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家业都守不住,拿什么再挣?我没那个本事!我母亲辛辛苦苦的打拼,我父亲一直独守空房,好不容易一切好起来了……我家姐……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死去的不是我!娘,姐,我对不起你们!呜呜呜呜……啊啊啊啊!”
他突然疯了一样的对我喊,我一时压不住他,乱动中他扯了尿管,疼得他只能停下来。
又过了一个星期,我们出院了。倒不是他好转了或是没钱继续住了,他的堂姐和表姐都还有些底线,她们把公司抢走了,但把办公用的楼留给他了,说每年会付租金给他。这样一来虽然比不上过去,但足够我们一家人生活了,只是养不起那么多的下人。
如果他不是那么偏执自己的家业,这笔收入足以让他安心在家修养,不用担心生存问题。可他偏不,这次的打击让他各种激素水平断崖下降了,他开始更年期了,他本就偏执,偏偏赶上最钻牛角尖的时期。
医生不愿意继续留我们在医院,怕他在医院里出问题,而且医生说,回到他熟悉的环境,多关心多照顾,才能帮他渡过这一时期。但真的好难!
哗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掀翻了给他送到面前的午饭,他吼着:“我这个没用的东西,就不配吃饭!滚,你们都滚!让我死!”
“少爷,您不能这么说自己。家主和老爷把您捧在手心里把您养大,他们在天之灵就盼着您好好活着,幸福一生,家产什么的都是身外物……”管家哭着求他。
“滚!滚!”他发疯的咆哮,砸了所有手头能砸的东西,最后无力的跌坐在椅子上,气喘着浑身虚汗。他盗汗很严重,动不动就这么一身的汗。他夜里失眠睡不好,白天又这么闹。
这几天我都是趁他清醒的时候,偷偷给他打镇定剂,才能让他消停的睡会儿,但这不是长久之计。
见他在椅子上不动了,我赶紧上前,他浑身被汗打湿了,人气喘得厉害,一个劲儿的说热。他还没出月子,我不敢给他吃冷的,只能拿扇子稍微给他扇扇风。
他发泄了一通,似乎人清醒了不少,他抱住我的脖子哭着问我他怎么了。我不敢跟他说实话,只能把更年期的药,撕去了标签递给他,跟他说,他是产后被刺激了,有些抑郁,需要吃点儿药,以后就好了。
他抱着我,哭着让我别离开他!我只能一边安慰他,一边给他揉肚子排尿,不然他一会儿再闹起来,我连他的身都近不了。
又过了几日,似乎是暴躁过去了,他开始抑郁了。他吃不下东西,习惯性的呕吐,躺在床上起不来身,终日以泪洗面。
突然有一天,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了,我以为他好了,谁知道他跑突然到阳台上,对着空气不停的磕头,说他对不起母亲,对不起父亲,对不起他车祸离世的姐姐。
因为收入的减少,家里的下人只剩下了管家和一直照顾他的王妈,我不敢告诉王妈他真实的病情。但我告诉了管家,管家也是看着他长大的,见他如此模样,竟也抱着他大哭,而我也为没有把实话告诉王妈遭到了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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