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婴眉间一紧,却只是披衣起身,看着身旁一脸严峻的恨长风,问道:“所以……你意下如何?”
“银锽朱武应该回去,回到他属于的地方……这样,也就没人伤害你。”
“呵,伤害?”
伏婴刚想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只听得恨长风继续说道:“只是,就算我能让步,我没有把握制住朱闻和朱武……”
“你想说,如果有一线希望,那就是他们至少还听得进我的,是吗?”
“对……但他们又执拗得很,甚至朱武可能对你不利……”
没等恨长风说完,蝴蝶君的催促声再次传来。
“伏婴!你听见了吗?快些出来!”
“你稍等,”伏婴平稳地喊话回去,转头对恨长风说,“我去看看情况,你先待在这里。”
伏婴在客堂见到了蝴蝶君和随他而来的一名中年,二人正在交谈。
“哎呀呀,由此可见你家少爷真是不太正常……”只见蝴蝶君连连摇头,看伏婴来了,顺势对他道,“这个叫银锽朱武的,你趁早离他远些个,不然自己怎死的都不晓得。”
突然变调的方言让那名黑发蓄须、看起来颇不修边幅的中年人略有些茫然,伏婴并未理睬蝴蝶君,径直面对此人,礼节性地拱手,“在下伏婴,请问阁下如何称呼?”
那人随意地还礼,“哦,我叫补剑缺啦,是银锽家的大总管。家里少爷私自跑出来,可把我们急坏了。这位蝴蝶先生说他现在就在阁下这里?”
“事已至此,伏婴隐瞒无益。但在下不得不说,他的情况,很不稳定,甚至可以说是危险。”
“哦,你是说那孩子现在还是颠三倒四,自言自语,时常表现得不像他自己一样?唉……之前我们注意到了,可是请了最好的大夫都治不好,甚至说不上哪里不妥……”
伏婴踌躇须臾,银锽朱武的真实情况只有他知道,怕也是只有他能理解,一个身体里活着几个人这样的事情,说出去不但不会有人相信,再被人认作什么妖邪作祟,麻烦便大了。
思忖之下,伏婴这般接口:“是心病。我听说了他亡妻的事情。”
“唉……我就猜是这样……”
补剑缺唏嘘着,而蝴蝶君则向伏婴扬起眉,像是疑问他何时诊起病来了。
“阁下能否告知银锽朱武开始异常的具体情况?伏婴并非什么大夫,唯一可称道的就是阅人无数,人情之事颇为通晓。如能得知始末,或许可以为他解开心结。”
从容的一句话,既能从补剑缺口中得到信息,也应对了蝴蝶君的质疑。
“事情发生在少夫人去世的几天之后吧……朱武对他妻子用情是极深的。唉……男儿有泪不轻弹,但到了这生离死别的伤心时候……不过慢慢地,下人们都说他开始变得行为怪异,成天做个书生打扮,还吟诗作对、鼓琴高歌来着——”
“呃,恕伏婴冒昧,府上的少夫人,具体是遭遇了何等不幸?”
“难产——唉,真是作孽,一尸两命,也就怪不得……总之,我们先前只道他受了刺激,或许闹两日就可以复原,后来就怕他莫是失心疯了罢——之后他就开始自言自语,还能跟自己吵起架来,最险的一次,在院里抄了十八般武器,差点砍死人呐……找了大夫来治,又说不是癫症,查不出任何不妥来。最后,就在我们束手无策的时候,他就突然消失了,无奈之下只得遣人寻找,打听下来这位蝴蝶君值得托付,事实证明的确如此。”
“多谢。大致情况伏婴已经了解,在下会尝试与他沟通。”
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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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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