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在确认宣元凡与童以淇有接触後,宣时柠事先通知了宣老爷,并调整班表,准备在周末时回去与长辈们讨论这件事该如何处理。
「你认为大舅舅会包庇自己的孩子吗?」结束了与外祖父的通话,宣时柠看着手机出神许久,本想开口说的话全吞进肚子里,最後说出口的也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事。
她很清楚,即使宣敏文想包庇宣元凡,宣老爷也不会轻易放过他。
「上次我自己回本家,因为病着,所以爷爷帮我挡下大舅舅,还顺便把事情解决了。」宣时柠放下手机,噘着嘴不服气地说道:「我知道事情绝对不像爷爷所说的,大舅舅根本不支持我的作法……毕竟他对於元凡哥寄予厚望,我弹劾他,就是变相地打了大舅舅一巴掌。」
「身为父母,会想要保护自己的孩子是本能,只不过能不能分清是非对错,就是一个人的修养。」
见宣时柠特别烦恼,陆相辰也不想要用长篇大论的道理去推测事情的走向。他轻轻地握住了妻子的小手,掌心的温度透过肌肤相贴传递给她,这GU暖意让宣时柠抬头望向陆相辰的眼底,他的眼底没有任何笑意,嘴角却是上扬的,让人难以捉m0他此刻的情绪。
他是在笑话她吗?
「你是不是觉得我因为这些小事苦恼很好笑?」宣时柠将另一只手搭上了他的手,嘴里不满地嘟哝着:「其实我特别羡慕我的表哥和表姊们,因为舅舅和舅妈总是对他们很照顾,甚至有些人说是被宠坏了也不为过,我并没有感受过父Ai,母亲对我的关注也很少,我总在想……如果不是爷爷NN的Ai护,本家肯定没有我的位置。我如果不回去,一切生活都会平静安宁,他们也可以享受天l之乐。」
陆相辰与宣时柠几乎成了一种对b,前者渴望家庭,後者却想与家庭划清界线。
都是童年缺Ai,宣时柠所产生的渴望却是反向的,在还没与陆相辰相遇时,她对於「与一个人共组家庭」是排斥的。或许是嫉妒,也或许是对家庭幻想在童年即破碎,导致她觉得自己一个人只要能活,有没有家都无所谓。
她总是融不进宣家,总是被表哥、表姊排斥,总是觉得自己根本不该姓宣。明明是同个母亲生出来的孩子,宣时裕选择排挤众人,宣时杰选择融入众人,而宣时柠则是被众人排挤。
想来多可笑,她现在为了宣家的企业忙得头疼,本家里又有多少人视她为宣家的一份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时柠,我想本家还是有许多人是喜欢你的。」陆相辰见她眉头深锁,用大拇指r0u着她的眉间,想要把那些皱纹都r0u开,r0u开她的悲伤与痛苦,「爷爷、NN、你的母亲……还有其他舅舅,我相信不是每个人都不分是非对错,认为你揭露家人所为的弊案是错误的。」
「真的吗?我不相信。」宣时柠拉开陆相辰的手,她摇着头说道:「我在小时候曾经把表哥做过的丢脸事当众说出来,结果最後居然是我受罚。妈妈叫我在神明厅跪上两个小时,跟宣家祖先忏悔自己的错误,但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麽……後来我才知道,我不过是从母姓,名字上的宣字就是一个装饰,根本不被人认可。」
宣时柠很不甘心,她b谁都还要努力、优秀,却被环境与身分打压。
从那次被罚後,她下定决心不碰宣家的事,不继承宣家的企业。讽刺的是,她最终却成为了同辈间唯一的继承人。
「陆相辰,我其实特别狡猾,我一点都不想要继承宣家的事业,但每当我遇上困难时,依然会拿宣家的名义出来当挡箭牌。老实说,名利与地位在这社会上才是最有价值的,它可以解决许多问题,也可以压制许多制造问题的人。」
陆相辰对这番话深有同感。他理解宣时柠在家庭里受到打压,导致她想要脱离宣家闯出一番事业,也明白宣家这块招牌的影响力有多大,妥当运用确实能省去许多麻烦。
这便是矛盾的所在之处。
都说梅花是越冷越开花,可也受不住厚雪的堆叠,最後枝断花落,结局依旧是被雪掩埋。
宣家,对於她而言是前进的助力,也是阻力。
「元凡,你说清楚这是怎麽一回事?」
面对祖父的质问,宣元凡不敢吭声,他只是不安地看着cHa入笔电的随身碟,脑中闪过了许多疑问。为什麽宣时柠会有这个录音档?她平常根本不会进到宣氏企业的大楼,怎麽会有机会录到他与童以淇的对话?
「爷爷,我要先声明,这个是别人给我的档案,我也只进过公司两、三次,还都是为了开GU东会议,不会有机会去装窃听器,所以希望元凡哥别把矛头指向我,模糊了这次家庭会议的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