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一切的万俟昊脸上出现了久违的笑。
回到殿内,就立刻让人去寻幻影阁的下落。
这件事无论真假,他都得一试。
离开京都已经好些天了,顾凛对萧炀是越发的想念。
桌上到处都是他绘的丹青。
无一例外都是那一人。
顾凛看着萧炀的画像,越看越思念人,恨不得马上飞回京都,将人紧紧的拥进怀里抱着,永不分离。
他从笔架上拿起一支毛笔,用手攥着,一笔一画的在纸上落下墨。
待写完后,怕墨湮开后字迹不清。
他俯身下去,轻轻的在纸上吹了吹。
脸上满是柔情,指尖轻触已然风干的墨,确认不会沾染到一起后,才敢小心翼翼的将其对折卷好。
塞进竹筒里,用蜡封好。
交给幻五的时候,还有些不舍。
手一直没有收回,停在半空里,叮嘱道,“路上千万不能弄丢,一定要快马送至京都。”
“是,属下这就去办。”
顾凛盯着那小竹筒,又害怕萧炀收到,体会不到他的思念,又留下来人,拆开,重新挑了一张纸进去。
就是说,顾凛这担忧完全就是没必要的。
他那张纸已经写的够腻歪了。
此刻远在京都的萧炀,眼底一片乌青。
南疆的事一直没有着落,国库里又拿不出银钱去救济百姓,赈灾。
上奏的折子,堆了一摞又一摞。
他实在是没有什么其他的好办法了。
身边又有顾林白这等强狼环伺。
难道只有那样了吗?
萧炀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圆月。
微凉的风,顺着领口,袖口灌进了衣服里。
因为穆神医这几个月的调理,他的身子已经大好,没那么畏寒了。
刘福根还是有些担心他的身子,捧出了白狐大氅。
他走近萧炀,将大氅打开,凑近人,“陛下,如今天气虽未正式入秋。但夜间的风还是有些凉的。您一定要保重龙体,切莫受寒。”
萧炀不冷,但为了不让刘福根担心。
还是顺着他的意思,接过披到了身上。
下意识的将大氅裹了裹,“刘福根,你说当一个明君怎么这么难啊。”
刘福根也顺着萧炀的目光,朝上看去。
天上的那轮明月没有变,但就是物是人非了。
这个问题萧炀的父皇萧瑾舟在世的时候,也曾问过他。
他当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先皇,只能一句话不说,默默的陪在人身边。
萧瑾舟就跟现在的萧炀一样,也是这般年轻,这般的处境危险。
不等刘福根想明白,该怎么劝人。
萧炀就自己给自己劝明白了。
他释然的叹了一口气,看向刘福根。
“有得必有失,朕想当一个明君,想为一国百姓撑起一片天。所以朕会亲自前往江南地区赈灾。”
听萧炀这番话,刘福根浑浊的眼球满是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