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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很难抓啊。”战以择微勾着嘴角,语气却没有半分笑意。
“幽冥鬼蝶族秘法多,逃跑的本事尤其强。”全身罩在黑色袍子里的人解释道,尾音中带着若有若无的嘲讽。
“是么?”战以择捏住即墨巫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宽大的帽子滑落,露出了他苍白的面容,一双漆黑的眼睛带着淡淡的阴郁。
“你最好出全力了。”战以择警告道。
“抱歉,我……是之前没接触过,但绝对没有留手。”即墨巫说话的声音有些艰涩。
“那就是没用了。”战以择低垂着桃花眼,明明在笑着说话,却让即墨巫的心里冰凉一片。
“即墨巫,你要是敢耍什么花样,朕会毁了银落林。”战以择淡淡道。
“是。”
看着他平静的眼睛,战以择突然笑了,“有时候朕很怀疑,像你这样心狠手辣的人,真的在乎巫族吗?”
“您在意答案吗?”即墨巫轻声道。
“不在意。”战以择桃花眼微弯,道:“你只要听话就好。”
“嗯,我知道了。”
……
牢房,一个一身黑衣的妖族被绳子牢牢的束缚住,扔在冰凉的青石地上。
战以择缓步走入,颇为从容地坐在房中唯一的一把软椅上,抬脚,绣着金红丝线的黑靴拨开了那妖凌乱的碎发。
“很漂亮啊。”他有些意外道。
那妖闻言抬起眼皮,眼中闪过一抹冰冷的怒意。
战以择看着那线条精致的眼睛,淡淡道:“朕想起来了,你是水冥的儿子吧,长得也像那个叛徒。”
复古而精致的长相,五官带着一种莫名的清冷,简直和他娘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地上的妖眼中划过一抹怔然,漆黑的眼眸莫名带了点空白。
“名字?”战以择问道。
鬼年沉默不语,显然是不打算回答。
战以择冷笑了一声,弯腰掐住鬼年的下半张脸,把他提了起来,让他不得不仰视着自己,“你现在不说,可是会后悔的。”
鬼年错开了眼睛,不自觉的微微抿唇。
他的灵力已经被封,战以择便慢条斯理的解开了束缚他的绳子,把他按到了十字刑架上,他拽起他的一只胳膊,在一根横着的黑木上吊起捆好。
“在朕绑好你之前,你还有说的机会。”他的声音很平淡,似乎并不在意鬼年说不说。
在鬼年不变的沉默中,战以择把他的另一只手也拽起,牢牢绑在了另一端。
横木是比较高的,这般绑着,鬼年的脚根本就够不到地,全身的重量都在手腕上,绑缚处便肉眼可见的开始泛白。
战以择退后两步,看着他笑了笑,走到了牢房角落的黑箱子处,拿出了一个东西。
他一边摆弄一边淡淡道:“你现在失去机会了。”
那是一个连接着铁球的皮带,铁球约有幼童拳头大。
战以择走到鬼年身前,干脆利落的卸掉了他的下巴,把那物放了进去。鬼年只觉得下巴一阵钝痛,接着就是冰凉而沉重的感觉在嘴里蔓延。
战以择把铁球放进去后,便微微一捏,将他的骨头复位。鬼年下意识的闭嘴,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无法做到这个动作,铁球非常凉,让他感觉牙齿发冰,而且很沉,坠的他下颚也又疼又酸。
他试图用舌头顶着把它吐出去,却不防战以择在他脑后猛地一拽,把皮带紧扣在了他的头上。
于是他不仅没吐出去,铁球反而压着舌头更往里了,鬼年控制不住的干呕了一下,却因为被撑着嘴而无法真的呕出来。
干呕时口腔是极度敏感的,比平时还要受不得刺激,被冰凉沉重的铁球压着,激出了更深的呕意,鬼年一下一下的闷声呕着,上半身不断抽动,却是越来越难受。
透明的口水顺着下巴流了下来,他的眼睛也红了一圈。
安静的牢房内,痛苦的呕声接连不断,鬼年的脊背不断的紧绷,直到口腔终于稍微适应了铁球,干呕的动作才堪堪停下,地上已经流了一小滩晶莹的液体,他微微垂着头,鼻腔中不断的过着粗气。
生理性的泪水滑落,他却根本不自知,显然是呕得有点脱力。
战以择手上戴着白色的蚕丝手套,抬起了鬼年的下巴,看着他的眼睛,感受到铁球沉重的力道,他桃花眼满意的弯了弯,道:“朕要教你一件事,反抗,只会带来更深的痛苦。”
鬼年的头抵靠在刑架上,眸子半睁着看着他,显出几分弱势来。
“狐族和幽冥鬼蝶族的后代,不就是杂种吗?”战以择勾着唇,话中有着明显的恶意,“朕想想,到底是小叛徒好,还是杂种、贱货顺口呢?”
鬼年的眸子微微睁大,浮现出一抹不可置信来,显然是没料到眼前的狐族会说出这样充满侮辱性质的称呼。
他有名字……等等,名字,刚刚问过……
战以择漆黑的眸子注视着他眼中的种种情绪,
', ' ')('轻笑出声,“朕说过了吧,你选择不说,可是要后悔的。”
鬼年微微闭了一下眼睛,终于明白了眼前狐族的意思,如果不说名字,他就会用更过分的称呼来叫他。
好手段。
“小杂种,所以你应该再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很多时候,机会只有一次,你的名字,朕永远没有兴趣知道了。”战以择用手指摩擦上他泛红的唇,语气从容,姿态优雅,却莫名让鬼年觉得浑身发冷,心头泛起一丝莫名的哀意。
战以择拍了拍他的脸,清脆的声音响起,让鬼年微微错开了眼睛,心脏颤了一下。
“今天教你的,好好想想。”
战以择说罢,便转身离开,任由鬼年戴着口塞,吊在架子上,径自锁住了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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