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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前,江祎找来的律师夏蕾约了在咖啡厅见面。
夏蕾一身OL,无框镜片后的眼睛清明而犀利,她喝了口拿铁说道:“现在咱们的处境是很不利的,酒吧走廊的监控没有了,肯定是被人为删除了,很大概率是酒吧不想惹到梁家,唯一的证据就是金淮的药检,从主观方面来说,也不能完全证明金淮的被动意愿,这个案子很可能要打多场官司,根据我的经验来说,很小概率能赢,我们不如利用舆论,来为自己获得最大程度化的利益。”
江祎沉思几秒后冷静的说:“夏蕾说的有一定道理,只是这实在令人在心理上难以接受。”
金淮的手指无意识的捏紧杯柄:“怎么把利益最大化?”
“媒体我有认识的人,我可以让他们撰写一篇稿子,你得出面接受采访,但是会把面部打上马赛克,舆论将会梁选父亲的家族企业造成负面影响,我们先把风放出去,梁家自然会有人来谈私下赔偿。”
金淮看了眼江祎,又看向夏蕾,他诚恳地请求道:"夏小姐,麻烦您帮我争取更多的赔偿。"
金淮不是何不食肉糜的花朵,他是从穷苦中长出来的野草,所谓强奸带来的心理羞辱远比不上看清此时的处境,就连当初闵元容提出当情人要求时,他也难以否认那张英俊的脸是否在金钱的致幻下更加令人怦然心动。
在那几天,夏蕾会在群里说谈判的进度,从二十万最终抬到了七十万。
金淮是有些吃惊的,他赞叹夏蕾的手腕,夏蕾在群里嘲笑有钱人宁愿花大价钱公关,也不愿意多一分赔偿受害人。
金淮签了私下调解的协议书,夏蕾抽了三成,金淮看到卡里的多个零,心里有些微妙的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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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元容来江祎家的时候,江祎正在看笔记本,而金淮在颠锅,他的皮肤很薄,有点热就容易上脸两抹红。
旁边高压锅里面小声的咕噜咕噜,汤汁的香气从缝里溜出来,金淮手边的锅里是爆炒花甲,暗红的豆瓣酱汁和淡黄的蒜末裹在花甲肉上,最后再洒上一把小葱末,金淮心虚的隔着磨砂玻璃看了眼外面,烫手的拿起一个花甲用嘴唇揪下花甲肉,果然很入味,他甚至舔了下手指。
直到外面传来闵元容的声音,金淮愣了一下,他放下盘子,拉开门,看到了闵元容。
闵元容在和江祎侧着身说话,他的脸依然那么凌厉。
金淮知道他该控制自己的情绪,可他控制不住,酸涩的东西从胸腔冒出来变成了蒙眼的氤氲,他委屈的抿紧了嘴唇,慢慢的走到闵元容身前将头重重的抵在他的脖颈处,双手环住他的腰。
闵元容摸了摸他的头,盯着回过头的江祎说:“没事了,我回来了,咱们回家了。”
金淮松开他后,示好似的跑回厨房给他端来花甲:“这是我做的菜,江祎哥也说我做的菜好吃,你快尝尝,高压锅里还有茶树菇炖鸡汤,咱们吃完再走吧。”
说完金淮又回到厨房盛鸡汤,出来时看到闵元容和江祎之间气氛有些怪,江祎温和的笑了下:“一起吃吧,不要浪费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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