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墨奕寒强硬的扯过人的胳膊,然后拿起他还在颤抖的手,用帕子给人仔细的将沾染上的血迹擦干净。
他能明显的感受到,这人的情绪不对。
虽然不知道秦风跟他说了什么,但那人绝对是属于阴险狡诈那一派的。
“究竟发生了什么?”墨奕寒直视着秦时宇的眼睛,期望人跟他说些什么。
秦时宇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有些累了,用袖子遮挡在眼睛上,声音闷闷的,但能察觉到痛苦,“有用吗?”
随机又自问自答般,“没有用,什么用都没有。”
“所以呢,你就让他这么坑你?败坏你的名声?你这跟懦夫有什么区别?!”
墨奕寒的情绪也有些激动, 在军队里,他最看不上这样的人了。
一着急也就忘了,这不是他的部下,但骂也骂了,也收不回来了。
他有些心虚的将垂在两侧的手,轻轻的握了握,想拍拍人的肩膀,还没有所行动。
秦时宇跟被他给骂醒了般,气冲冲的就往回走。
“你要去揍他?”
墨奕寒问道。
秦时宇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人,握拳松了松关节,“秦风这货这么坑我,不给他狗腿打折我消不了这口恶气,以后我见他一次打他一次!”
“行了,你去也晚了。”墨奕寒叹了口气,将人给拦了下来。
他都有些怀疑这人是怎么长这大的,这一点就炸的脾气,怨不得被人坑,“恐怕他早就溜了。”
“哼,真是便宜他了。”秦时宇咬牙切齿道,“刚就该直接打死他!”
“以后再说,我刚刚看见严松去了那赌坊。”
“真的?”秦时宇眼睛亮兮兮的看着他,将刚刚秦风的事忘到了九霄云外,“走啊,愣着干什么,一会儿他该跑了。”
这转变还真是快。
不过他俩运气不好,还没进赌坊呢,严松就出来了。
没办法,继续跟着吧。
第二天一大早的,顾凛就坐着马车回到了宫里。
他还特意的让赵伯给他准备了不少难得一见的草药,一并带进宫里,给他师父。
穆神医有一个习惯,卯时就一定去翻那堆药材,散散风。
这老头须发尽白,但神采奕奕的,压根就不像已经过了七十的人。
顾凛也好些日子没见他了,从后面绕了一圈,踮着脚,蹑手蹑脚的走近人,在人身后模仿着人的动作。
正模仿的开心的时候,穆神医从一旁拿起用来支撑竹蓖的棍子,往后一甩,不偏不倚的正正好敲在人脑壳上。
“哎呦,师父,疼。”
顾凛抱着脑袋,眼泪都快出来了。
“该,谁让你在后面挡着呢。”穆神医又拿着那木棍比划了比划。
顾凛这次学精了,躲得远远的。
“师父,这么久见不到我,你不想我吗?”
“不想,哪里凉快哪待着去,别来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