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陆相辰识得这名男子,他名为宋临川,是一名检察官,也是海叔的哥哥。
「阿辰,方便借一步说话吗?」
陆相辰和宣时柠对视片刻,他等待宣时柠的同意,直到对方点了头,才跟着宋临川至一旁的树荫底下交谈。
宣时柠看着两人逐渐远去的身影,她的手心在不知不觉间冒满细汗,坐立难安。
「嫂子,你别担心,七伯不会对辰哥做什麽,只是有些事情想跟她确认罢了。」见宣时柠不安,宋禾胤赶紧告诉她宋临川的目的,可细节却是一个字也不敢提起,就怕多说一句,会无意间出卖了陆相辰。
方才宋临川与自己攀谈时,宋禾胤老实地说了陆相辰委托他去调查的事务,不是他不愿保密,而是在调查过程中他遇上了困难,才会需要借助宋临川的人脉解决。
宋临川不是个大方的人,当宋禾胤把歪脑筋打到他身上时,他可不会顺着对方的意,势必得扒了对方一层皮才会善罢甘休,第一时间便套出了陆相辰的目的。
「禾胤跟我说了,你现在想追查那一场纵火案的来龙去脉,是吗?」
陆相辰没有回话,他只是微微颔首,肯定了宋临川的问题。
「已经过了二十八年,你应该知道追诉期已经无效了,对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陆相辰再度颔首。
「那你有什麽打算?」
面对宋临川的问题,陆相辰笑了。
这麽多年来,他还是一样秉持着打破砂锅问到底的JiNg神,完全不肯放过人,挖人疮疤也一点都不手下留情。
「川叔,我想我应该不需要跟您交代我的计画,禾胤不一定需要透过您才能查到真相,总会有其他方法让我拿到我想要的东西。」
「二十八年前的案子,那时候科技不发达,能留下的证据太少了。」
「我只需要一个人证就够了。」陆相辰扬起头,他透过树叶缝隙感受yAn光,冬季的太yAn暖烘烘,有着让人沉淀心情的魔力,平抚了在谈话过程中被唤起记忆的痛苦,「禾胤跟我说,那年的纵火案一共有两人嫌疑犯,一名在案发後两周内Si亡,另一名则是潜逃至海外。事实上,被误以为潜逃的那位早已成了植物人,现在人在宁商疗养院,这名嫌疑犯并没有家人,却能缴得起高昂的住院费用,您知道是为什麽吗?」
宋临川闻言,只觉此事太过蹊跷,按照常理,嫌疑犯几乎不可能在这种处境下存活二十八年。
负担住院费用的人是谁?想灭口的人又是谁?
「川叔,我知道您最近在追一件毒品案,或许您再挖得深些,会发现他不只背了毒品的罪。」语毕,陆相辰笑着摇摇头,自嘲地说着:「这麽说不对,那几个混黑道的谁没背过几条命,差别只在真用刀、枪杀,还是用脑子想办法设计人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陆相辰的话一下便让宋临川明白了他的意思。
宋临川脸sE瞬间沉了下来,见陆相辰说完话便要朝宣时柠走去,他赶紧抓住对方的手,严肃地说道:「你这是什麽意思?阿辰,你应该知道有些人是你碰不起的,不是每件事情都可以强求……」
「可我不强求,就给了他机会强求。」陆相辰拉开了宋临川的手,他握住对方前臂的手逐渐收紧,抓得对方不禁蹙起双眉,「川叔,我已经……失去得够多了。」
「那宣小姐呢?你有顾及过她的感受吗?你如果想要完成这个计画,得把多少人拖下水?你是不是忘记你刚刚说的那些话?你遇见她之後有了许多幸福和快乐,难道你要亲手毁掉这些得来不易的东西吗?」
宋临川的这番话确实起了作用,他看着不远处的宣时柠拿着篮子里的糖分发给伴郎和伴娘们,她很高兴,笑得眉眼弯弯,嘴角边的小梨涡都是她幸福的象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