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啊,时宇刚刚的力道没那么大,不可能直接将人给打死的。”
“就是,就是,我们都看着呢,不可能这么容易的。”
“肯定是李沐故意的。”
跟秦时宇在同一个桌子上的人,开始七嘴八舌的为秦时宇辩解。
酒楼里其他人也都聚拢了过来。
看着秦时宇这一群人,又瞧了瞧地上已经没气的李沐。
他们也想说些什么,但对上秦时宇这群人的目光,一个个的都闭嘴了。
毕竟他们只是看看热闹,没必要将自己给搭进去。
这群纨绔可是什么都做的出来。
更何况现在右相监国,没人能动的了秦时宇。
酒楼里发生了命案,自是惊动了官府。
没多久一队人直接将其包围了起来。
一同跟来的还有墨奕寒。
秦时宇闭口不谈,就那么呆坐在椅子上,紧紧盯着地上的李沐。
他想不明白,怎么就会突然死了呢。
沈逸之他们瞧见墨奕寒来了,一个个的都给秦时宇求情。
对墨奕寒也不是之前那样的不屑了。
他们是纨绔,但绝不是傻子,目前这情形,唯一能救得了秦时宇的只有墨奕寒了。
沈逸之恭敬的朝人行了一礼,“墨将军,还请您公正断案,还时宇一个清白。”
“是否清白,我说了不算。”墨奕寒浑身散着冷意,看向秦时宇,“这还得等结果出来了再说。”
墨奕寒是真没想到,这人这么不靠谱。
一天天的不惹事,就浑身难受。
难道他不知道现在他爹监国,所有人的眼睛都在他们丞相府吗?
还敢闹出这等命案,是嫌死的不够快吗?
正对着秦时宇的屋子,门被打开了一条缝,顺着缝隙看到墨奕寒的时候,手捏着布料,抓得死紧。
秦时宇就跟没看见墨奕寒般,直接忽视了他。
一眨不眨的看着地上的血迹发呆。
当下最重要的是查清这件事。
墨奕寒直接开始检查李沐身上的伤。
根本就没有什么明显的伤,按理说他这么高高壮壮的青年男子,不可能被秦时宇这一个还没加冠的人打死的。
只能是有人设局,想害秦时宇。
但幕后之人,是想除了秦时宇,还是整个丞相府,这就不得而知了。
墨奕寒用手沾了一些地上的血迹,伸手搓了搓。
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
好像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十分熟悉,但就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为了不让秦时宇出事,他直接下令道,“将嫌犯秦时宇收押。”
秦时宇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依旧一动不动。
“墨将军,您不能这样。”沈逸之直接站出来,挡在秦时宇的身前。
跟墨奕寒直视着,他没有墨奕寒高。
有些紧张的吞了吞口水,将自己的所有猜测说了出来,“墨将军,您不能这样。时宇的力气不可能直接将李沐给打死的。万一他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或者是有人想栽赃陷害,借刀杀人呢。”
墨奕寒看着他,微抿的薄唇分开,“所以,你觉得我断的不对。不该将秦时宇收押,应该直接放了对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沈逸之将头低了低,不与墨奕寒对视,“我只是不希望有人冤枉了时宇。”
“是不是冤枉,结果自有定夺。”
墨奕寒吩咐人直接将秦时宇给押走了。
沈逸之没再继续挡着,而是有些不舍的看着秦时宇,眼泪都快出来了。
“时宇,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的。不会让人冤枉诬陷了你去。”
墨奕寒头疼的拧了拧眉,也不知道跟秦时宇一起玩的都是什么人。
他就那么像一个傻子吗?
看不出来秦时宇是被人栽赃陷害了吗?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将秦时宇给收押起来,不要打草惊蛇。
暗暗观察幕后人的后续动作。
不然秦时宇什么时候出事,都有可能。
这件事还没过半个时辰就传进了秦惊澜的耳朵里。
他是真没想到秦时宇真能给他找事。
将政事处理的差不多后,急匆匆的就往牢里赶。
秦时宇晚上没吃什么东西,现在正蜷在稻草上,抬头盯着那一方小小的窗户。
从窗子里透过来的月光,正照在少年人的脸上。
马尾高高束起,月色衬出了秦时宇的清冷。
不同于以往的咋咋呼呼,现在尤其的安静。
秦惊澜看见他这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本来他以为秦时宇这几个月长大了,知道现在这风口浪尖,会安安分分的。
结果直接跟命案牵扯上了。
“秦时宇,你真是长本事了。”
秦惊澜恨恨的说了一句,凝视着秦时宇。
秦时宇没有说话,眼睛没从窗外的月光上离开。
他这满不在乎的样子,直接气到了秦惊澜。
朝门外喊道:“来人,将门给我打开。”
看守的人,不敢违抗秦惊澜的命令。
从腰间取出挂着的钥匙,上前将牢门打开了。
半低着头,“右相,好了。”
“行,你出去吧。”
秦惊澜看向那名牢头,摆了摆手。
“是。”
人走后,秦惊澜从墙上取下鞭子。
挥了挥,破空声传进秦时宇的耳朵里。
秦惊澜走近他,俯视着秦时宇,将手里的鞭子扽了扽,“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跟李沐发生了冲突,然后打起来了,他就死了。”
秦时宇简短的将事情跟他爹叙述了一遍。
“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期吗?你还给我找麻烦。”
秦惊澜问道。
“知道。”秦时宇抬眸看向他爹。
“那你还做这事?”
“是他先惹事的,我只不过是回击罢了。”
“你,你”秦惊澜抚了抚胸口,一口气卡在胸腔里,上不来下不去的。
“你真是冥顽不灵!”
他甩了甩鞭子,皮肉与鞭子接触发出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