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道:“哼,我不管你啦。”又缩回头去。
姚非我凭着身法轻盈,数次要脱围而出,皆被一阵乱箭射回,处境越来越是窘迫。
再过片刻,便连巩二爷都瞧了出来。他和手下的武功皆微不足道,有心帮忙,却自忖没那个本事。
巩二爷向薛长行递了个眼色,却见他苦着张脸,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巩二爷只好走到李潇寒面前,道:“李大侠,这五个射箭的是辽国走狗。您老人家神通广大,伸一根小指头,就能帮姚女侠把他们宰了。”
李潇寒怫然不悦,道:“李某一生独来独往,敌人纵有千万,我只一箫应对,岂能和娘们联手应敌?”
薛长行道:“对,李大侠是什么身份?二爷,您在一边瞧着就好了。”
巩二爷心下颇不以为然,却不敢当面顶撞。
米入斗喝道:“大宋的爷们都死绝了吗,怎么任由五个契丹蛮子欺负咱们一个女人?”
他挨个望去,见李潇寒仰面朝天,薛长行神不守舍,巩二爷神色尴尬,显然皆不愿出头。
愤愤一跺脚,正要冲上去帮忙,猛觉后肩被人推了一下,接着脚下一绊,趴在地上。
一回头,见闻平邦一掌方收,古平国一腿才回。
他愕然道:“平白无故,你们打我干什么?”双手撑地,便要站起。
闻、古二人又各出一腿,扫在他一双手腕上。米入斗摔了个狗吃屎。嘴巴磕在石上,又麻又木。
闻平邦骑颈坐在他肩上,古平邦压住他背上,一个板手,一个拉腿,将他死死压在身下。
米入斗挣扎不起,口中连连怒骂。
古平国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们不是打你,是救你。”
闻平邦道:“本来你的性命,也不关我俩的事。只是你若被射成一只大刺猬,丢了咱九华派的脸不说,师父那里也不好交差。你管闲事前,总得先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吧!”
场中之人正各自打着主意,忽听 “啪”的一声,似是有炮仗炸响,从数里外传了过来。两撮毛吓得一颤,道:“莫不是三江帮的好哥们来啦?”
巩二爷脸上变色,随手甩出一记暴栗,道:“乌鸦嘴,还嫌咱们麻烦不够多吗?”
只片刻,又是“啪”的一声。
闻平邦这次听得真切,道:“哎呦,大事不好,真是那两个活阎王到啦。”