唇上干渴的死皮,不容抗拒的态度,让苏荼不知不觉就乖乖被喂了一碗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喝完了药,背后已经出了一层薄汗,再加上下体莫名的湿滑,苏荼别扭极了,“墨桃姑娘,可否给我一方湿帕,我想擦擦那里。”
“哪里?”墨桃注意到少年羞红的耳尖,恍然大悟:“公子的穴儿已经清理过了,也用过药,想是公子方才起身,把药膏挤出来了。”
一个年龄比自己大不到哪去的姑娘,一本正经地说着男人的‘穴儿’,顿时让苏荼羞窘极致,整张脸红得快熟了。
“奴家去请鸨母再与你些药膏。”
没等苏荼阻止,她便脚下生了风似的打开房门离开。
轻飘飘的,一点儿声响也没有,怪不得他刚醒时,还以为房里没人。
苏荼原先是想趁机离开的,可他怯弱惯了,既不敢着亵衣逃跑,又不敢偷衣。
再加上自己的伤也是鸨母的药治的,自小的礼义叫他办不到不告而别。
半刻之后,身着淡紫小袖衫、暗紫罗裙的鸨母,被墨桃搀着,款款而来,慵懒道:
“妾身樊艳一,小公子久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妇人发髻上缠着白纱,未施粉黛,面色有些憔悴,却不损风韵,连声音也十足妩媚:“小公子伤势特殊了些,不可轻易移动。”
苏荼的目光在那白纱上顿了顿,猜她家中或有丧事,下意识放轻了声音,“我还需回去温书,请问夫人,能否借一身衣服?我回去后便送来。”
“小公子说笑,青楼怎会有男人的衣服?”樊艳一柔柔笑了声,取出一掌心大的白瓷罐,放在茶几上:“再说公子的伤,若执意走动,恐怕会肠肉脱出,溃烂而亡。”
这么严重?
可学堂那边不能缺课,再过一个月就要去府城准备院试了,再耽误下去,错过了怎么办?
不知道镇上医馆能不能治……
少年眉头微皱,樊艳一又接着说:“小公子这病,也只有我们明月楼能治,不如宽心住上几天,恢复些再离开。”
苏荼有些动摇,只是:“夫人这里花费甚大,我并无银钱留宿。”
“噗嗤。”墨桃忍不住笑出声。
“你是住着治病,又并未招妓,哪来什么花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她掐着手指,一样一样数给少年听:“房费每日半贯,药膏五两,衣食十几日也不到二三两呢。”
突然想起什么,又补充:“哦,对了,那日你弄脏了一间房,损坏梳妆台、架子床被褥窗户等物二十六两,合起来只要三十几两就够咯!”
越说,少年的脸色愈发惨淡,樊艳一连忙假打了下墨桃的嘴:“胡说什么?”
安抚道:“小公子放心,那大侠已垫了大部分银子,你放心住着吧。”
大侠?是魏仇吧。
苏荼想起那淫乱又屈辱的一夜,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想不到自己竟然要花对方的钱,少年心中复杂,可那些东西,也是魏仇非要在上面做,才会弄坏的,他赔一些理所应当。
这样想着,苏荼做好心理建设,抓紧被角转移心里的郁闷,“请问还差多少银钱?”
“小公子不必如此,我与你也算有缘,去年这个时候,我还在街口见过你呢,那日你与令尊令慈同去书馆,我远远瞧见,心里羡极,若我儿有幸长成,与小公子一样聪慧可爱,我便是死了也心满意足。”
苏荼摇摇头,“我不能占夫人便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有种不说他就直接离开的架势。
樊艳一拗不过他,答道:“再四两三钱便够了。”
四两三钱,若是以前,他凑一凑便有了,苏荼在心里数了数家里剩余的现钱,扣去到府城的吃用,竟有些不够,“可否宽限些时日?”他可以抄书挣一些。
“自然可以,妾身相信公子。”鸨母的手搭在被角上:“先不说这些,小公子的穴儿还需重新用药。”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