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你胡说什么!”
显然魏亭和监控后的何凡骞一样惊怒交加。他立刻向后缩,要拍开姚飞羽的手,偏偏姚飞羽反握住他的手腕,稍稍用力就把他推坐在沙发上。
“我胡说?等何凡骞跟你离婚了,你生的孩子,说不定还要叫我一声爸爸。”
“不,他家里人不会同意的。就算真的和我离婚,也轮不到你,”魏亭瞥了他一眼:“一个男人。”
“换做以前,何凡骞家里当然不会同意。”姚飞羽突然俯下身,在避无可避的魏亭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何凡骞亲口跟你说的?”
“你猜。”姚飞羽笑得嚣张跋扈。
魏亭怔怔地坐在沙发上,黑发披散在肩头,这令他的温婉夹杂了几分凄惶——突然,魏亭浑身颤抖起来,手指紧紧攥住身侧沙发垫,泅出印迹的还有他的私处。
“你怎么了?”姚飞羽一呆,连忙要掀开魏亭的睡裙。
“我送你去医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走开……”冷汗涔涔而行,没多久后背衣衫就全部被打湿,魏亭死死咬住嘴唇:“……不要碰我!”
再不回来,恐怕要出人命了!
何凡骞想要请辞,可现在实在脱不开身。等他再看监控,何宅内已空无一人。客厅灯都没关,唯余沙发上多了一张请柬。
何凡骞思来想去,唯一既能照看怀孕待产的老婆,又能保全争风吃醋的情人的方式,居然是找柏松鹤……
柏松鹤提着一盆果篮走在市医院急诊的走廊上。得知魏亭和姚飞羽在一起,他先是给姚飞羽打了个电话,知道魏亭要住院观察几天,就匆匆驱车赶去。快到病房了觉得两手空空不合适,他掉头又去医院门口水果店买了个果篮。
经过护士站,两个护士正在聊天。他敲了敲桌面,提起果篮在她们面前晃了晃,说:“请问魏亭住几床?”
“10床,这条走廊走到底右边第一个房间。”
他刚道完谢,没走几步就听到那两个护士嘀嘀咕咕:“果然好看的人身边都是好看的人……那他们俩的孩子那得多好看……美女……河童……”
急诊楼是这家医院最老的建筑,病房墙壁的颜色像旧书页。姚飞羽不在,只有魏亭一个人躺在病床上。他穿着病号服,鼻子里还塞了导管,正闭眼打瞌睡。一个可怕的谶语在他身上应验了:若仙人孕育凡人之子,她将失去魔法或者神力。
孕晚期的他不是不美的。但是比起初次相见时的惊鸿一瞥,柏松鹤心中难免有些落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药液逐渐见底,点滴下坠濒临停滞,手背处血液即将倒流,柏松鹤连忙上前拉响床头铃。这一举动立刻把魏亭惊醒了。
发现这个快半年没见的男人就站在自己面前,魏亭眼神复杂,沉滞的嘴角动了动,没有说什么。
还是柏松鹤先开了口:“听说你不舒服,姚飞羽喊我来帮忙。”
“这样啊。”魏亭垂下眼帘,好像很失望。
“你可算来了,”姚飞羽拎着一大袋东西走进来,一脸如释重负:“医院也太大了,这个电梯通那个不通的,跟迷宫似的,我腿都快跑断了。”
就算家里破产,姚飞羽哪里伺候过别人?他刚刚跑前跑后给魏亭办住院,好不容易过了繁杂的手续这一关,住进来后他又去买了些生活用品。不过这几圈活动下来,倒是驱走了他身上的颓靡之气。魏亭拉着他一块儿变得“庸常”了。
趁护士过来换水的功夫,柏松鹤借口把姚飞羽喊了出去。
“到底怎么回事?”
姚飞羽言简意赅:“我去他家送邀请函,他突然肚子疼,我送他来医院。”
“你还会做这种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